第24章
為了不太過丟人,付臻早起貪黑地去圖書館坐下刷題。 他今天照例來到圖書館,卻發現館門緊閉,上面貼著公告。 [圖書館維修中,閉關一天。] 圖書館不能進去,付臻只得換一個地方自習。 這個時間教室大多被占用了,付臻不想一個一個地搜羅空教室,實在浪費時間,索性去天臺練習一下英語聽力。 他一直逃避英語聽力,因為聽力一直是他的弱項,但想到下周的英語競賽,還是不得不面對。 天臺也有石凳和石桌提供給學生休息,只是這個地方風太大,也沒什么好玩的,一般不會有學生來。 付臻將英語試卷放在石桌上,想摸口袋里的有線耳機,卻摸了個空。 他思索片刻后,苦笑一聲倒霉,之前買藍牙耳機丟了也就算了,如今買有線的耳機都能摸丟。 索性天臺沒什么學生上來,付臻也就沒什么顧忌,直接手機掃碼,外放英語聽力。 英語四級的題沒有題干,只有選項,還只能聽一遍。 付臻聽得頭有些大,聽了幾個題直接合上了,連答案都不愿意核對。 他面無表情地掏出前兩天林瓊玉給的高考真題,決定先復健一下,四級這種更高難度的題目,還是以后再說。 哪怕是書中的世界,高考英語真題的口播員也沒換,聽到熟悉的英語播報,付臻心底涌現一股安心感。 【襯衫的價格是九磅十五便士?!?/br> 祁無庸像往常一樣照例登上天臺,一來就聽到了刻入dna的應聲聽力。 他順口接話,和廣播的聲音同時響起: “所以這題你選c項?!?/br> 【所以這題你選c項?!?/br> 他唇角微勾,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在天臺聽高考英語聽力。 是覺得圣羅蘭學校太爛了,準備重新高考一次報考新的大學? 他走過去,想看看是哪位勤奮的大學生,在刻苦練習高考真題。 還沒走近,就瞧見一張熟悉的臉。 祁無庸歪歪頭,饒有興味一笑。 原來是那個和他搶米粉的人傻子。 他沒有再走過去,而是又退了回去,朝著另一邊走,在距離對方十幾米的地方停下來。 這個距離剛好,不會出現在對方的視線里,又能恰好聽見對方的英語聽力。 他勾了勾唇角,掐起手勢,走到天臺邊沿處。 天臺地方不大,有什么動靜能輕松注意到,付臻自然也聽到腳步聲,知道有人上來了。 在關掉英語聽力之前,他下意識向來的人看過去。 只這一眼,讓他微微怔楞。 并非是因為看見了祁無庸,而是因為……他看見祁無庸在天臺上起舞。 即使入秋,天臺的風轉冷,指尖都泛起微薄的涼意。 付臻已經穿上了薄風衣,但祁無庸還是一身瀟灑的白襯衫黑西褲,露出瘦削白皙的腳脖子。 天臺的風很大,吹起祁無庸的襯衫衣角,烈烈作響。 他像是一只飄飛的白色蝴蝶,踩在天臺邊沿翩翩起舞,輕盈而優雅。又像是狂亂的白色玫瑰,在風中搖曳生姿。 他的每一步都踩在生與死的界限上,明明隨時有墜落的可能,但他卻沒有任何停頓遲疑,面上更沒有恐懼害怕的情緒,一如初見時的從容優雅。 回蕩在空中的英語聽力,付臻已經聽不見了, 他看了兩分鐘,莫名回想起那天林瓊玉對他說的話。 “他就是個瘋子?!?/br> 第14章 競賽 有人在風中狂舞,有人關掉英語聽力,準備離開。 祁無庸的舞蹈戛然而止。 他掏出放在襯衣胸口的絲巾,優雅地擦拭臉頰滲出來的薄汗,“要走了?” 付臻收拾東西,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不跳了?” 對方輕笑,“因為現在沒有伴奏了?!?/br> 付臻心想果然是個怪人,將英語聽力當舞蹈伴奏。 仿佛看穿對方的想法,祁無庸微笑,不對此發表看法,只道:“不繼續練習英語聽力了?” 付臻語氣平淡:“我決定棄賽了,也沒有再練習的必要?!?/br> 俗話說三天不練手生,而他已經有十來年沒有練習過英語聽力了,一堆單詞像芝麻糊一樣在他腦海攪在一起,頭疼得很。 祁無庸若有所思,突然明白對方練習英語聽力,是為了參加下周的全國大學生英語競賽。 他勾了勾唇角,“如果是英語競賽,去參加一下也無妨,去吧,你不會后悔的?!?/br> 見對方仿佛知道什么的模樣,付臻擰眉,“為什么?” 祁無庸如果不當蹩腳庸醫,那么也很適合當劇本殺的dm,非常有謎語人的天賦。 他只微笑,“去了就知道了,會有好事發生?!?/br> 付臻當然不會被一句話引誘,只是想著已經做了這么久的題,也交了報名費,不去也確實可惜。 全國大學生英語競賽并非單純地在學校教室考試,而是類似于綜藝節目搶答類別的競賽。 全國參賽選手分為幾萬個賽區同時進行,并且還會有媒體進行直播,記者進行時事報道。 當然并非每個賽區都值得媒體關注,但全國第一的貴族學校圣羅蘭學院,卻是有相當大的報道價值的。 付臻來到人山人海的競賽現場,心下隱隱生出一絲后悔,但他已經提交了身份信息表,臨時退出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