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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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初......是怎么覺得小秋和不死者一定有關系呢?找不到線索,康斯坦絲想了想,隨口問時醉道。 人卻想這事一過,時醉在中心組的影響力恐怕就要直逼易烽煙了,應天基地長這次,還真是看走了眼。 時醉專注地找著線索,半晌,才在昂康斯坦絲的視線中淡淡道:直覺。 就倆字,康斯坦絲有點失望,可冷不丁一想也確實,除了直覺,怎么可能有人給時醉透露這種消息。 哎,果不其然,我們時隊長愛隊友愛得深沉吶。 時隊時隊長 康斯坦絲還未再度提問,不遠處某道激動的聲音幾乎劃破天際,時醉眼神驟亮,毫不猶豫地小跑而去,徒留康斯坦絲一人落入到她胸膛的積雪里。 康斯坦絲:我說你分一點愛給朋友行嗎時隊長...... 時醉此刻卻幾乎以瞬移般的速度閃到了那人身旁:發現了什么? 符、符陣! 這名水系覺醒者喘著氣,右手顫抖地指向腳下。 時醉隨手晃出一道元素符,只見被元素激發的土地驟然亮起層層金色,紋路極其熟悉,正是道家畫符的手筆! 找到當年熔煉賢者之石的陣法確實是喜事,但問題是這為什么是道家符陣? 造就賢者之石有兩種途徑,一是西方煉金,經過黑度、白純、黃練、紅成四個階段實現精神升華,造就所謂的魔法石。 二則是東方煉丹,以故鉛外黑,內懷金華。金為水母,母隱子胎。采之類白,造之則朱的手法熔煉出所謂金丹。 二者大同小異,甚至連賢者之石的顏色變化也都一模一樣,但熔爐之陣卻依舊有著區別。 但這不是時醉驚異的原因,而是根據羊皮卷所載,第三名言出法隨者明明生活在留里克王朝,是個經常出海的冒險家,她在挪威海灣時還順手斬除了北海巨妖,閑暇之余還帶著家人南下逛了圈歐洲。 所以她理應會的是煉金術!一個從未到過中國的人,壓根沒可能學會所謂的道陣! 時醉沉下臉,羊皮卷上簡單書寫的四位言出法隨者在腦海里飛速輪轉,秦朝、羅馬、德米特里、大明......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緩緩閉合。 但此刻已顧不得太多,因為就當時醉俯身細看的剎那,一道冰錐憑空而現,直直地刺向時醉胸膛! 本能middot;極點,生效。 時醉單手扣住身邊成員,就地一滾轟然閃過,還未等成員吹響報警信號,熟悉的直升機緩緩升起。 阿納斯塔西婭衣角紛飛,在眾人驚呼中勾起了唇角,只是那雙曾經湛藍的眼眸已經失去了應有的神采,現在盡是死亡般的灰色。 因為在她軀殼中的靈魂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的一號隊隊長。 康斯坦絲幾乎要把拳頭攥碎,她咬牙,在所有人反應之前憑空而躍,本能凍土擴張到最大,她單手握住槍柄,動作凌厲地狠刺向不死者肩頭。 不死者冷哼一聲,她松開直升機的把手,整個人居然鎮定自若地飄蕩在空中!眼看康斯坦絲這一擊近在眼前,她卻只是伸手 然后輕而易舉地,靜止掉了那截槍柄。 時醉瞳孔猛縮,這種情況要比她想象的更為棘手,如果不死者在熔煉賢者之石的大陣中像是如魚得水,那么倘若它再召喚獸真陣,今天究竟有誰能阻止她占據葉驚秋的身體? 康斯坦絲失手落地,刺耳的警戒聲也終于在意志之環上層層蕩開,羅伊斯頓循聲望去,但見不死者正從半空中蕩下,身形熟悉無比。 是那位隊長么......還真叫人有點難過。羅伊斯頓有片刻的失神,往日舊友的溫言緩語仿佛重現,她晃晃腦袋不再多想,預備前往戰場。 等等羅伊斯頓!另一只朋友的手,卻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羅伊斯頓下意識回頭,但見從遠處更高山上滾下一道銀色瀑流,正裹挾千萬冰礫,以千鈞之勢洶涌而來,宛若大江潮水。 撤!是雪崩! 縱然她們的挖掘工程再小心再謹慎,可基地終究引動了雪崩,巨大的雪體以超高速俯沖,像是要將一切都蕩滌干凈。 這種被稱為白色妖魔的災害已經超越了所謂異獸的界限,平均每次雪崩都會給一平方米的被撞物體帶來至少四十噸的壓力,而它伴生的氣浪則堪比十二級颶風,足以讓任何人死于窒息。 就算是a級覺醒者,也難以抵御這等天災! 時醉此刻正在同不死者交手,被困在人類身軀中的異獸此刻勉強只能和她打平。但羅伊斯頓的那聲高喊像是驚醒長夢的巨鼓,叫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望向那雪白的天際。 不死者冷笑一聲,聲音難聽得像是用鋼鋸切割木樁:把道陣讓出來吧,我會盡可能給你的朋友一個全尸。 時醉收手,冷冷地望著遠處的不死者。 周弦徽剛剛趕到,她臉色極其難看,從逃亡到再趕回的這段時間已足夠不死者啟動道陣,利用殘余的賢者之石定位小秋位置,可如果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