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游戲[基建種田] 第1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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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聽說王家的軍隊在南邊更加囂張,說打誰就打誰了?!?/br> “可我們都在江北啊?!?/br> “江北更糟糕了,王若彩的大軍專門在江北橫行!這可如何是好!” 席間一時議論紛紛,被這人點透大家的自我安慰,大家都慌了。 這是,還是那位一開始被眾人賦予重任的楊商與忽然說話了:“諸位,大家還記得前陣子有人抱怨,說山里忽然來了一堆索求無度的野匪的事嗎?” “唉,楊公,你不提還好,一提我更頭疼了。我們家上個月剛交完錢糧,可他下個月又要來了。打也打不過,我們一派人追擊他就跑進山里了。好在他們不怎么傷人性命,專為求財而來?!?/br> “我們家是這個月,唉!”有人重重地嘆一口氣。 楊商與沉著道:“這窩野匪數量不下八千,打起來悍不畏死,又好錢財,我們不若重金請他們與我們合作,這樣,我們各家的壯丁部曲聯合起來,再加上一群神出鬼沒的悍匪,也未必怕了她十萬大軍!” “楊公這個主意好!” “問題來了,誰去和這窩野匪接觸呢?” “這個諸位不用擔心,”楊商與道,“我家和那悍匪首領也有點交情,屆時都交給我就是?!?/br> “那就多謝楊公了?!?/br> “楊公費心?!?/br> 在座的人一個個眉目舒展開來。 沒有人發現,一臉溫和地朝他們行禮的楊商與眼底深處,一抹譏笑一閃而過。 一群蠢貨。 和你們一同列席,是我楊商與之恥。 …… 三月末,陸瑤派往新投降郡縣的縣令開始按計劃丈量田地,清查戶口,派出去的使者小吏還沒靠近豪族的地盤,就被豪族養的部曲暗中射殺,還有一些稍微留點面子的,也直接關門閉戶,聲稱主人不在,不方便讓外人進入莊園。 使者被殺.豪族閉門的消息傳到縣令們耳中,縣令們如期將事情上報。 各地豪族本以為王夫人還會傳信和他們商量一番,他們也好一邊和王夫人拉扯,一邊趁機安排軍事,準備后勤。 怎料王夫人那邊得到消息之后,連問他們一句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三天之后,大軍直接入境。 豪族們大驚,連忙組織起部曲家丁前往前線阻撓,一面飛也似地給楊商與傳信,讓他趕緊給山里的悍匪傳消息,來解救大家,事后他們愿意出兩倍的重金酬謝! 楊商與回信,說悍匪果然答應下來,說愿意立刻來救,讓大家都撐一會兒,他們會繞到敵人背后偷襲他們,需要豪族們這邊加大力度吸引王夫人的大軍,免得自己計劃暴露。 豪族們覺得悍匪不愧是悍匪,難怪之前在附近幾個郡出沒小半年,卻沒有誰能奈何得了他們,看這狡詐的手段! 但是友方狡詐,那是大好事??! 豪族們打了雞血般堅持下來,一邊不斷給前面的部曲們鼓勁:加油啊,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加大力度殺敵,吸引他們的目光!你死了不要緊!我們能贏就行! 在部曲們的浴血奮戰下,他們果然死了很多,也果然吸引住了王夫人大軍的目光。 但是,直到三天之后,豪族們還在舉目四望,王夫人的部隊怎么還沒遇襲?援軍呢?援軍打算什么時候偷襲王夫人的部隊? 王夫人的部隊遇襲他們是等不到了,他們等到的是自己大后方被端掉的“好消息”。 史載,南帝五年四月,江北豪族聚眾謀逆,對抗朝廷政令,扈季叢奉命帶領十萬大軍,兵分五路,以閃電戰的速度飛快蕩平江北最后一部分不服從霍家統治的本地豪族勢力,整編其余流民帥,江北徹底落入霍家手中。 江北頑抗的豪族勢力徹底消失,大批蔭戶被從豪族的莊園中被釋放出來,和一大批流民一起,被重新編戶,人人分田,設立三長,建立稅制,開辟學堂,各地縣令和太守到位,江北始平,開始了其長達七百八十年的“全國糧食基地”的漫長之路,也成為女氏宗族官位體系的發源地。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在意我這狗啃般的更新時間,我在調生物鐘,試圖一起調整更新時間,過兩天就規律了。感謝在2022-05-0117:57:03~2022-05-0121:23: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妖花花花3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93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六月的蟬鳴聲還像過去的每一年一樣擾人,一眨眼,就是南帝七年了。 陸瑤坐在屏風后處理完一堆公文,抬起頭來的時候,身上的紗衣已經被汗水打得半濕了。 周mama端著她最愛吃的冰鎮黃桃酸酪進來了,見到她又熱得一身汗,不由心疼地替她轉了轉冰塔前的扇葉,把酸酪放到她書案旁的小幾上,道:“這么熱的天,您也稍微歇歇,年紀輕輕的就整日伏案,哪里像是世家的小女君,倒像是來這世間受罪的?!?/br> 陸瑤把碎發抹到耳后,笑道:“是我自己愛做這些,mama別生氣?!?/br> 又問:“梅子冰mama可做好了?按日子,扈將軍今天下午應該能到莊上了。他去年就抱怨說我六月都讓他帶兵在外面跑,害得他沒吃到莊上那一株結楊梅最甜的梅子樹結的果子,今年他正好趕上,要是再吃不到,那我這位將軍可就要跑得不見影,說不定以后都不肯回來了?!?/br> “哎呦,這事我哪能忘,他不來我也年年備著,他不吃,莊子上愛吃的人多了去了,就這一堆祖宗,哪個沒吃到都要鬧?!敝躮ama嘮嘮叨叨地出去了。 阿茉在門外脫了鞋進來,將一堆新的信件送到陸瑤案上,見狀笑道:“倒要多虧了莊上那群農學班的學生了,果子樹能嫁接,她們年年弄新品種出來,得了好的,全莊上的人都有口福。那一株楊梅樹,還是阿梅去丹陽上任前種下的吧,如今都掛果兩年了?!?/br> 陸瑤將面前處理好的一大堆公文往前一推由她抱走,自己拿起碗一邊吃了一勺酸酪,道:“她愛擺弄這個,在丹陽肯定又弄出新品種了。不過楊梅樹還只是小道,她去年說她們縣的水土適合種茶,準備讓農人勻出些地來試著種,到時候要是能種出來,商學班的人就又有新業績能做了?!?/br> 說到商學班,阿茉想起的卻是洗女:“洗女jiejie都出去三年了,她在北方辛苦賣鹽這么久,也不知攢夠一個商碩士沒有?!?/br> 聽到這個,陸瑤笑了起來:“你這么關心你洗女jiejie啊。商碩士怕是沒攢夠,不過等她回來,說不定能評一個政博士了?!?/br> “咦?”腦子慢一步的阿茉呆呆地望著陸瑤,陷入了迷茫。 …… 北地蠻王王宮內,劉策躺在床上,是進氣多,出氣少。 但是他仍然想聽一聽今天的政事,于是微弱地揮著手,示意今天給他匯報朝臣上奏政事的侍人繼續說。 “……有探子來報,安王已經控制住太子府了?!?/br> “安王……”劉策看著帳子頂,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那是自己的另一個弟弟,當初哥哥劉奔身死,年僅十八的安王帶兵在外平叛,當時劉奔的太子劉煜性格莽撞,私底下常常和他沖撞,更是曾經放言說等他當上了皇帝一定不會放過他。 他一時沖動,在手下的慫恿下,屠盡了哥哥劉奔的兒子們,自己做了皇帝。 事后安王曾經進京問他發生了什么,他也只是說,都是劉煜逼自己的,事已至此,不應當再追究過去。 安王當時果然沒追究。 原來他在這里等著自己——等到自己要死的時候,也依樣畫葫蘆。 劉策想起自己去年聽陳獲為自己讀漢人的圣人寫的書,那個叫孔子的人說過一句話:始作俑者,其無后乎? 然而,他當年能在先帝去世時誅殺兄長諸子震懾朝廷,是因為他跟隨兄長南征北戰十幾年,打江山的過程中立下的功勞不比哥哥劉奔小,而安王,你今年不過二十出頭,又憑什么呢?憑我給你做的好榜樣嗎? 劉氏的江山,要亂了。 劉策閉上了眼睛,任由悔恨的淚水流滿了臉頰。 他的侍人還在一條一條地匯報今天傳上來的消息,忽然,他發現劉策已經很久沒有回應自己了。 侍人瞪大了眼睛,顫抖著將手靠近劉策的鼻下,才發現劉策的呼吸已經停了。 他的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痕,皮膚卻已經沒有多少溫度了。 南帝七年八月下旬,北蠻王劉策駕崩,其十四弟安王劉蠻帶兵進京,輔佐年僅十四的太子劉耀上位,自封攝政王,大司馬,控制朝中諸事。 而傀儡皇帝劉耀上位后,安王劉蠻借他之手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賜死劉策的其他兒子。 遠在司州的甫敢先聽說了安王挾持皇帝殘殺先帝諸子的消息,傳信給自己交好的揚州刺史席獻.雍州刺史余也加,約定一起帶兵進京“清君側”。 席獻和余也加各自在北揚州和雍州起兵三萬,應和甫敢先,北蠻諸州也有零星的部族起兵要進京“清君側”,但是最終都在本地更多的麻煩事拖累下,沒有成行。 于是最后帶兵北上的就只有席獻.甫敢先和余也加三人。 三支部隊打著清君側的口號一路高歌猛進,一路北上都沒有遇上攔截的人,甚至還有部落看到他們路過就收拾了家當跟著他們,直到這群人到了北蠻王朝的都城平城百里之外,安王劉蠻才從手下那里收到消息。 安王連忙借小皇帝之手發布詔令,命全國各地的藩王進京拱衛京城,擊退叛軍。 一時間,全國各地又有藩王起兵。 這群人在平城之外和席.甫.余三人的部隊撞上了,雙方都說對面的才是叛軍,兩邊只管嘴炮,卻都不肯開戰,只把京城圍得水泄不通,不肯再讓其余人進入京城地界。 次年,這兩幫人還在各自建堡壘收服附近的本地豪族順便經營勢力,京城的人都受不了了。 要知道作為一國都城,從來就沒有哪個國家的都城是有能力自給自足的,城內物資都靠周邊地區供應。 這兩幫家伙,一個說來清君側,一個是奉召入京平叛,但是兩幫人都不進京只圍京城,他們耗得起,京城里的安王可耗不起??!他帶進京的軍隊要吃飯的! 半年沒有周邊補給,不用外面的人打,安王手里的兵都要自己謀逆了。 眼看著這兩幫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安王不得已之下,只能派出使者去問這兩幫人:你們,說清君側的也不清君側,讓你來幫我打叛軍的也不打,你們堵在京城門口不走,到底想干什么? 我們想干什么? 安王從兩幫人手里得到的答案都很流.氓:我們想見皇帝,你把皇帝交到我們手里,我們即刻就走。 媽的,把皇帝交給你,不就讓你們代替我挾天子以令諸侯了嗎?安王一邊在心里大罵,一邊不得不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帶著皇帝打出京城——交出皇帝是不可能交出皇帝的,他就是死也要帶著小皇帝跑。 但是安王沒能跑出京城,就被身邊的親信砍掉了腦袋,年僅十四歲的小皇帝讓人將裝著安王腦袋的盒子送到圍堵京城的兩方人馬面前,說自己已經誅殺了逆賊,請求這兩路進京的“忠臣”速速退去吧。 甫敢先.席獻.余也加三位進京“清君側”的刺史接到小皇帝消息,當即下令收拾東西回老家了。 但是另一邊被安王的詔令叫來的“平叛部隊”們,卻沒有這么好打發。 須知遠在京城的皇帝有難,廣發詔令求救時,最先接到詔令的往往是皇帝的自家人,也就是說,前來救駕的這群人,大多都是如今的小皇帝的親叔伯,都是劉氏的藩王。 有句話叫你行,我一定也行。 這群藩王眼見著先帝劉策和安王劉蠻都上演過了“哥哥死了我當家”的情節,而且劉策還成功了,安王也差點成功,那身為劉策和安王的兄弟們,其余藩王就不得不想:我為什么不能像你們一樣趁皇帝哥哥死了自己上位呢?我也是劉家的人啊。 當初安王請這群藩王來救駕容易,但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雖然安王已死,可這群藩王人都到京城外面了,不趁機進京試一把,誰舍得走呢? 所以小皇帝派使者送到藩王面前的話被輕易忽視了,藩王們紛紛表示:我們不認識盒子里的頭是誰的,說不定是安王用來騙人的,我們要親眼見到我的皇帝侄兒才肯放心。別擔心,我們就進京看看,看完就走。 于是,等清君側的刺史們的大軍撤掉京城的圍困,開始往回走的時候,藩王們的部隊,則進一步逼近了京城,兵臨城下。 小皇帝坐在皇宮里,惶恐不已地抓著在安王謀逆時留在他身邊幫助他,甚至替他策反安王身邊的將領殺死安王的助手,驚慌失措:“朕的叔伯不肯走!他們如今兵臨城下,我該如何是好!姑姑救我!” 洗女溫和地安撫著身邊的小皇帝,淡定道:“陛下莫怕,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做,連安王都被咱們除掉了,藩王又何須擔憂。陛下是天子,最大的優勢就是名正言順,那些藩王看著可怕,可這天下的人心,還是向著您的。若不是如此,安王的手下又如何能被我們策反,反過來替我們殺死安王呢?” “姑姑說,我該如何做?”小皇帝在她的安慰下總算恢復了些許鎮定,但是在安王手下日夜性命不保的日子已經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腦海,即使他已經下令殺死了安王所有的屬下,也仍然得不到安心,只有看著這位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給他提供力量的姑姑在自己面前,他才能稍獲安慰。 “陛下應當利用您最大的優勢,您尚有一群忠臣在外面,只要傳令他們,陛下的困局可解?!毕磁f。 “姑姑說的是誰?” “您被安王挾持時,其余朝臣擔心惹火上身,都假做不知,唯有三人對您忠心耿耿,起兵前來救駕?!?/br> “姑姑是說清君側那群人?可是他們收到安王已死的消息后,已經回去了?!毙』实垡荒槕n愁。 洗女點頭:“正是因為他們接到您的命令已經回程,才證明他們對您是忠心耿耿,對您沒有二心,只聽您的命令行事。他們有十萬大軍,趕路的速度很慢,現在應該還沒有走出京城周邊兩百里路,陛下可派急兵追趕,讓他們重新回來救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