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把自己上交秦始皇 第1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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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一頓,隨即神色大亮:“古籍中有載‘兩熟稻’、‘再熟稻’,楚越之地也能兩熟?” 周邈前世畢竟沒有多少種田經驗,也不甚確定:“據說雙季稻差不多就是眼下這個時候,在嶺南閩越之地開始栽培?!?/br> “但以現在的水熱條件,其實江水沿岸及以南,應當是能種雙季稻的?!?/br> 畢竟后世長江沿岸就能種雙季稻,現在又不是歷史上的小冰河時期,應當也能種。 “試試吧,就像之前有膽大者敢于嘗試播種糙米,現在當也有敢于再播撒一季水稻者?!?/br> 現在南方的農耕還很粗放,火耕水耨是常見的耕作方式。 這一季稻子收割后,割些稻草備用,多余的便放一把火燒在地里,這種火土肥還能肥田。 再播種一季水稻,也就是重新灌水,再往田里播撒稻種而已,不費什么事。 與后世地廣亦人稠的人地情況大為不同,當前是地廣人稀。刀耕水耨,反而是更省事省力的耕作方式。 雖然費種子,畝產也會降低,但總歸有所收獲,是賺的。 只是蕭何鉆研推廣精耕細作,于農耕文明的發展而言,也是必要的。 蕭何難掩激動:“若楚越之地仙稻能熟兩季,那將成物阜民豐的福地!” “這是必然趨勢,幾百年后經濟重心南移,也證明南地確實更能滋養人口與文明?!?/br> “等南地糧產富足,人口滋生,人地愈發緊張時,如今的火耕水耨耕作方式必將淘汰。那時,自然就到蕭左丞精耕細作的耕作方式,傳向南地的時機了?!?/br> 蕭何暢想仙使所言,只覺壯志盈胸! “在此之前,先將精耕細作推向北地全境?!?/br> 因為如今北方的人地情況不如 南方寬裕,已經逼迫著黔首開始想法從一塊地收獲更多的糧食,精耕細作需求強烈。 此時就當有朝廷加以引導革新。 “我信蕭左丞!”周邈再次給予充分信任。 拜托,這可是始皇陛下加蕭何的組合啊,他們若做不成,世上就無一人能做成了! “臣必不負陛下和仙使重望!” …… 回到咸陽的周邈,在六英宮又安分待了兩日,養了兩日崽子,便待不住了。 開始一日三回地往章臺宮去,格外地勤快。 大秦君臣都看出仙使有話要說,但每每又都扭扭捏捏,猶猶豫豫。 只是拿期盼的眼神去看陛下。 嬴政:…… 蒙毅:仙使素來直率有話就說,何時如此含蓄過? 這樣一連兩日,終究在第三日朝議散后,周邈再度準時到章臺宮報道時,嬴政主動開口: “周邈,有話直說?!?/br> 猶豫扭捏的樣子,就像一只嘎嘎嘎的聒噪鴨子被拴住了嘴。 周邈嘿然赧笑:“嘿嘿,陛下……” “史記中有載,二十七年、也就是今年,始皇巡行隴西、北地?,F在北方馳道還沒修,那要不換個方向出巡?” “之前就想著,陛下若出游,我為陛下修馳道!” 仙使周邈此時的神情很多彩,又驕傲又扭捏。 大秦上卿們不約而同心道:原來是為奉陛下出巡。 仙使待陛下,真是至真至誠且至孝! 周邈雖然神情仍不自在,然一旦開口,也不再藏著掖著了:“現在東方道和南方道已經全線貫通,若是出游也極方便……” 說完,露出這兩日以來,常見的期待神情。 但李斯忽然道:“可馳道沿途綠化、壕溝和驛站不是還沒建好?等修建完成,盡善盡美,陛下再出游不更好?” 李斯這廝真是的! 周邈脖子一梗:“那不是等這最后一環任務結束后,多半就要刷新出下一個任務!也多半是修建西方道和北方道的馳道,那我不就又要出發去勘探了嗎?” “到時候陛下出巡,我可能都沒在咸陽了!” 李斯: “所以你是想跟著陛下出巡?” 寫作疑問,讀作肯定。 “對啊對??!”周邈大方承認,“能跟始皇陛下一起出巡,那誰不想呢!” 大秦君臣:這才是熟悉的仙使周邈啊。 殿中氣氛,不禁開始輕柔許多。 老丞相王綰,出列進言道:“陛下,雖東南馳道未修建完善,然已全線貫通,出巡之路已然通暢,提前出巡亦未嘗不可?!?/br> 隗狀附和:“右相言之有理,況科舉取士的縣試亦將開始,陛下出巡亦可巡檢科舉、勉勵學子?!?/br> 馮劫又率御史團出去巡察了,沒在咸陽。 于是由李斯道:“正逢役夫在應役之中,陛下出巡亦可沿途慰問役夫。況本輪役夫,多為殘亡士伍之軍屬,可展現陛下與大秦對征戰有功之軍的重視之意” 周邈(震驚):原來提前出巡,還有這么多正當理由嗎? 怪他不夠機智沒想到,不然就不用不好意思提出來了。 周邈就知道一點:“而且還能一路封禪祭山,立碑刻石,彰揚功績,宣威天下!” “我作為仙使都巡回好多場賜福大典了,陛下現在也當出巡一回,鎮壓六國故地的虛浮民心,告訴天下之人:現在是始皇帝、是大秦天下了!” 嬴政頷首:“仙使及眾卿議是?!?/br> “十日后,出巡東南?!?/br> 第79章 孟七月望日,始皇帝出行車駕東出咸陽 始皇帝將東出咸陽,沿馳道巡行東南。 詔告傳諸郡縣,兩衙官吏無不勤謹以待。 公元前二百二十年的官場,還是樸實的,甚至傲慢的。 還以討好逢迎為恥,尚未興起后來皇帝出巡時的浮華排場。 但是,往日不甚勤謹的官吏,難免心虛。 聽聞詔告,趕緊把公務撿起來,漏洞窟窿快快縫縫補補。 最重要的是,把眼前第一樁大事——科舉取士,給好好地cao辦起來。 始皇帝未必去翻舊賬,但若眼前的差事出了紕漏,一眼可見的事,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稍有不慎,夷三族的未來,在等著他們吶! 為逃避那樣的未來,兩衙官吏無不勤謹至極,早出晚歸,披星戴月! …… 陳郡,陳縣,某里。 看管里門的里典衛陳馀,因犯小過,正被里中小吏鞭打。 “啪!” “啪!” “好叫你長長記性!” 鞭打聲,呵斥聲,在里門處響起。 陳馀也曾是喜好儒術的魏地名士,后因秦滅魏,方與忘年交張耳出逃,至陳郡陳縣此地。 今日卻因一個小過失,就受區區一小吏鞭打! 這叫陳馀如何能忍! 當即就要翻身而起,予以反抗! 卻被同是里典衛的好友張耳,一腳踩住小腿。 陳馀年輕,對待張耳是事之如父,兩人相為刎頸之交。 此時張耳暗中制止,陳馀方才又隱忍不動。 直等里中小吏鞭打完離開。 張耳才將解去上衣伏地受鞭的陳馀扶起。 然陳馀神色憤恨不減。 張耳年輕時曾為魏公子無忌門客,后逃亡到外黃縣,娶富人女,得女家豐厚供給,廣招門客,后當官外黃縣令,亦曾是聲名赫赫的魏地名士。 他年齡可當陳馀阿父,性情也就更穩重。 見此道:“我們當初怎么說的?隱沒蹤跡。如今遭受區區小辱,只是受鞭幾下,又未逼你從□□鉆過,你就要反抗殺死一里吏,再因此而死?” ——遠在咸陽,韓信正跟著快樂旋飛著準備出巡行裝的仙使,一起準備自己行裝,忽然鼻癢:“啊切!” 陳馀覺得張耳說得對,憤恨神色頓減。 但是:“秦滅魏時,我二人出逃,隱沒蹤跡于陳地,是防備始皇帝追捕。然幾年過去,并未有詔書懸賞拘捕我二人?!?/br> 張耳也不曾想他竟會料錯了。 前幾年秦忙于兼并他國,不曾懸賞拘捕也罷,去年天下已一統,竟也沒有詔書追捕。1 難道真是他看錯始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