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戲社 第82節
“叫我名字?!?/br> “好,長筠?!彼娇蛷d站著,“我看到沙發上放了本法文詞典,昨天翻看了一會?!?/br> “你看吧?!?/br> “謝謝?!?/br> 鄔長筠問:“你要學法文?” “嗯,以后想出國看看?!逼蔌P陽低頭笑起來,“雖然,有點異想天開?!?/br> “沒什么異想天開的?!编w長筠到臥室翻出兩本基礎練習題給她,“可以試著做這個題,把我寫的答案劃掉,麻煩點,但是省得再買了?!?/br> “太謝謝你了?!?/br> 鄔長筠對她笑了下:“不客氣?!?/br> 戚鳳陽見她心情不錯,去陽臺收衣服:“有什么好事嗎?” 鄔長筠取下裙子,回頭看她,嘴角洋溢著一絲笑意:“沒有?!?/br> “看你一直在笑,還以為有什么喜事?!?/br> “有嗎?”鄔長筠看向模糊的玻璃,印出些自己的影子,她斂了斂表情,繼續收衣服,“你最近和李香庭聯系過嗎?” “我怕他找不到我著急,給他住處的物業打過電話,讓轉告他我租好房子,已經安頓下來了,但是沒說是和你在一塊?!?/br> “要隱瞞?” 戚鳳陽不回答了。 鄔長筠拿上衣服回房間,從她身邊路過:“你總不能一直躲著他?!彼P上門,最后對她笑了下,“不如坦蕩地說清楚,我睡會?!?/br> “嗯?!逼蔌P陽深吸口氣,拿著練習冊回房間了。 …… 福利院已經找好,等辦完手續,不日便帶孩子們過去。 傍晚,虎子揚言要帶李香庭去個好地方,神神秘秘的,李香庭不想掃他們興,便跟了過去。 到了地,才發現是崇馬路的青辰公寓。 他們熟門熟路地往公寓后排的獨棟別墅去,摘墻上爬著的野葡萄。 李香庭拉住阿樂和虎子,對眾人道:“想吃葡萄我們去買,不能隨意摘取別人家的?!?/br> 虎子說:“這房子沒人住,空半年了?!?/br> “那也不能摘,你們要——” 話沒說話,兩個女孩拿著葡萄已經往嘴里塞了。 李香庭無奈,拿出錢幣來,放到墻頭上。 忽聞高處傳來一道女聲:“你們幾個又來了?!?/br> 李香庭往上看去,只見一個穿黑色吊帶,頭發蓬亂的女人靠在陽臺欄桿上。 那張臉和聲音,好熟悉…… 陳今今笑著看他:“小賊,偷人不成,來偷棗啦?!?/br> 李香庭頓時認出人來,可不是那晚在街上遇到的爛醉的、害自己進了警察局的女人。 他剛要解釋,虎子朝陳今今做個鬼臉,拉上meimei跑了。 李香庭只能追他們而去,到路口,再回頭看過去,陽臺的女人已不見蹤影。 …… 第50章 曾經理跟在杜召身后,往辦公室去,見他衣服上沾了不少灰,還隱隱有股清新的泥草味:“老板,您這身上是怎么了?要不要給您找件衣服?” “不用,把這兩天的貨單拿過來?!?/br> “是?!?/br> 杜召坐到桌前,靠在椅背上,抬起手,看手腕處一處咬痕。 她果然是心狠嘴利,一口下去,皮都快破了。 第一回,不知輕重,弄疼了她,被前前后后又抓又打,身上盡是小刮小蹭。 天氣熱,背后出汗,幾道抓痕火辣辣的痛,他卻覺得,有滋味極了。 正回味著。 有人敲門。 杜召放下手,閑散地搭在桌上:“進?!?/br> 是一個穿淺藍旗袍的女人,生臉。 女人端了杯茶進來,放到桌前:“老板,您喝茶?!?/br> 和上回打扮艷麗的不同,這個清新雅致,也沒刺鼻的香水味。 杜召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哪來的?” 正好,曾經理拿一沓文件進來:“老板,這是給您剛招進來的秘書?!?/br> 杜召聲音冷了下來:“誰讓你自作主張了?” “上回那個,我以為是您不滿意,所以換了個?!?/br> “我什么時候說過需要秘書了?” 曾經理聽他語氣,垂下頭,出了一背汗:“看您日夜cao勞,所以想找個秘書分擔下?!?/br> 杜召身體往前,笑得瘆人:“要不,這位置給你做,你來分擔分擔?” “不敢?!?/br> 女秘書聞言,也汗涔涔地低下頭。 “都出去?!?/br> 曾經理連連點頭:“是?!?/br> 兩人前后走出去,關上了門。 杜召打開文件袋,粗魯地抽出里面的訂貨單——長樂百貨。 緊鎖的眉頭逐漸舒展開。 他想起鄔長筠來。 眼里浮了些笑意。 長筠,長筠。 怎么這么好聽。 …… 杜召在公司待到六點多鐘,回家把自己洗干凈,拿毛巾揉著頭發去問白解:“有沒有香水?” 白解正坐在沙發里算賬,聽到香水兩個字,抬頭看他,一臉笑意:“你不是最討厭那玩意嗎?” “就問你有沒有?!?/br> “我怎么可能有!我要噴香水,你不得把我扔江里涮涮?!卑捉馇扑觳采弦坏赖乐讣子?,“嘖嘖,戰況激烈啊,鄔小姐下手果然狠?!?/br> 杜召把毛巾扔到他頭上:“洗了?!?/br> 白解扯下散著清香的毛巾,見杜召往樓上去,繼續看賬,搖搖頭自言自語:“還香水,怎么不化個妝去?!?/br> 杜召穿上熨燙好的白色襯衫,整理好發型,噴了幾下平時驅蚊的花露水。 不小心噴多了,熏得想吐,又把襯衫脫了,換了件黑色的。 聽見聲音,白解咬著筆頭再次看過去,見杜召一身黑色,梳了個大背頭,皮鞋,手表,全整上了。 “你這一身行頭,瞧著要去奔喪似的?!?/br> 杜召隨手拾起大棕玩的皮球,朝他砸過去。 白解往右一閃,躲開了:“本來就是,約會,你該穿個花褂子?!?/br> 杜召懶得理他,松了袖口,走出去。 白解趴在沙發靠背上喊:“別忘了給人家買束花?!?/br> 這倒是沒想到的。 杜召坐上駕駛位,開到門口,問正在給鐵門刷漆的湘湘:“哪有花店?” “癸十路上好像有一家,靠近金達飯店?!?/br> “好,你忙?!?/br> “欸?!?/br> 車子剛開出去幾米,又倒了回來,杜召手搭在車窗上,又問:“你們女孩喜歡什么花?” “那肯定是玫瑰啦?!毕嫦娲髦嬲?,笑意從眼里溢出來,“給鄔小姐呀?” “嗯,走了?!?/br> “晚上回不回來呀?” 杜召手伸出窗,擺了擺。 湘湘“嘿嘿”笑起來,哼著小調繼續刷漆。 …… 下午有個男配角總是出錯,重拍了好幾條,近八點,鄔長筠才回來。 從前練功,腳趾落下不少傷痕,不是很美觀,她很少穿露腳趾的涼鞋,大熱的天,踩了雙低靴大步跨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