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73節
小腦袋里整日裝的都是些什么污穢之物。 凌硯行揚了揚眉,壓低聲音,故意順著他的話,“今日不行,明日便行了?” 當然也不行,最好是這輩子都不行! 沈木魚臉白了三分,卻又不敢將心里話說出來,生怕將靖王惹急了他今天就得被死在床上了,討好的纏上凌硯行的手,那句“不是斷袖”早就被他沒骨氣的拋遠了,想了想,結結巴巴道:“回,回京之后行不行?” 離回去少說還有一個月,他得想想法子,能不能把靖王再掰回來。 再不濟,他也得做一下自己的思想工作,畢竟他是直男,看這體格和地位,他就算是在上面,靖王也肯定是在里面的那個。 至于壓攝政王,沈木魚光是想想便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算了算了,還是小命要緊! 沈木魚想的透徹,怎么說腦袋還是更重要一些,說不準日后等凌硯行當上皇帝,三宮六院一立,就叫他提起褲子滾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成了他情人,我爹就是他半個老丈人,四舍五入算是一家人,到時候說不準還能輕判,恩準他告老還鄉。 凌硯行卻笑他:“你這袖還帶扣,還能隨時斷了扣上?” 是在笑話沈木魚方才說自己并非斷袖,又輕而易舉的應允他回京就能叫他為所欲為,袖子要斷不斷,太好妥協。 沈木魚被說的赧然,低下頭,控訴的哼哼了兩聲:本來我也不是斷袖嘛。 凌硯行哼笑著捏了捏他緊實的臀,懲罰性的拍了又拍。 “好好想,同本王在一起,虧待不了你?!?/br> …… 沈木魚被捏扁搓圓,好在暫時逃過一劫。 同男人相擁睡去,醒來時床邊已經沒人了。 身上褻衣褻褲穿戴整齊,不用想便知道,肯定是凌硯行幫他穿的,還挺貼心的,沈木魚忍不住甜滋滋的咧了咧嘴。 唇上發麻腫.漲,沈木魚舔了舔,破皮了。 昨夜的記憶接踵而來,他數不清被凌硯行壓著親了幾回,只記得最后凌硯行似乎通過了他回京再做的申請,還屈尊降紆的替他緩解身上的尷尬,禮尚往來,沈木魚自然也沒有干享受著。 先前只是見過凌硯行的,上手還是第一回,觸感似乎遠比rou眼可見的大,叫他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后怕。 原著中那些妃嬪真是受了大苦了。 不過馬上吃苦的就是自己了。 沈木魚又笑不出來了,哼哼唧唧的噘起嘴穿衣,等穿好衣裳出去,迎面撞上了昨日兩個男妾其中的一位。 好像是叫柳絮,名字像花名,沈木魚有些印象,是給凌硯行斟酒過的。 男子清秀的臉龐帶著討好的笑意,臉上抹了層近距離才能瞧見的淡淡脂粉,將眼睛畫的明亮圓滾,唇珠也用口脂畫了出來,飽滿粉嫩,細瞧之下和昨日長得有些不同,卻莫名眼熟。 沈木魚愣了愣。 隨后注意到柳絮不同于昨日寬袖長衫溫潤的衣著,是一身干練的束袖勁裝,更眼熟了。 低頭一看,這不是巧了。 這些日子他穿的都是靖王從京中帶來的騎裝,也是束袖勁裝,柳絮和他穿的衣裳一模一樣,只是胸前的蟒紋繡花換成了仙鶴的,襯得人溫和了許多。 這人把臉畫的和他相似,還穿的和他一樣是要干什么? 沈老頭可不缺兒子,尤其還是亂搞男男關系的兒子。 沈木魚警惕的瞇起眼睛,皺起了眉,不等他開口,柳絮塞了一錠足有十兩重的金子給他:“這個給你?!?/br> 也,也行吧。 其實他應該也是覺得我帥才學我的。 沈木魚客氣了一下沒收,柳絮卻堅持給他,推搡了兩個回合,他才欣然收下:“你有什么事兒嗎?” 柳絮羞道:“我想伺候王爺,你能不能教教我,如何討王爺歡心啊?!?/br> 柳絮骨架同沈木魚差不多,臉型也相似,裝扮起來,同沈木魚已有七分相似。 沈木魚瞧著他這張酷似自己的臉,聽到他含羞帶怯想要討好靖王的話,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怪異。 討好就討好,頂著他的模樣做什么。 你今天晚上和靖王睡床是爽了,那我睡哪? 沈木魚拉下嘴角,把金子還回去,“那你算是問錯人了,我和王爺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我們是好兄弟!” 柳絮心道京城就是玩的花,都管恩客叫兄弟呢,虛心求教:“請問公子,要怎么做才能和王爺成為好兄弟呢?” “不告訴你!” 沈木魚不爽的哼哼兩聲,擠開柳絮,大搖大擺的走了。 柳絮若有所思,學著沈木魚沒個正行的步伐走了兩步,捂嘴一笑,似乎有些懂了為何王爺會如此喜歡這位公子。 他也不想搶人寵愛,但知府的命令,他莫敢不從。 . 待靖王和黎懷安從府衙回來,已是酉時,天徹底黑了下來。 兩頂轎子一前一后,抬進了黎府大門。 沈木魚從廚房摸出來,舔了舔唇上的rou汁,吃了半飽,瞧見靖王從轎中下來,就準備飛上去圍著他轉兩圈像往常一樣刷波存在感。 只是猛然想到昨日捅破的窗戶紙,兄弟現在惦記他屁股,臉上羞赧,腳步一轉,又退了回去。 凌硯行臉色陰沉,黎懷安提著衣擺在身后追,臉上的褶子中都夾滿了諂媚。 “王爺,下官實在是不知情啊王爺!下官監工的那幾日不曾出過問題,定是工人貪了錢讓河堤一下便被大水沖垮,與我無關啊王爺!” 黎懷安嚇得擦汗,一邊炮語連珠的把自己摘干凈,一邊環顧四周,沒瞧見靖王身邊的小少年圍上來,只當是柳絮得手了,暗暗夸了一聲好小子! 黎懷安高聲道:“王爺,下官這些年勤儉節約,真是沒貪半個銅板,不信您問柳絮,自從跟了下官,他都瘦了多少了!柳絮!柳絮!” “我在?!绷鯊囊慌耘芰顺鰜?。 頂著一張畫的酷似沈木魚的臉,穿著束袖衣,甚至連步子都學了沈木魚的七分像,像只驕傲的孔雀。 昏暗的夜色將他的臉模糊化了,叫人看了有些恍惚。 凌硯行臉色緩了緩,晃神之間,柳絮已經箭步上前,站在了靖王身邊,忍著羞澀和害怕,壯著膽子揚起頭直視他。 昨天那位公子就是這樣囂張的看著王爺的,他應該沒有學錯吧。 柳絮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緊接著,聽到了靖王譏笑出聲。 沈木魚聽不見凌硯行的嘲諷,只看到柳絮出現后,他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柳絮身上,撇了撇嘴。 本打算避開的心思一變,沈木魚哼了一聲,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第63章 偷偷的 那廂柳絮硬著頭皮同靖王搭話,順著黎懷安的話將他摘了干凈,卻故意留下兩處不痛不癢的話柄叫靖王治罪,增加話中的真實性。 黎懷安聽的胡須直抖,暗暗握拳:好小子事成之后本官一定贖你! 凌硯行淡漠的聽著,掃了他一眼,面容冷峻,瞧不出什么表情。 同京中那幫老狐貍打交道久了,柳絮話中摻了多少水分他自有掂量。 只是這張臉太過礙眼。 凌硯行本以為自己也算是見色起意,畢竟他早就年少怦然心動的年紀,說起那些未免太過虛偽,沈家那小子若非生的漂亮水靈,自一開始他也不會起逗弄他的心思,但如今面對這張打扮的酷似沈木魚的臉,他卻提不起半分興趣,只余下不悅。 凌硯行冷冷的“呵”了一聲,狹長的鳳眸乜斜,本就冷漠的臉上凝起冰霜,叫人背后生寒。 寡淡的有些刻薄的薄唇輕飄飄的吐出四個字,“東施效顰?!?/br> 柳絮臉色刷白,壯著膽子抬頭直視的視線被嚇得縮了回來,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沈木魚走近聽見靖王嘲諷人的成語,腳步慢了下來,眨了眨眼,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暢快和得意。 靖王單身二十六年真不是沒有原因,忒不會憐香惜玉了,也就我臉皮厚能接得住他的茬。 東施效顰,可見他也覺得我帥! 郁悶一掃而空,沈木魚想了想,定睛瞧了眼那快哭的柳絮,依舊不爽他酷似自己的打扮,更不爽他將自己認成出來賣的,慢吞吞的湊到了靖王邊上。 “王爺!” 沈木魚在靖王一步之外停住,雙手背到身后,瞥了眼柳絮,揚起下巴,語氣中帶著淺淺的殷勤,“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晚呀?” “視察河堤?!绷璩幮型蚰爵~那兒邁了一步,“等急了?” “那也沒有?!?/br> 沈木魚被盯得心虛,臉頰不爭氣的冒起了熱氣。 捅破了窗戶紙,知道靖王饞他身子,他怎么感覺靖王這話好像在和他調情,說的黏糊糊的。 噫,我也不單純了。 沈木魚把腦子里的臆想甩出去,頗有些羞惱的瞪了靖王一眼,被對方抓個正著,連忙慌張的收回目光,低下頭狀若無事發生。 沒什么心機,幾乎是什么心事都寫在了臉上,凌硯行看出沈木魚又想了些有的沒的,眼皮一顫,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靖王更偏袒誰,顯而易見。 黎懷安見狀,趕緊出來打圓場,“柳絮,小公子長得俊你也不能打扮的和人家一模一樣,像什么話,還不回屋脫了!” 柳絮渾身一顫,臉上的血色褪盡,連連彎腰:“是,是大人?!?/br> 黎懷安瞪了他一眼,目光在沈木魚身上微微一頓,拱了拱手:“小孩子不懂事,王爺和小公子莫怪,還不知道小公子叫什么,咱們城外月老廟能在雙生石上刻字做成吊墜,尤其靈驗,下官沒什么能送的出手的,只希望王爺和小公子日后能白頭偕老,送上一份祝愿?!?/br> 他小瞧了這小少年,手段不是一般高明,那是相當高明! 也是,能讓閻王爺從京城帶出來,一路都保護著,只怕是已經進了靖王府,得了名分了。 今早收拾屋子的小廝可是說了,浴桶內的水濺出了許多,可見這少年正值寵愛,幸好本官聰明,凡事都留有后手,沒親自出面叫這人滾蛋。 這種無依無靠連孩子都沒法生的男妾,一定是最希望能得夫君一世寵愛的,月老廟的刻字,他一定不會拒絕。 男人嘛,最受不了的就是枕邊風,討好不到靖王,討好他床邊的,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