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下他腰間的襯衫，小聲說：“回去了?！?/br>
    季析笑了一聲，松開她。

    兩人正要回車上，舒時燃聽到有人喊她。

    “燃燃?！?/br>
    她轉頭，看到了一臉詫異的鄭聽妍和許縈。

    “……”

    **

    此時，舒時燃和鄭聽妍、許縈回到了會所二樓的酒吧。

    季析就坐在不遠處等她。

    鄭聽妍和許縈晚上一起吃了飯，許縈又提出想喝酒，她們就近來到了這里。

    喝完酒準備回去，才走出門，鄭聽妍遠遠地看到一個像舒時燃的背影。

    她多看了一眼，發現確實是舒時燃。認識這么多年，她不會認錯。

    而且跟她一起的是季析。

    兩人又是抱又是親額頭的，看起來很親密。但在此之前，他們的關系明明就一般，都是逢場作戲，應付外人和家里。

    鄭聽妍：“燃燃，所以你現在跟季析——真的好了？”

    舒時燃也沒想到今晚會被鄭聽妍和許縈撞見。

    她點點頭，還是有點尷尬。

    鄭聽妍：“什么時候的事??？”

    一點預兆都沒有。

    舒時燃：“就最近?！?/br>
    她說起以前的事。

    鄭聽妍聽完覺得不可思議，隔了好幾秒才總結了所有的信息。

    “你是說，季析在崇嘉的時候就喜歡你？”

    舒時燃點頭。

    鄭聽妍：“那周俊風口中的他高中喜歡的女生——”

    “也是我?！?/br>
    舒時燃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因為要開車，她點的是無酒精的雞尾酒。

    鄭聽妍震驚到說不出話，忍不住往季析那邊看了一眼。

    “他竟然高中就喜歡你了?！?/br>
    舒時燃：“應該是初中?！?/br>
    鄭聽妍：“我的天?！?/br>
    季析看著就是一副風流浪蕩的樣子，誰能想到他這么長情，居然喜歡舒時燃這么多年。

    “那……之前他身邊那些女人——”

    舒時燃：“他說他沒有過女人。我相信他的?！?/br>
    鄭聽妍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沒見過什么實質性的畫面。

    “他這樣的人竟然還會暗戀?！彼袊@，“我怎么以前一點都沒察覺?！?/br>
    “也是，他以前非常孤僻，誰能看出來他喜歡你啊。所以他跟你結婚也不是為了你背后的舒家，就是想跟你結婚吧？”

    舒時燃：“應該是?！?/br>
    鄭聽妍再次感嘆。

    驚訝過后，她用手臂碰了碰一直沒說話的許縈，“阿縈，你怎么都不說話啊?！?/br>
    舒時燃看向許縈。

    對上她的目光，許縈笑了笑，說：“燃燃，我是替你高興的，不用顧及到我?！?/br>
    鄭聽妍有點沒聽懂，“什么顧及到你？”

    舒時燃還沒跟她們說和季析的事就是顧及到許縈。

    許縈：“我打算離婚?！?/br>
    她的語氣太過平靜，讓舒時燃和鄭聽妍都愣了下。

    鄭聽妍：“怎么回事？程業修在外面有人了？？？”

    許縈搖頭，“他很好，除了不喜歡我?！?/br>
    鄭聽妍：“什么意思？”

    今晚的消息對她來說一個比一個震撼。

    許縈：“我喜歡上了程業修?！?/br>
    “什么？”

    鄭聽妍和舒時燃當初的反應一樣，沒想到向來冷淡的許縈會喜歡上程業修。

    還喜歡到這個份上。

    她頓了頓又說：“所以你最近總是悶悶不樂是因為這個？”

    許縈沒有否認。

    鄭聽妍見舒時燃一點都不驚訝，問：“燃燃你知道？”

    舒時燃點頭。

    鄭聽妍：“就我不知道？”

    許縈：“是我不讓跟你說的。我怕程業修從你這里看出點什么?！?/br>
    被瞞著的鄭聽妍起初是有點生氣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是藏不住事的性格，比如她會為許縈對程業修不滿，會忍不住表現出這種不滿。

    程業修又那么精明。

    舒時燃：“阿縈，你真的想好了？”

    許縈：“我想好了。找個機會就跟他提?！?/br>
    許縈明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她從小就這樣，話不多但是主意很大，做了決定誰都拉不回來，舒時燃和鄭聽妍也沒有再勸。

    “我也沒想到我會喜歡上程業修?！痹S縈落寞地笑了笑。

    “其實不怪他，我們結婚前達成的共識就是一起經營婚姻，沒有說要感情。是我變了，想要的更多?！?/br>
    許縈：“燃燃，今晚聽到你和季析的事，我很高興。至少你不會步我的后塵?！?/br>
    這句話讓舒時燃有點感慨。

    如果不是季析恰好也喜歡她，她應該也好不到哪去。

    鄭聽妍：“看你們這樣，我更加覺得結婚要謹慎了?！?/br>
    許縈：“從前是我的想法錯了。結婚是要謹慎?！?/br>
    三人又聊了半個多小時才散。

    鄭聽妍和許縈離開后，舒時燃走到季析那邊。

    季析面前放了杯酒，正懶怠地靠著卡座看手機上的文件。

    “結束了？”

    舒時燃“嗯”了一聲，“走吧?！?/br>
    回去的一路上，舒時燃都在想著許縈要離婚的事，心事重重。

    快到川松壹號的時候，她后知后覺車里的氣氛有點沉默，季析一路都沒怎么說話。

    等紅綠燈的時候，她往旁邊看了一眼。

    季析也朝她看來，掀了掀眼皮。

    好像不是她的錯覺。

    舒時燃：“你怎么了？”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等了好幾秒，季析才開口：“舒時燃，我就這么見不得人？”

    舒時燃很莫名：“……你什么時候見不得人了?！?/br>
    季析挑了挑眉，“那為什么你看見她們的時候一副想甩開我的樣子？”

    舒時燃這才意識到他誤會了。

    “不是的?！?/br>
    季析看著她，等她往下說。

    許縈和程業修之間具體的事舒時燃也不好說。

    她只能告訴他：“因為阿縈最近和程業修之間有點問題，心情一直不怎么好，我就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跟她們說我們的事?！?/br>
    “原來是這樣?！?/br>
    季析沒多問許縈和程業修的事。

    他淺淡的語氣也聽不出有沒有相信。

    舒時燃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繼續開車。

    車開到地庫停好，兩人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