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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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顯然受過專業訓練,走在危機四伏的浪潮中依然如履平地,但身上應該是受了重傷,走路時需要相互攙扶。 正當他沉思時,突然有人過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excuse me!” 這還是第一個跟他搭話的人,琴酒回頭看向來人。 那是個笑容很甜蜜的金發碧眼的小伙子,笑起來十分爽朗帥氣,他有些歉意地說:“抱歉,請問附近的便利店怎么走?” 琴酒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小型超市。 小伙子謝了他,卻沒有離開。琴酒于是問了句:“還有事嗎?” 小伙子笑著:“請問可以認識一下嗎?你是外國人吧,我也是來這旅游的人,我們可以作伴......” 琴酒干脆利落地打斷:“沒興趣?!?/br>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他并不氣餒,“或許我們相處之后......” 琴酒:“沒興趣?!?/br> 正在這時,松田陣平終于捧著兩杯可樂姍姍來遲。 他看都沒看那金發青年一眼,十分自然地站到琴酒身邊:“久等了。站累了嗎?” 松田陣平把可樂遞給琴酒:“冰的。這個溫度,偶爾喝一次沒關系?!?/br> 琴酒接過,紙杯冷凝的水珠滾動,潺潺穿過蒼白骨感的指縫,琴酒甩甩手,總感覺手心有些糖漿帶來的粘膩。他皺起眉,身邊氣壓極低。 松田陣平適時順毛:“剛才不小心灑了些,待會兒去洗洗手吧?!?/br> “那個……”金發青年不死心地開口。 松田陣平這才像是才發現這個人一樣,嘴角微沉:“這是?” 琴酒冷漠地說:“不認識?!?/br> 一點念想都沒留,再留下去就有些不知好歹了,金發青年看著面前氣氛融洽,外人根本無法插足的兩人,訕訕地離開。在心中安慰自己:絕對不是自己魅力降低了,而是名草有主了。 松田陣平揚了下嘴角,戲謔道:“還挺受歡迎?!?/br> 琴酒沒理他,拿著可樂又回到欄桿旁邊。 那對搭檔已經消失了。 松田陣平過來看了眼,沒發現什么好看的,只有荒蕪蒼茫的一片野生沙灘,于是閑聊:“排隊的人還挺多。我又遇到了那個警察,就聊了幾句,他們似乎在這里追捕什么人,據說是一對殺手搭檔,射殺了首輔,正遭到全面通緝。那警察還提醒我們,說是他們似乎都是狙擊手,要我們小心一點?!?/br> 第14章 琴酒幾乎瞬間想到了剛才那兩個人,不過他沒表現出來,關注點卻有點跑偏:“那個警察是霓虹人吧,跨國抓捕?” 松田陣平:“或許吧。他們做的事情,完全滿足跨國追捕的條件了。不過我倒是很奇怪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會交給一個剛入職的愣頭青,他們就不怕事情搞砸嗎?果然霓虹警界已經無人可用了啊?!?/br> 琴酒絲毫不留情地說:“這不就是事實嗎?!?/br> 他們在海邊吹著海風,閑聊著喝完可樂。不一會兒,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一個精英做派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他穿著西裝,與休閑輕松的氣氛格格不入,引得不少人向他投去異樣的目光。 不過他并沒理會路人,站在車邊環視一周,隨后徑直走向琴酒二人。 他十分復古做派地行了個紳士禮:“琴酒少爺,馬丁尼少爺,在下是皮斯科老爺的助理,皮斯科老爺已經在別墅等候了。不過在這之前,還請二位少爺隨我來,老爺還為松田少爺準備了生日驚喜?!?/br> 琴酒定定地站著,墨鏡下綠眸冷靜地審視著面前這個所謂的皮斯科的助理。 松田陣平挑眉,隨手把可樂扔進垃圾桶,然后笑著搭上琴酒的肩:“我看你說的沒錯,皮斯科確實是瘋了?!?/br> 生日驚喜? 組織的人并不需要這種沒有意義的儀式感。 不過最后看來,驚喜算不上,倒是個驚嚇。 皮斯科帶來boss的手諭,給松田陣平下達了緊急任務,連夜把人打包送回了日本。 至于具體任務是什么,皮斯科百般隱瞞,絞盡腦汁地不讓琴酒知道,十分諱莫如深。不過后來松田陣平還是通過電話告訴了他。 boss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消息,警察學院未來將會培養一批臥底送入組織。為了防患于未然,他要派松田陣平臥底到警察學校去調查。 為了洗清身上的疑點,充實前十幾年的人生,臥底第一步就是先去上完高中大學。為此,松田陣平要重新接受一邊知識的洗禮。 松田陣平快要氣死了。 “組織不是手眼通天嗎,直接偽造一張畢業證書不就好了,為什么非要讓我親自來考試!煩死了,我真的很討厭背書!” 暴躁煩悶的話通過話筒傳出,雖然人不在面前,但琴酒完全能想到這人現在怒氣沖沖的樣子。 他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起來:“這也是未雨綢繆,你如果真要臥底進去,沒有足夠的知識儲備肯定會露餡吧?!?/br> “這倒也是?!?/br> 松田陣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還是覺得很不爽。他自由慣了,像一把不羈的風,而蹲在學校里學習,那些條條框框,像是密不透風的墻,簡直像是坐牢一樣痛苦。 掛掉電話,琴酒斂去眼底的笑意。 他走到窗邊,落地窗已經修好了,光潔如初。橘色的光不受阻擋地投進室內,在他身上籠出幾分罕見的柔和,銀色的發絲蒙上橘紅,顯出一種糜爛的金色,給人一種安心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