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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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低頭,額頭抵著許南珩的額頭:“我們聊出來結果了嗎?” 這氣息太靠近,像在許南珩面門上灑迷魂藥。許南珩稍仰起下巴,嘴唇挨著嘴唇地說:“方大夫,你這么清純啊,不會等到我倆在床上滾完兩個回合了你還要問我一句‘我們算不算在談戀愛’吧?!?/br> 說完,許南珩自己樂了,翹著唇角,儼然不似個老師,像坐講臺邊上那個最皮的熊孩子。 方識攸看著他的眼睛吻下去,他不太溫柔,可以說得上野蠻。他帶著強勢的壓迫力,帶著些兇殘,撬開他嘴唇,舌尖抵入,勾著許南珩的舌頭,然后咬他舌尖。 所以說這大夫真是夠壞的,第二次接吻的方大夫已經知曉了要領,他吮著、舔著,極盡撩撥地還在他后腰按了一下,讓他小腹和自己相貼。 許南珩想睜眼抗議,然而方識攸一直沒有閉眼,他直接對上了方識攸的視線。 他沒想到方大夫會有這么深情的眼神,一時間忘了呼吸,下唇被叼住,被方識攸輕輕往上帶,他就只能抬頭。深情到有點性感了,兩個人正面幾乎完全貼合在一起,雙方都感覺到對方起了反應,兩個人同時笑了下。 “別親了?!痹S南珩說,“我在周末,你還要繼續干活?!?/br> “嗯?!狈阶R攸嘴上答應著,又壓下來含著他下唇親了一口。胳膊也不愿意松,就這么抱著。 方識攸真的該走了,他是去山側面打水的,在這兒耽誤了得有十分鐘,但他舍不得。像做夢一樣,許南珩找過來了,許南珩和他接吻了。 他定定地看著許南珩,依然有點不敢相信。許南珩看他呆愣愣的,笑說:“傻了?” “你說,會不會其實昨晚上二次塌方的時候我已經死了,這都是我靈魂最后的執念所造成的假象?!狈阶R攸說。 方識攸沒說謊,這種不真實σw.zλ.感太強烈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是人類思維的自我保護。過分的喜悅如果是假的,所造成的落差會損傷腦部神經,所以大腦會發出警示,這都是虛幻。 許南珩假裝冷漠:“是的,都是假的,你松開我,等你頭七我再來給你上香?!?/br> “別?!狈阶R攸不僅不松開,還惡劣地俯下來咬他耳垂,將他耳垂的rou咬在齒間,“別給我上香,我要真死了,你用拍立得拍幾張照片燒給我?!?/br> 許老師的貧嘴擱哪兒都能把人噎死,他也靠近方識攸耳朵,說:“燒什么照片啊,我給你燒幾條內褲得了唄?!?/br> 方識攸:“……” 坦白講,方識攸六天的救援,沒睡過一個整覺,全靠他從業以來的工作習慣。在沒有咖啡/因,煙也抽完之后,就生扛著。 然后許南珩來了,他瓦解了,他想什么都不管了,只想抱著許南珩在山后邊那個草地上睡上個十個小時。 但他不能這么做,他松開了許南珩,稍微后退半步。許南珩也明白他必須回去營地里繼續工作,他抬手整理了一下方識攸白大褂的領口,說:“好了,我……我看見你好好的就行了,去吧,我一會兒也走了?!?/br> “你等我一下,我送你下山?!狈阶R攸折回去拿起水桶。 許南珩笑了下:“別,用不著,雖然確實被親得有點腿軟,但走回車里還是能行的?!?/br> “挺誠實?!狈阶R攸拎好水桶,含笑看著他,“那你自己小心點,回去了給我……雖然我收不到,給我發個消息吧?!?/br> 許南珩點頭:“你也加油?!?/br> “好?!?/br> 這幾天方識攸瘦了些,擁抱的時候許南珩感覺到了。他跟在方識攸旁邊,回去營地之后方識攸把清水桶放在地上,這不是用來喝的,只能做最基礎的清洗。 急救護士們腳步匆匆,方識攸從箱子里拿了口罩和乳膠手套戴上。剛剛那十多分鐘只是短暫的課間休息,工作狀態的方識攸百分百的專注??谡执魃现?,注意力理所當然地放在了眉眼,許南珩看著他眼睛,說:“我走了啊?!?/br> 方識攸點頭:“注意安全,開車慢點?!?/br> 許南珩并不是追求形式的人,他會尊重每個人的儀式感,比如方識攸在接吻間隙問的那句‘我們聊出來結果了嗎?’。許南珩覺得我都站在你面前跟你親嘴兒了你還需要多問這一句嗎。 但這一句或許對有的人來講很重要,就像塔臺給到飛機的起飛和降落指令,是一種開端,也是一個值得紀念的瞬間。 想到這里,許南珩停下腳步,回頭,三個大行軍帳篷就在身后。他呼吸了一下,轉過身往回走。 緊接著那第一個行軍帳篷的簾子被撩開,里面迎面走出一個白大褂。倆人對視了一下,然后同時笑起來。方識攸三步并兩步地走到他面前,手套摘了口罩還沒摘,一把將他擁住。 方識攸的聲音悶在口罩里,抱著他在他耳邊說:“許老師,我喜歡你,我們談戀愛吧?!?/br> 許南珩說著,抬起手臂回抱他:“好,方大夫,我們談戀愛吧?!?/br> 這天日落后,藏南高原大范圍降雪。 他回到學校后,給方識攸微信發了條消息:到學校了。 又補了一條:你辛苦了,男朋友。 晚上許南珩縮在被窩里,趴著看試題,太冷了,他這兒只有被窩里是暖和的。索朗措姆說今年可能會是個非常冷的冬天,她想著許老師要不就搬到教室里去住,到時候燒一整夜的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