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顧修鐸三兩步逼到他跟前,語氣憤怒又飽含委屈,“你不解釋一下這是想干嘛?你想離開我?你又要去哪里?像當年一樣瞞著我藏下一張皺皺巴巴的火車票,然后逃到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嗎?” 舒墨收拾的動作一頓,他逃離的時候,渾身因為恐懼而顫抖,但心底卻在瘋狂向往著新生。 出租屋內的采光并不好,隔著朦朧的光線,舒墨瞇著眼打量著顧修鐸,似乎在想著要怎么冷靜又毫無錯處地糊弄過去。 顧修鐸多了解他,從舒墨的一個眼神中就看懂了他的意圖,頓感挫敗,“寶貝,你有事為什么不跟我解釋呢?我可以聽的?!?/br> “你又不會改?!?/br> 氣氛再次焦灼。 是的,顧修鐸會聽,他甚至可以改,但他改正的時間會持續多久呢?一天還是兩天? 這么短暫的時間,就好像是為了哄好舒墨的脾氣刻意為之。 舒墨知道,他從很久之前就知道,顧修鐸有自己的想法,他從未為了舒墨嘗試填補那些橫亙在二人之間的巨大裂隙。 人的感情……怎么可以這么復雜? 最后,顧修鐸依舊執著地想要一個離開的理由。 舒墨有時候真想直接說實話,告訴他自己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就是為了哄騙他的感情,讓他嘗嘗被人忽視至極的滋味,讓他再嘗到求而不得的苦。 但他最后還是沒說出口,這些話,只會將舒墨自己的可悲哀求鋪陳桌面,扒開傷疤再顯露出剛長出新rou的瘢痕。 舒墨抱著狗,站在一步遠的地方與顧修鐸對視。 顧修鐸將他沒收拾好的狗窩放回原位,“你是覺得這個房子不夠養硯硯的嗎?你可以搬到我住的地方,我當初讓你住進來也只是因為……” “因為你覺得失控,覺得掌控不住我。你想讓我按照你規定的路線走,一步都不能踏錯,是嗎?” 顧修鐸居高臨下,“別鬧,寶貝,我們可以談談?!?/br> “沒什么好談的,你不是說想知道我為什么搬家,又要搬到哪里去嗎?我可以告訴你,余朔就是幫我找房子的人,你也知道大學城附近會有一些比較便宜的單間,我就準備搬過去呢,滿意了嗎?” “嗷嗷嗚嗚……”硯硯被二人的氣場嚇到,輕吠兩聲,乖乖跑進籠子里趴著了。 顧修鐸舔了舔犬齒,卻根本安靜不下來,他感覺到自己的太陽xue突突地跳著,十分惱人。 “舒墨你別……” “我怎么了?顧修鐸,你能不能正視一下我的需求,我就是想讓你不要那么窒息地控制我,我有錯嗎?” “你一聲不吭瞞著我,跟前男友一起搬家,你讓我怎么冷靜!” 顧修鐸緊繃的弦終于斷了,他不再壓抑自己,伸手將舒墨攬進懷里死死抱住,“你不能再走了,別跑,我不能再次失去你。你心情不好記得要跟我說,我……就算不能改,也可以商量著……” 舒墨拼命掙扎,拉扯間,將顧修鐸之前故意留在他手腕的細鎖鏈掙脫掉。 顧修鐸沉默地看著落在地毯上的細鎖鏈,像是被釘在原地。 舒墨抿了抿唇,不等他再狡辯,顧修鐸直接扛起他就往床邊走! “顧修鐸,你有話好好說,別這么扛著我,難受!”舒墨的肚子正好卡在顧修鐸有力的肩膀上,身下是噴張的肌rou,舒墨的手摸了下,頓時被guntang的體溫燙了回來。 顧修鐸隱忍著怒氣,滿臉不愉。 出租屋本就不大,此時顧修鐸三兩步到了舒墨的臥室,推開門就可以看見與3年前擺設毫無差別的溫馨小屋。 以往,顧修鐸看到這幅場景只會覺得熨帖,但此刻他只覺得滿心的yuhuo突破了理智的缺口,噴涌而出。 舒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顧修鐸反手抱進懷里,兩個人一同摔到床上。 床有點硬,舒墨卻絲毫感覺不到疼,只耳邊響起了低沉的悶哼聲。 舒墨所幸放松身體,任由顧修鐸以一種十分危險的姿勢將他禁錮在身下,白熾燈的光溫柔了顧修鐸凜冽的眉眼,舒墨不受控制地滾動著喉結。 顧修鐸隨手摸到了一樣東西,跨坐在舒墨身上,抬起舒墨的手就要纏上去。 舒墨看了眼,正是那條長的細鎖鏈,他低低地笑了起來:“怎么,還想把我綁起來?” “想”,語氣馴服,但顧修鐸的眼底滿是偏執到瘋狂的占有欲,“我一直一直都只想把你禁錮在我身邊,圈進一個絕對安全的、不會被別人覬覦的地方,如果我能吃掉你的話,那你應該待在我的胃里,然后與我的骨血融為一體……” 空氣焦灼了起來,舒墨渾身也開始發燙,但他永遠都不會輕易屈服,“那可怎么辦呢?哥哥我可是不會被小孩子控制的大人呢,這間屋子外,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男人想要上我,你最多算是未遂?!?/br> “可是我們就只差最后一步,是你一直不愿意松口。舒墨,寶貝,你還在徘徊觀望什么?” 舒墨嗤笑一聲,顯然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第14章 愛欲癡狂 顧修鐸是個缺愛而不自知的人,但他下意識想要把自己珍視的人永遠打上自己的烙印。 或許發生關系是一種傳統的確定關系的方式,但顧修鐸知道,舒墨不在乎這些。 他們感情朦朧未清時,顧修鐸拉著舒墨看了部雙男主狗血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