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一直在注視著我們??！”

    “??！我最親愛的……”

    忽地，他笑聲一停。

    走廊恢復了寂靜，“病友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家伙哪根筋又搭錯了。

    病房里，仿佛將全身力氣都用在笑聲中，讓自己笑到脫力的瘋子癱倒在地上。

    他的身體蜷縮著，雙手緊緊抱住自己，嘴巴一張一合，只能發出拉風箱般斷斷續續的氣音。

    “我會幫你的…是的，我應該幫你……”

    淚水順著扭曲而滑稽的臉譜落下，滑過勾起夸張弧度的紅唇，帶著血絲的眼底盡是瘋狂的愛意……與恨意。

    “畢竟……”

    他舔了舔咸澀的淚水，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無聲地、一字一頓地吐露著“愛語”：

    “我是那么的愛著你??！”！

    第9章 暗中觀察的第九天

    【哥譚日記】

    x年x月x日，陰

    又聽到外地人抱怨我的治安了。

    唉，那些常在夜晚出沒的孩子們就是太過鬧騰，搞得我晚上的心情都不太好。

    ——真令城苦惱。

    ……

    ……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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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是誰？”

    扎坦娜回…扎坦娜看不出來。

    她有些驚訝：“怎么回事？上面明明有不少相關內容，但是解讀不了?！?/br>
    蝙蝠俠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就知道不會這么順利。

    扎坦娜皺皺眉：“可能是問題太寬泛了，你換個詳細點的?！?/br>
    “祂是屬于哥譚本土的……”蝙蝠俠謹慎措辭，“智慧生命嗎？”

    這回就可以了：“是?！?/br>
    那就排除了祂是外星人的猜想。

    “自然誕生還是人造生命？”

    “嘖，”扎坦娜彈了彈拓印著占卜紋的紙張，有些無語，“這個也沒有?！?/br>
    她瞥了一眼哥譚本地人士：“其實按哥譚范圍內的魔力濃度來看，很難自然誕生出魔法生物?！?/br>
    看看韋恩家一窩科技側英雄和阿卡姆那一窩反派就知道了，魔法在哥譚那是要被排擠的！

    ——你要不去查查是不是什么實驗室產物？

    扎坦娜眼神暗示。

    “但是占卜也沒有說祂是人造生命?！彬饌b從不下無證據的結論。

    不過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隨著這幾個問題下去，紙面上空出一大片。

    蝙蝠俠再問道：

    “祂在哥譚……多久了？”

    “無法探究具體時間?！痹鼓日f，“只顯示祂很年輕?！?/br>
    “那就是最近誕生的嘍！”羅賓插了一句嘴。

    扎坦娜搖搖頭：“這可不一定?！?/br>
    “魔法側概念上的年輕可不是一年兩年，對于一些動輒數千年壽命的魔法生物來說，一兩百歲也相當年輕呢?！?/br>
    羅賓嘴角一抽：“哥譚市建立都沒兩百年呢?！?/br>
    別說哥譚了，整個美利堅也就兩百多年的歷史……

    蝙蝠俠頓了頓，不知想到了什么：“貓是祂的擬態還是附身？”

    扎坦娜挑眉，這個問題……

    “附身?！?/br>
    她回答后，蝙蝠俠沉思兩秒：“幫我看看這個?！彼叩津痣娔X前，調出了這段時間夜巡遇到過的所有“幸運”事件的記錄。

    他一邊給她展示信息，一邊總結道：“cao控風雨、網絡……還有附身……以及，我有時候會感覺到某種視線，但又找不到來源?！?/br>
    “祂給我的感覺更像是……”

    他沉聲說出自己的推測：“沒有具體的形態、輻射范圍很廣的一種意識體?！?/br>
    ——“你知道有哪些東西是這種存在形式嗎？”

    見多識廣的魔法師摸了摸下巴：“你說的這些，很像是那種直接拋棄了rou體，以精神體游蕩世間的存在?！?/br>
    “但是先不說要達到這種境界需要多么強大的精神力，正常情況下沒人會這么干啊。有這實力的就算□□損毀都能想辦法重塑?！?/br>
    無形無狀、無憑無依，說起來好像逼格很高的樣子，實際上是一種很危險的狀態。不僅難以和人交流，需要忍受漫長的孤獨，而且時間久了還容易影響神志乃至消亡。

    “有沒有可能祂從誕生起就沒有身體？”

    “真要說的話，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不敢肯定?！痹鼓葦偸?，“但就我所學的知識來看，任何有智慧的精神體都不可能憑空出現，一定有所憑依，有時候你找不到只是因為憑依物特殊而已?！?/br>
    “……”

    蝙蝠俠忽然揭過這個話題：“祂有殺傷過人類嗎？”

    扎坦娜拿起紙張瞅了一眼，眼神一頓——實話說，這是她得到奇怪的信息最多的一次占卜了，怎么又是這種矛盾的東西：

    “祂并未沾染殺戮，但又身處殺戮之中……”她嘆息，“無數人因祂流離失所，因祂家破人亡?！?/br>
    得，情況好像越來越復雜了。

    身為多年老友，扎坦娜相當清楚蝙蝠俠的底線。事關人命，占卜結果居然給得這么不清不楚，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沒成想蝙蝠俠壓根沒有再提，趕時間似的問：

    “祂會做傷害哥譚的事嗎？”

    扎坦娜眼神死：“你以為祂是你啊，把哥譚看得比命還重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