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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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小言牛奶喝開心了,繼續剛才的話題,“南姐,你跟我們說實話,你現在怎么想的?對向野這次回來有什么想法???” 南漪收拾廚房,若無其事地回答:“我沒怎么想呀,他不是談生意嘛。t” 他回來的目的與她無關,在處理好一切之后,也會悄無聲息地離開這里,和三年前一樣。 而南漪則繼續過著按部就班的生活,一個月后兩人回歸原點。所以她沒有想法,也不能有想法。 “你別告訴我,你心里就一點想法都沒有?” “沒有?!?/br> “我不信?!?/br> “不信算了?!?/br> 吳小言偏頭看她,反復確認,“真的沒有?” 南漪無奈,“你現在像喝了假酒?!?/br> 話音剛落,程了爆發出雄厚的女低音笑,還不停說:“omg,so funny.” 能嚇到吳小言的笑聲可不容易,她摸著心臟,擰著眉頭反身教育程了,“了了!別funny了,你才是最funny的那一個!” 換了矛頭,她越說越來勁,算得上苦口婆心,“知道你為什么快三十了還一次戀愛沒有談嗎?就是因為每次應該學習的點,你都把它們當成笑點了!” 程了在三姐妹中閱歷最少,心思最簡單,時常處于捧哏的角色。雖然她手機通訊錄里的單身男青年最多,卻一場戀愛沒談過。用吳小言的話說,她尚為一朵“牡丹骨朵兒”。 她的戀愛觀有些復雜。簡單歸納就是,程了爸媽下了命令,讓她只能跟中國背景的男生談戀愛,外國人的約會一律拒絕,可偏偏追求程了的都是爸媽明令禁止的那類男生。 程了身材嬌小,身型凹凸有致,素顏的時候氣質清淡淳樸。張弛曾形容,說她仿佛是到城里讀書的乖巧女大學生。神奇的是,只要她全妝出門,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主要歸功于程了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風格——比如不太適合亞洲人的截斷眼妝就和她適配度極高。吳小言曾說,那妝絕對可以焊在她臉上。 程了高中時期便熱愛沖浪這項運動,再加上她最近又迷上了美黑,于是膚色越來越趨近于健康的小麥色。歐美男生普遍癡迷于這種力量型的健康美,而亞洲男生審美則相反。 于是,談戀愛這事在她身上就成了一個“死循環”。 其實程了平時不怎么在意吳小言拿她的“牡丹”說事,可今天聽完這番話明顯表情略帶僵硬,反正怎么都不算愉悅輕松。 她抿抿嘴,手里的玻璃杯被捏到起霧,賭氣似的說:“我不想談戀愛,單身挺好的?!?/br> “你就是嘴硬,口是心非!” 吳小言絲毫未察覺氣氛詭異的變化,繼續補刀,“我看你以后談了戀愛恐怕還是個戀愛腦?!?/br> 南漪此刻正背著身刷杯子,即使這樣在旁聽著,也已經快被尷尬糾纏到無處遁形了。她想讓吳小言住口,左思右想后委婉地說:“你還喝牛奶嗎?不喝去換衣服先洗澡吧?!?/br> 哪知吳小言把杯子往前一推,“喝,今天晚上也不知道吃什么吃咸了,賊口渴?!?/br> 此時一直垂著眼的程了仿佛卯了股勁兒,語氣有些生硬,“我不談戀愛,哪來的機會戀愛腦?” 吳小言還想說什么,被她直接打斷,“不是你說的嗎?我生來沒有情絲,直女一個,不適合談戀愛?!?/br> 吳小言嘴角掛著牛奶漬,眨眨眼,思考幾秒,說:“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了?” “ok,你沒說過?!?nbsp;程了面無表情,看上去只是有點疲乏,她從高腳凳上跳下來,說,“我先去洗澡了?!?/br> 南漪點點頭,“嗯……你先去吧?!?/br> 對于一向早睡早起的人來說,平時這個時間程了早已經躺在床上了。今天她們三個好不容易湊在一起聊閨蜜夜話,看得出來程了舍不得早睡,可偏偏某位姐妹突然沒了情商。 當然,這其實是她的基本cao作。 程了走后,客廳陷入半分鐘的沉默,只能聽到南漪叮叮當當洗杯子的聲音。半晌后吳小言突然確認起來,“我說過那句話?” “說過?!?/br> 吳小言揉了揉太陽xue,往客房瞥了一眼,放低聲音問:“了了這是生氣了???” 南漪愣了下,倏地投擲出“孺子可教”的目光,剛打算點頭,就聽到那人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哎呀,應該不會啦,了了之前都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的?!?/br> 南漪倒吸一口氣,“你還是少說兩句吧?!?/br> 吳小言終于承認自己說錯話了,可還是嘴硬,“嘁,怎么這么容易生氣呢?” 她說完,探頭又看了看浴室的方向,聳了聳肩,直接轉換話題,“話說你還打算見james嗎?” “見啊?!?nbsp;南漪說,“我還欠他一頓飯呢?!?/br> 吳小言沒想到是這個答案,聽完血壓都上來了,“你很離譜,南姐!” 她其實想說,向野出現之后這人分明已經把james給忘得一干二凈了,所以是時候跟他劃清界限了。退一萬步講,即便是現在不結束,那也不必把見面的理由歸功于“欠一頓飯”吧?吳小言忍不住了,直接吐槽,“南姐,你的想法很危險,怪不得你這三年一直單著?!?/br> 一晚上攻擊了兩個姐妹,吳小言絲毫沒有察覺自己此刻岌岌可危的處境。她悶頭喝完牛奶,往旁邊一放,就聽南漪問她:“那你和張弛呢?” “???我倆咋了?” 吳小言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