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296節
因此,海上戰斗,只要戰場并非固定,一個優秀的船長搭配上出色的海船,絕對擁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而恰好…… 本地人沒有禮貌,但是荊他們才是不用講規矩的外來者。 異地作戰,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甚至可以隨意挑選現場。 在荊的指揮下,七艘海船不斷的調轉方向,身后跟隨的小船依舊遠遠的綴在后面,不靠近,但是一路尾隨。 海風是一個奇妙的東西…… 大海也是神奇的戰場…… 當距離足夠風向合適的時候,當遠處的小船被牽著鼻子轉了許多圈以后,大秦的七艘海船終于被調整為一個合適的角度。 順風……船只的航行方向不一定非要完全和風向一模一樣。 至于對方,想要避免大秦海船的接近,卻必須逆風而行。 同理,也并不是只有海風的正反方向才是逆風。 大對小……多對少! 巨大的拍桿借助船體的高度高高揚起,對方的小船輕而易舉的就被拍碎。 一共六條跟隨的小船被悉數解決。 一群猴子似的家伙在水中掙扎,實際上生活在海邊,在水里討生活的人少有不會水性的。 周邊倘若有島嶼且海浪不大的情況下,水性好的人大概率是能夠幸存下來的。 “下去啦……” 幾十皮膚和荊一樣黝黑的船員擺了擺手,口中噙著匕首躍入水中。 又有一群海員嘻嘻哈哈的推著竹筏到海上,然后準確的握著秦劍躍上竹筏。 竹筏肯定不能用來航海,但是在海面平靜的時候用來投放人手做一些收尾工作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另有士卒站在甲板之上,居高臨下的舉起秦弩。 六艘小船,攏共也就三十多個人,先是被拍桿把船體拍了個粉碎紛紛落水。 后又有弩箭精準點射,只能閉氣不敢露頭,然而沒有什么作用。 還有乘著竹筏的士卒手持秦劍對他們展開近身攻擊,聰明的則深潛水中。 卻又看見一個個矯健的身影口中噙著匕首朝他們接近。 故事的結局已經注定,鮮血的紅色自海面升起…… “把他們的腦袋都掛在桅桿上!” 一個個被活捉的俘虜又被活生生的斬首,腦袋又被掛在桅桿之上。 只剩下一個俘虜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噌! 一柄秦劍刺在他面前的甲板之上! “告訴你們的國王,大秦和葉調的戰爭,開始了!”荊持劍架在對方的脖頸之上。 “哦,忘了,你聽不懂!” “不過沒關系,很快你們就知道你們招惹了什么!” 將染血的秦劍交給對方,并丟給對方一個竹筏,荊目光深沉的看著遠去的竹筏。 “難怪兄告訴我這里的人可能會對咱們不太友好,叫我小心一些?!?/br> “分出來兩艘船,回轉扶桑,其余船只,跟我守在附近海域,他們的船比不上咱們,只要出來一艘,就打一艘,人多就拉著他們往遠海跑,只要敢追,我就能讓他們出來的船全沉進海里?!?/br> “讓他們明白,是誰的國家在這里駐足?!?/br> “現在讓他們看看,誰才是強盜!” 遠海探索,委曲求全是必然的,避其鋒芒也是必然的,荊很早就做過心理準備。 畢竟遙遠的海域,大秦也確實沒辦法支援他們太多。 可是這里他媽的離扶桑還沒多遠呢!還沒到忍氣吞聲的時候。 搖人!必須搖人! 順著洋流過來,也沒那么難。 說到底,還是在亞洲打轉! 大軍進攻葉調本土肯定不可能,但這里是葉調的家門口,而這里又是群島地貌。 不巧的是,大秦的海船技術恰好比這里的猴子技術要好那么一些,武器裝備和人員素養也強那么一些。 在別人家門口打架,尤其是十分依賴航道溝通的群島地貌,誰的損失更大是毋庸置疑的。 荊背負的使命他自己比誰都清楚。 大秦現在已經不滿足于僅僅是影響周邊的蠻夷戎狄! 因為四極封鎖,強大的大秦只能在小小的地方施展自己的拳腳。 這一戰或許沒甚么收益,但是意義一定是巨大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入冬 荊去扶桑搖人以及大秦對葉調國的戰爭都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完成的。 始皇帝的駕輦依舊在返回咸陽的途中。 眼下距離關內已經沒多遠了,一路不用停留,幾個月就走完了之前一年的路程,駕攆停泊在了善陽…… 善陽,熟悉的名字,故趙國對匈奴前線之一,和上郡沒差多遠,但不算關內,不過上郡有很多地方也不處于關內,大差不差。 簡單點說,就是之前大巡天下趙泗搓出來蜂窩煤的地方。 上一次因為大雪,始皇帝的駕攆停泊在善陽一帶不能行進,善陽當地庶人算是倒了血霉,以一縣之地供應始皇帝車隊的柴薪和糧草,要不是有他趙大善人搓出來蜂窩煤,指不定善陽本地得被禍害成什么樣了。 “想甚么呢?” 小亭之中,始皇帝裹著翻毛大衣,隨行宮人侍奉在大雪飄零之中,頭頂的華蓋雖然能擋得住雪花卻擋不住凌冽的寒風。 而小小的破敗的亭子之中只有李斯趙泗始皇帝三人圍鼎而坐,鼎內咕咕咚咚升騰著熱氣。 也不知道始皇帝怎么想的,凌冽寒冬,一大清早,天還黑的只能看到白茫茫的雪花和呼啦啦的寒風的時候,春宵剛剛結束的趙泗就被始皇帝派人滴溜起來,大早上被拉起來陪著始皇帝出來吃火鍋。 頂著大雪,寒風…… 雖然有煤火爐在四周環著,還有火鍋熱氣升騰著,但是凌冽的風吹在身上依舊如同刀子一般,好在趙泗是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火力旺得很,當然,最大的原因是趙泗半個身子都快縮琥珀懷里了。 琥珀是老虎,毛厚,雖然母老虎很兇,但是該派上用場的時候也不含糊,用暖和的軀體將趙泗的雙腿環繞了起來。 又是幾個月過去,琥珀的身形已經比成年老虎還要大一圈了。 已經有一千多斤了……比項羽舉的鼎都重,當然,是秦斤,換算成現代斤大概是八百斤左右。 “啊……還記得上一次來善陽,百姓沒有柴薪可用,這一次來,沿途所見,家家戶戶已經用上了煤炭,再也不用擔心冬天沒有柴薪取暖,這一切還全賴陛下之恩啊……” 趙泗嘴上說著,心里卻沒來由的在想。 上輩子老虎的體重記錄是多少來著? 野生的也就三百多公斤吧? 人工的最大記錄好像也就四百多公斤。 琥珀才不到兩歲,身體明顯還沒有完全成熟,體重已經快破記錄了,最關鍵的是琥珀的體魄不是肥胖,而是強壯。 這貨要是長到完全成熟得有多少斤? 不得有五百多公斤?四舍五入一下那就是一噸重??! 那一巴掌拍下去力道得有多大? 要是給這貨定制一套青銅甲胄,那放在戰場上不是妥妥的虎式坦克? 琥珀它聰明啊,還通人性,嗯,加載了智能的虎式坦克! 不過貓科動物的耐力一般都有點夠嗆,在古代diy一輛虎式坦克的可能性或許有點低。 不過在璞玉光環的滋潤之下,琥珀已經不是尋常猛虎,或許耐力也能夠得到顯著的提高也說不定? 始皇帝看著依舊出神,半個身子快趴到琥珀身上的趙泗,聽著趙泗十分敷衍的語氣,知道這小子又在胡思亂想。 趙泗人不錯,就是懶了一點,一旦強行開機,就經常容易打瞌睡神游天外。 始皇帝倒也沒有在意,年輕人不能理解風霜苦悶之下大雪漫天的景色,他卻能欣賞這獨到的美。 鋪天蓋地的白落下,地面上也是白茫茫一片,一時之間分不清白色是在上升還是下落。 鋪天蓋地的大雪是難得的美景,盡管始皇帝不是南方人,對雪也并不陌生,但是如此美景,不賞可惜。 “陛下難得賞雪……”李斯把腳湊到琥珀身上。 這么大的寒風有火爐子也不頂用,小亭四面透風,李斯的腳剛湊過去就感覺到一股暖意。 不過話說回來,始皇帝確實極少賞景,隨著年齡越來越多,政務越來越繁忙,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始皇帝給李斯的印象就變成了無休止的忙碌。 但是,又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始皇帝忽然又仿佛恢復到了遙遠的從前,那個時候的始皇帝胸中雄心壯志大到能囊括天地,時常游獵,也時常會因為一處美景而喜不自勝,甚至還會作詩歌相附。 “是啊……”趙泗搖了搖頭還沒有感慨,話還沒說完琥珀卻一臉嫌棄的挪開屁股并且用尾巴將李斯的腿強行推走。 琥珀這家伙越長大越聰明,有了明顯的喜惡,現在玩心也沒那么大了,就喜歡黏在趙泗身邊,當然,也沒啥兇性。 “琥珀,過來……” 始皇帝見狀笑了一下親自片了一塊牛rou拿在手里搖晃了兩下,琥珀見狀不情不愿的挪到始皇帝身邊。 還是那句話,琥珀主打的就是一個聰明。 除了趙泗,現在能叫得動琥珀的就是始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