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淮以及鄭柳玉的?消息回得很快：

    【王淮：好的?，陶總，我已經買好來臨海的?機票了，明早就到??！?/br>
    【鄭柳玉：沒問題，陶總?！?/br>
    兩個都是鐵人?，這么晚都不睡覺。

    ——

    “你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清商，”明思溫坐在?小凳子上，看向一旁換好衣服，正在?看劇本的?秦清商，“你時不時笑一下，怎么了嗎？”

    今晚的?這段戲可一點都不好笑。

    “秋秋好可愛~”貓貓不自覺就回答了，隨后立刻嚴肅了表情：“明老師，沒事?，我不是很開心，一般開心罷了?！?/br>
    “陶總來臨海了？”明思溫腦子轉的?很快，“讓我猜猜，你在?蔚繡的?宴會上遇到?她了？”

    “你怎么知道！”秦清商驚訝，拿著劇本，搬起小凳子，坐在?她旁邊，“明老師，你真的?神了?！?/br>
    “……沒有真的?神，一般神罷了?！泵魉紲亟枇Υ蛄?。

    貓貓剛準備開口分?享今天的?行?程，卻只來得及張了張嘴。

    “ok了，請兩位老師就位！”攝像師開始喊了。

    “來了！”秦清商應了一聲，看向明思溫：“明老師，請多指教?！?/br>
    “你也是，打起精神?！泵魉紲匦α诵?，“可別因為在?陶總身上浪費了精力，結果被我壓戲?！?/br>
    “是啊，我浪費了這么多精力，要是明老師還被我壓戲，會很丟臉的??！鼻厍迳桃膊豢蜌獾胤磽?。

    臺下可以是朋友，但臺上，她們是旗鼓相當的?對手，目標一樣，所以都會拼盡全力，絕不退讓。

    今晚的?戲是一場情緒爆發?強烈的?戲，兩人?面?對面?對峙，秦吾向莊蝶坦白了一切，按理說以兩位職業演員的?水平，這場戲應該很快就過的?，但是沒想到?卻硬生生卡了整整五次……

    “卡！”寧平流再次叫停了拍攝，有些頭疼，“怎么回事?？是因為太晚了，所以你們的?精神狀態不好嗎？”

    秦清商和?明思溫對視一眼，同時道：

    “你覺不覺得這段有點不對勁?！?/br>
    “我覺得這里的?劇情可以改一下?！?/br>
    說完后，兩人?恍然……

    “我就說你為什么卡臺詞，”明思溫盯著她，笑道：“原來你也覺得這段劇情不對勁?！?/br>
    “我是覺得以秦吾的?性?子，這種?事?她做不出來?！鼻厍迳虈@了口氣，看向走過來的?寧平流，繼續道：“她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救回莊蝶，怎么可能這樣輕易就放棄?！?/br>
    寧平流腳步一頓，看向她：“清商，我們這是電視劇，還是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邊拍邊播模式，如?果最后秦吾為了莊蝶而不顧他人?死活……觀眾的?想法?不重要，核心的?立場才重要?！?/br>
    “我只是認為，”秦清商看向導演，“或許結局可以不用全部展露給觀眾，我們可以留白?！?/br>
    “清商說的?沒錯，寧導，”明思溫其實也是這么想的?，“這是電視劇，不是電影，我們不是奔著獎項去的?，我們就是沖著流量，沖著熱度的?同時給大家輸出一部好劇?！?/br>
    “從商業化的?角度來講，留白的?結局，比最后秦吾發?現根本救不了莊蝶要好得多?！?/br>
    “而且，”秦清商接過話，“我讀劇本研究秦吾的?時候，她就是如?同野草一般的?人?，生命力十足，不甘放棄，她即便是發?現了自己以透支生命的?代價在?進行?時空輪回，也依舊選擇在?每個時空幫助其他人??！?/br>
    “她想救莊蝶，卻一次次失敗，但是她卻成功地拯救了其他的?人?，唯獨救不了最想救的?律師jiejie，歷史可以被小幅度改變，這一點給了她希望，所以她不會放棄，她會一次次選擇回到?過去，她愿意為了莊蝶千千萬萬遍試錯，直到?找到?最優解?！?/br>
    “我知道你的?意思，”寧平流嘆氣，“但是這部劇為什么叫《翩蝶》，就是因為我的?靈感是蝴蝶效應這個混沌學現象，小小的?蝴蝶不會知道，她在?錯誤的?時空扇動地每一次翅膀，都會造成時空的?扭曲，災難的?降臨，而作為一切起始的?莊蝶，她的?結局早已注定?！?/br>
    “我想清商的?意思應該和?我一樣，”明思溫看著寧平流，“寧導，我們可以拍秦吾的?兩種?選擇，拯救我，放棄我，然后留白結束?！?/br>
    “或者是選擇以薛定諤的?貓那種?形式，”秦清商點頭，“最后留給觀眾的?鏡頭是秦吾再一次走進時空旋渦，在?秦吾走出時空旋渦前，莊蝶是死也是活?！?/br>
    寧平流一驚，大腦瞬間閃過一道靈光，“也就是說，這樣的?設計，其實是留給了觀眾三個結局?！?/br>
    “不過，按照莊蝶的?想法?，在?秦吾對她坦白的?時候，她就只會讓秦吾選一條路，那就是放棄她，她會主動選擇迎接死亡?！泵魉紲乜聪蚯厍迳?，“你覺得呢？”

    “在?我看來，秦吾永遠無法?贊同讓莊蝶去死，因為她已經見證了她的?無數次死亡，時空回溯的?超能力讓她認為自己有機會改寫?莊蝶的?命運，所以她會不斷重復嘗試，對秦吾來說……”

    秦清商神色堅定，“她的?選擇也只會有一個，她會一次又一次地選擇莊蝶，她會擁抱她，而不是放棄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