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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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焰嘴角的弧度定在那兒,臉上的表情出現縫隙, 急切地張開牙對著墻面比對著。 女人低下頭,捂著嘴偷笑。 被兩個女人盯著, 他覺得落了面子,臉紅一直漫至耳朵, 扭過頭氣急敗壞地朝謝逍急吼。 “哪有!” “噢……”謝逍插著兜,渾不吝地抬起下頜,云淡風輕地瞥他一眼,“看錯了?!?/br> 鄧焰瞪眼:“靠,你故意的?!?/br> 他正準備說些什么,電梯到了樓層,門打開,外面都是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 他的手定格在半空中,然后緩緩收回手,當作什么都沒發生似的插進口袋里,揚起職業的微笑走出電梯。 謝逍冷嗤一聲,跟著走出去。 溫慕寒輕聲走到那個女人身邊,安慰她,“他說的話你別當真?!?/br> 她點點頭,“謝謝?!?/br> 溫慕寒擺了擺手,跟上謝逍,遠遠地就看見許從音帶著她手下的藝人站在制片人辦公室門口。 “余未,”許從音招手,“這兒?!?/br> 溫慕寒在公眾場合不喜歡太過于暴露自己三次元的事情,所以包括季青棠,在人前也只是喊她筆名。 幾人走過去,辦公室的門正好打開。 往里看去,季青棠還有幾個執行制片和監制在里面候著了。 “都到了吧,人不多,”季青棠坐在皮質沙發上,開口,“都進來吧?!?/br> 幾個演員都進去了,留下兩個經紀人。 溫慕寒因為季青棠的一句,“余未,你是原作者,你留下?!?/br> “好?!?/br> 不算太大的空間里,驀地涌進去這么多人感覺有些擠。 自從謝逍一進來,季青棠的視線就落在他臉上,帶著興味,然后時不時地跟旁邊的制片交談幾句。 謝逍被他這種眼神,盯得有些不適應,感覺不像是在看來試鏡的演員,更像岳父看女婿的眼神。 “你們,”一個制片抬手在幾人身上指了指,“誰先來?” “我?!痹S從音帶過來的周燃率先站出來,初生牛犢不怕虎。 “好?!?/br> 鄧焰第二個表演,最后輪到謝逍。 其實最后一個表演,壓力挺大的,要是前面兩個人演得不好,倒也罷了,但只也是萬一。 第一個表演導演會有考量,最后一個會有審美疲勞感,最好的還是中間那個。 確定好表演順序,有工作人員進來將要表演的劇本片段分發給三人,沒頭沒尾地一段,沒看過原著的還真摸不清。 季青棠同樣拿著劇本準備跟演員搭詞,攝像機也架好了。 一切準備就緒。 溫慕寒看了一眼,是江斂第一次出場的戲。 盛京太子江斂,在外人眼中看來就只是個流于花柳之地的紈绔,無心朝政,整日游手好閑,當個閑散人,但他心中也懷揣著對大好河山的向往,不是君主的占有,而是想讓黎民百姓都過上好日子。 但紀千闕的到來,打破了所有的幻想,真相水落石出,皇后是江斂的弒母仇人,扶持他做太子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兒子鋪路,阻絕掉其他皇子由于皇位斗爭而帶來的傷害。 推至主位,任其撕咬,兩敗俱傷,剩者得利。 這一場戲講的是是江斂在長安城中最繁華的長街上,駕馬而行,身穿一身幽紫色直襟長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蛇紋帶,黑發束起以鑲碧鸞金冠固定著。 街中有一男子準備強行擄走一對妻兒,江斂手握長鞭,劈開灰塵,甩在男人身上。 “江小爺在此,豈容你撒野?!?/br> 發絲同駿馬的毛發一同飛揚著,肆意而又熱烈,如曠野的烈風。 ——鮮衣怒馬少年郎。 以至于江斂一出場的時候,底下讀者一長排的夸。 [啊啊啊啊我可以!太帥了!] [江小爺在此!誰懂這句話的含金量啊。] [臥槽,太可了吧,我今年top1男主出來了。] 短短幾句話,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越少的東西越不好演,容易跑偏。 這一段就很容易演得……很裝逼。 “開始吧?!?/br> 三個字,意味著進入一個新的世界。 季青棠配著詞,周燃對著空氣無實物地表演。 溫慕寒跟著謝逍站在角落的空調邊,熱氣熏得她臉發燙,她抬手放在臉上,試圖降溫。 看著他們表演,溫慕寒真覺得演員有一種信念感,面對那么多人,還沒有任何實物,都能入戲,不像她,多一個人在現場,就一個字都寫不下去。 “好,下一個?!?/br> 表演得很快,幾分鐘的事情。 看周燃表演,溫慕寒有一種自家的娃被豬上身的感覺,太油膩了啊,那種迷之自信讓人倒胃口。 她恨不得自戳雙目,當作沒看到。 別說書粉不買單,親媽也吃不消啊。 到了鄧焰,就不得不說,這人雖然耍大牌,但是業務能力還是在的,演技在線,對人物表現也有自己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