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值不值得！喬思樂反駁他。

    見這樣勸不動他，臣肅又說了些現實的：渡靈師，你不用想了，你的精氣純凈，是各路孤魂野鬼最喜歡的，躲著他們都來不及，你還想去捉他們，只怕你還在一級徘徊，就被厲鬼惡鬼給吃了。至于劍修，那可是比做渡靈師還難的，你以前是修過劍，可誰知道那是幾輩子之前的事了你剛剛說讓我教你入門，可你知不知道，只是入門的一些小法術普通人就要學個十幾年？你愿意放棄所有生活，花十幾年去學一個不一定能學會的東西嗎？即使是學會了，別忘了，這還只是入門而已。

    他加重了入門兩個字，想讓喬思樂知難而退。

    喬思樂聽后，也確實被他的一番話動搖了，愣了一陣子后，一整晚都沒再說話，悶頭睡了。

    臣肅沖完涼，待到身體的燥熱完全褪去，回到房間。

    看著喬思樂露在被子外的小臉，不自覺勾唇笑了。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倔強。

    你剛剛干什么去了？喬思樂突然說話了。

    臣肅被嚇了一跳，這才反應過來喬思樂已經醒了。

    ??？我剛剛去了趟洗手間。

    臣肅。

    嗯？怎么了？

    喬思樂看著他，眨眨眼睛說：我睡不著了。

    臣肅一愣，正不知道說什么，喬思樂突然興奮道：我們去御劍吧！

    大半夜，洗漱間里沒有人，山上更沒有人。

    在黑暗無盡的山林之間，一道銀光劃過天際，伴隨著一個興奮歡快的叫喊聲。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御劍飛行！吼吼！

    喬思樂張開雙臂，像是迎接自由的風。臣肅在他身后，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驅動所剩不多的靈力。用的是上次抓趙彬魂魄時的劍，品級低但是夠用了。

    喬思樂完全信任他的感覺很好，很奇妙，臣肅想，就算今夜將靈力用光，也值得了。

    在這個的世界里，他們駕馭著飛劍，翱翔于高空之間，自由馳騁。每一次加速或者升降，就會有一股凜冽的氣勢勃然釋放。

    路線行云流水，整座桉林都在腳下，恰似一幅流動的水墨畫。御劍快如閃電，若隱若現，讓人目不暇接。這是喬思樂這一世第一次親身體驗御劍飛行，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感覺，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

    御劍飛行時的速度極快，讓人眼前一亮，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和劍刃切割空氣的聲音令人心悸，但飛行中的搖晃和刺激感讓他興奮不已。

    他想，或許一千多年前，他也曾這樣肆意瀟灑地飛過。

    還沒玩夠，劍身就開始緩緩下降了。

    不飛了嗎？喬思樂意猶未盡地問道。

    回答他的，是臣肅重重的呼吸聲。

    他回頭一看，卻見臣肅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似乎在隱忍什么痛苦。

    臣肅，你怎么了？

    眼看就要落地了，臣肅道：抱緊我。

    喬思樂聽話的轉身緊緊抱住他的腰，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胸前。

    劍沒有安穩的落地，臣肅抱著喬思樂摔下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喬思樂從他懷中爬起來，一點都沒有受傷。

    臣肅，你沒事吧？！

    臣肅躺在地上，微微喘氣，勉強笑了一下：沒事，就是功力太淺，沒撐住，也沒讓你玩盡興。

    喬思樂道：我已經很開心了，謝謝你，臣肅。

    謝什么，答應過帶你飛的，我總算做到了。

    他說話又不過腦子了。

    見喬思樂微怔，他欲蓋彌彰地解釋道：上次在慈山的時候，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御劍的。

    而喬思樂好似沒聽到，被一段回憶搶走了意識。

    哥哥哥哥，你能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來，你是不是會飛??？小小的喬思樂看著從大橋上直接一躍而下的恩人，驚奇地問。

    恩人拍拍手，說道：飛？那還不簡單。等有機會，我還可以帶你飛一遭，讓你俯瞰這城市夜景，怎么樣？

    好耶，太棒了，哥哥！

    但后來，他還沒來得及飛，恩人就走了。在一個十五的月圓之夜，他回家前揮手和恩人說再見，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告別，誰承想，竟是十幾年都沒有再見。

    十五

    十五來十五去，我都找到規律了！

    喬思樂好像突然抓住了一根連接真相的鉉！

    第19章 熊貓能吃嗎

    臣肅突然被喬思樂抓住了手腕，驀地一驚，問道：怎么了？

    喬思樂盯著他，夜里看不太清他的臉，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此時臣肅的輪廓在他眼中竟然和恩人重合了。

    你是不是他？他問出時的聲音都在發顫。

    臣肅明知故問道：你在說什么??？

    喬思樂追問：到底是不是？

    臣肅差點被他的眼神盯得丟盔棄甲，好在最后時刻穩住了心神。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