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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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十萬并不是一個固定數字,只是現階段租房子的費用而已,一月六千,租一年半。 接下來幾天,趙景深一邊繼續和陶知一起下班回家,一邊打掃房子、添置日用品、買了些花花草草,盡力將這里打造得更有生活痕跡,最后,他將公衛的水管用刀子割破,水滴滴答答流下來,他才關了閥門,走出了衛生間。 大約一周后,一切準備工作都已就緒,趙景深開始了下一步的行動。這日下午,他在紅燈區的外面給陶知發消息:【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我有點事提前走,晚上你要注意一些,有事就喊,不要怕麻煩別人】 過了半個多小時,陶知才回復:【沒關系,你好好休息】 趙景深坐在人行道的椅子上,將自己早已編輯好的內容發過去:【我忘帶家里鑰匙了,好麻煩】 這次,陶知很快打了個電話過來,那邊亂七八糟,陶知努力拔高自己的聲音:“趙同學,要不然你先去我那待一會兒吧,我給房東說說,你去她那兒拿鑰匙?!?/br> 趙景深說:“不用麻煩你了?!?/br> “不麻煩的,外面那么熱,我家還有風扇呢,你也有個坐的地方?!?/br> 趙景深微微勾起了嘴角,這些對話和他的設想完全一致,于是他故意沉默,又用一種演練過的語氣說:“好吧,我媽大概三四個小時就回來了,到時候我把鑰匙還回去,謝謝了?!?/br> 陶知連忙說:“好好,你放在家就好,我到時候給房東還?!?/br> 趙景深知道陶知對他感激得不得了,只要能幫上他一星半點,比給他漲工資還高興,他就是這樣的人,把別人微末的善意當成巨大的包袱掛在身上,一定要給別人回報。 拿到鑰匙,趙景深先去配了一把,才回到小屋,安靜地在桌前坐了一會兒,原本他只是想坐坐,但怎么能真的只是坐坐?他打開了陶知的抽屜,里面有一點零錢,有一個巴掌大的筆記本,趙景深打開,里面都是陶知的支出賬單。 很瑣碎,吃了什么饅頭咸菜,買了什么門鎖螺絲,坐了哪路公交地鐵,不一而足,雖然除了簡單的時間、賬目、金額之外沒有其他多余記錄,但趙景深看著這些零碎,還是覺得自己看到了陶知的每一天。 他一點都沒變,愛錢、小氣,賬本就是他的人生。 翻著翻著,趙景深卻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字眼——中州。 這筆支出算是這本賬單里最大的一筆,是從延村到中州的行程,因火車無直達,陶知坐了三輪車、大巴車、公交車、火車,又在中州停留了十幾天,才從中州買了一張直達臨海的無座票,于三十多天前到達了臨海市。 他去中州干什么?還待了那么久?賬單里沒有旅館酒店之類的住宿記錄,那他住哪兒?他在中州還有其他朋友? 趙景深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能推測為,陶知可能去中州找了一趟他父母,然后得知了他的下落,最后在中州游玩幾天便來到了臨海。 還是應該有空問問父母這件事,但是趙景深一想到和母親溝通他就心生煩躁,再一想到那個一臉jian相的繼父他就更厭惡,他來到臨海一個多月,和父母一次溝通都沒有過。當年丟失六年,十二歲歸家時他已經和父母有了極大的隔閡,生活習慣的不同,三觀理念的相悖,互相之間的猜疑......種種,他們不像一家人,像某一段旅途不得不拼車的路人。 從十二歲到十八歲,搭乘這輛名為“家庭”列車的趙景深,已經從剛開始的活潑吵鬧變得沉默寂靜。終于列車到站,他和陶知都從中州來到了臨海,來到了新世界,好像巧合又好像注定,他們再次相見,這一次,又是新的身份。 但,此一時已非彼一時,趙景深拿起桌面上的中性筆,在陶知的賬本最后一頁畫了一個笑臉,然后合上本子,離開了這里。 出去之后,他給陶知發消息:【你的床一個人睡還算寬敞,今天不熱】 陶知大概在忙,很久沒有回復,趙景深隔了一會兒又發了一句:【我到家了,今天謝謝你,我擔心那人找你麻煩,需要我的話,你隨時打電話】 趙景深回了酒店,等到了凌晨三點多鐘,陶知才回復:【我一直在忙沒及時回復,沒事的,他也不可能天天蹲我】 過了幾分鐘,他又發過來一條:【我也回家了,晚安】 出于安全考慮,趙景深還是出門在紅燈區的路口等了一會兒,看到陶知疲憊的身影從公交車上走下來,他就悄悄跟了上去,但這次的跟蹤只是防止張文駿而已,他不是想嚇陶知,他也不會以專門的陪伴身份出現——他們只算是差不多的朋友,如果特意半夜相送,顯然目的不純了。 好在今天很安全,直到看見陶知上樓開燈又關燈,趙景深才返回酒店小睡了一會兒,早上八點多他專門起來給陶知發了一條消息:【昨晚休息了沒看到你的信息,安全到家了吧?】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條:【我今晚也不一定有空和你一起回家了,家里有個房子空出來了,我要去打掃衛生】 接著,趙景深一覺睡到十二點多才醒來,陶知的消息也過來了:【我剛醒,正好我今天休假呢,打掃衛生的話要不要我幫忙?我手腳很利索的】 趙景深等的就是這句話,他說:【不用,你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