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魚今天上鉤了嗎 第93節
陳遲俞眸色一沉,表情難得一見的浮現些許慌亂。 他喉結滾了滾,強行移開目光。 看不到她那張讓人心亂的臉,理智稍稍回攏了些,他覺得他有必要跟她講講道理,雖然她喝醉了。 “周望舒,我真的不討厭你,但以我們現在的關系,不適合說這句話?!?/br> 他一本正經地講著道理,但周望舒壓根沒去聽他在說什么,一直盯著他的唇在看。 盯著他那雙生得極好看的唇,她混沌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好想親一親,好想。 一個喝醉的人,想做什么,自然就去做了。 她仰起精致的下頜,朝著他雙唇靠近。 因為不敢看她,等他察覺,已經來不及躲開。 兩張唇碰在一起。 陳遲俞整個人僵住,瞳孔驟然放大。 他像失了呼吸,渾身血液也停止了流動,心臟卻在停了一拍后瘋狂加速跳動。 他身體里,耳邊,甚至整個房間,似乎都充斥著他劇烈的心跳聲。 一聲蓋過一聲,一聲重過一聲。 醉酒的少女遺忘了過往接吻的所有技巧,只憑著本能,輕輕去吮他的唇,沒什么章法,而她不知道,越是青澀的動作,越是撩人,就像一片輕而柔的羽毛,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讓人難以自持。 何況,早在她吻過來之前,對方就已經再難自持。 窗外又下起了雨,大雨迷瀅了夜色,雨滴打在落地窗上,沒有規律,沙沙的雨聲像虛幻的白噪音,如同墜入夢中一般不真實。 在這個雨夜,在她青澀的吻里,失控就在一瞬間。 理智像被大雨澆得一絲不剩,陳遲俞再無法克制,捧起她的臉重重吻下去。 壓抑已經的欲望一旦失控,總是來勢洶洶,炙熱而瘋狂。 他強硬地撬開她珍珠般的貝齒,舌尖長驅直入,霸道地掃過她唇齒間的每一處,力度是從未有過的兇狠。 呼吸的所有出口都被他蠻橫地堵住,她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他卻用力按著她的后腦不讓她后退,一步都不能后退,像是懲罰性的,仿佛要將這三個多月他對她所有的恨,所有的愛,都在這個吻里討回來,統統討回來。 那樣強烈的掠奪與侵占性,像是能摧毀人所有的意志。 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什么形式婚姻,什么替身,什么不合適,都去他媽的。 這個大雨磅礴的夜里,他只想吻她,往死里吻。 第62章 雨后的深秋, 空氣里彌漫著冷氣,天空灰蒙蒙的,讓人只想縮在暖和的被窩里睡覺。 醒過來, 剛睜開眼, 周望舒就又把眼睛閉上了。 雖然喝了醒酒湯,她還是頭疼,難受, 腦子里暈暈沉沉的,只想睡覺。 但下一秒, 她忽然猛地將眼睛睜開, 還瞪圓了。 她腦子里浮現出了一幕畫面, 安彌和陳聿親在一起的畫面。 頓時,她是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立馬蹦起來到處找手機。 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 她快速撥通安彌的電話,沒人接。 撥出去三次都無人接通后,她準備給陳聿打一個, 但轉念一想, 出于證據留存的考慮,她給陳聿發的微信: 【你還在世嗎?】 陳聿很快回了她,內容是個問號。 周望舒:【我想起來昨晚上看到你跟安彌在親,應該不是我眼花或者記憶錯亂了吧?】 陳聿:【不是?!?/br> 周望舒:【那你竟然還在世?是她酒還沒醒?】 陳聿:【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她親的我?!?/br> what??? 周望舒現在的心情只能用五彩斑斕來形容。 她在想, 所以, 她是他們play的一環?安彌讓她去做勸退工作是這倆在搞情趣? 太殘忍了,簡直太殘忍了! 她把和陳聿的聊天截圖下來甩給安彌, 并附上一句:【解釋?!?/br> 發完消息,她立馬把手機給丟到一旁準備繼續睡。 然而,眼睛一閉上,又一幕畫面浮現腦海。 這次,更是驚得她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腦子里那個記憶是怎么回事? 她跟陳遲俞親了???! 她不自覺地咬起手指,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可說是夢吧,也太真實了,說不是夢吧,又太不現實了。 就算是她先吻的陳遲俞,但記憶里,陳遲俞后面親她親得老猛了,不像真的,一點兒都不像。 想到那個激烈無比的吻,她趕緊下床,到鏡子前,看自己的嘴有沒有破皮。 仔細觀察半天,別說破皮了,一點兒起的皮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夢? 她撓撓頭,有點兒分不清,昨晚她確實醉得太厲害了。 兩番折騰下來,她完全沒了睡意,肚子在這時還響了兩聲,她摸摸肚子,決定出去吃飯。 簡單刷個牙洗個臉,她頂著亂糟糟的頭發走向臥室門口,身上還穿著昨天那件沾著酒味兒的衣服,她想先吃飯再洗澡洗頭換衣服。 拉開門,一陣熟悉的茶香撲鼻而來,她猛地愣住—— 有人在煮松川,而這個人,只可能是陳遲俞。 那意思是……昨晚她真跟陳遲俞親了? 她看向正坐在客廳里煮茶看書的陳遲俞,陳遲俞也正抬頭看向她。 “你怎么在這兒?”她問。 “不然你以為昨晚誰送你回來的?”陳遲俞淡淡道。 猶豫兩秒,周望舒穿著拖鞋噠噠噠跑到他面前,很直白地問:“陳遲俞,我倆昨晚是不是親了?” 陳遲俞眉心一蹙,“你在想什么?” “你不承認?明明就親了!”她用篤定地語氣說著并不篤定的事,想看看他什么反應,萬一真是親了只是他不承認呢。 陳遲俞的反應是: 扯唇涼涼笑了聲,并冷聲道:“你做夢吧?” 周望舒眨眨眼,難道真是做夢? “你發誓?!彼€不放棄。 “我發誓?!?/br> 他發誓,但發什么誓他可沒說。 這招還是跟她學的。 周望舒沒有懷疑,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天天夢到跟他親嘴。 “那沒事兒了?!?/br> 她站起來,然后轉身就走了,一眼都沒在多看他。 既然要玩兒欲擒故縱就要貫徹到底。 她來到廚房,看到劉姨已經做好了五六道菜,遂直接在廚房開炫。 等到了正式開飯的點兒,周望舒已經吃飽喝足回臥室去了,還好劉姨每道菜都分了兩份,不然陳遲俞只能吃周望舒吃剩下的。 見劉姨把菜都擺在一邊,陳遲俞眉頭往下壓了壓,“周望舒不吃?” “望舒已經在廚房吃完了?!?/br> 陳遲俞臉上浮現一個問號。 他特意留下來陪她吃飯,結果她自個兒先在廚房吃了? 錯愕的表情一閃而過后他表情歸于平靜。 他知道她還在生他氣,但,他是不會去哄她的。 - 洗完澡出來,周望舒邊吹頭邊看手機。 安彌回她了,說是酒后失德。 切,她才不信。 她沒回,但安彌又給她發了一條: 【趕緊幫我打聽下,李文英今天有沒有什么活動,我要找點事做?!?/br> 李文英,安彌那個惡毒的后媽。 安彌一般說要找點事做,就是要整整人的意思,顯然,今天她準備整李文英。 打聽完已經是一個小時后,她給安彌發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