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雷鳴將黃芷芹接回他的住處后,連片刻也不多停留,一溜煙的馬上逃離了他的房子。 直到了三更半夜,自己不得不回來的時候,他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踏上了歸途,但 就在雷鳴推開自己家大門的那一剎那,他愣住了咦?出現在眼前這干凈得可以的地方真 是他的屋子嗎? 雷鳴命令自己再眨了眨眼,然而眼前的景物并沒有消失,于是他相信了,這的確是 他的客廳。所不同的是,原本凌亂不堪的雜志、報紙,現在端端正正的擱在茶幾上;原 本堆滿襪子和外衣的沙發,現在只簡簡單單的擺著對小抱枕;而原本已滿是垃圾的垃圾 桶現在卻是空無一物。 雷鳴先是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后再戰戰兢兢的走至屋內放下身上所有的東西,然 后他小心翼翼的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丫子,再低頭一看??刹皇菃??就連原本走起路來 都沙沙作響的地板,現在居然也干凈得一塵不染。 怎么自己才出去吃個消夜,這世界就全變了樣了?咦?今天下午那小表才剛搬進來 而已,難道說這會是那丫頭整理的? 雷鳴加快腳步的往客房方向移動,當他來到了黃芷芹的房門口時,他又愣住了。 因為首先他發覺一向空空洞洞的客房,現在正堆滿了黃芷芹那堆無尾熊玩偶和兩個 空空的行李袋。接著雷鳴的視線跟著往上一移,只見整張床上放滿了些花花綠綠的衣服 ,然后那個丫頭天??!雷鳴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再用力眨了眨眼,他簡直不敢相 信自己現在所看到的畫面。那個黃芷芹現在正趴睡在那一大堆的衣服中,下半身是件短 得只能蓋住**的小熱褲,底下是一雙白皙的腿,而上半身呢?一件黑色的t恤被高高 的給掀了起來,露出了她那光滑不已的背雷鳴不禁好奇的再仔細一看,接著他發覺 自己可真的是被她給打敗了,因為這丫頭的t恤里,居然就這么的空空如也。 望著眼前的這個丫頭,雷鳴忍不住想著,這丫頭是有顆單純得像天使般的大腦,但 每每做出來的事卻都邪惡的像魔鬼一樣。 是的,瞧瞧她現在的這副德行,簡直就像是個誘人的女魔一樣。 于是雷鳴再也忍不住的沖上前去,他只覺得自己現在是一肚子的火。不過倒不是欲 火,而是滿腔子的怒火。是的,因為他還記得在他進來時,這丫頭的房門不但是沒 有鎖,而且簡直是可以用門戶大開來形容。試想一下,要有人剛好來家里找他,然后再 一不小心的看見她現在幾乎是一絲不掛的樣子,那豈不是不再有一丁點遲疑,雷鳴 猛然地將一整張的大薄被往她身上一蓋,然后又調整了一下薄被,等她全身上下就只露 出那張小臉時,他這才放下心來松了口氣。 而望著正熟睡中的她,雷鳴不禁開始懷疑,自己讓這丫頭住進來到底是錯是對?算 了,管他的,反正天底下多的是一起分租房子的男男女女,這也不是什么新鮮事了,再 說以目前的這個情勢看來,自己不把這個天真的丫頭擺在身旁,他還真是不放心。 “小表,既然要住我這兒,你就得給我乖一點,知道嗎?否則我照樣可以把你給轟 出去,聽見沒?” 仿佛是在回應他問題似的,只見黃芷芹翻了個身,她的那雙腿又露出薄被外了,而 雷鳴則是馬上一個反射動作,便將她身上的薄被給拉好了。 然后不再多看她一眼,雷鳴立刻一轉身,便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去,等自己一出房 門后,更馬上一個反鎖動作將門給帶上了。 雷鳴試著再扭動了一下門把,等確定門有上鎖之后,他開始往自己的房間踱步而去 ,邊走他還不忘一邊喃喃自語的說著:“天??!有誰能告訴我,我答應那小表到底是對 還是錯呢?” 翌日一大清早,只見雷鳴氣急敗壞的由浴室襄沖了出來,然后旋風似的來到芷芹的 房門口,接著他更是使勁的直拍打著她的房門?!靶”?!你醒醒,你現在就給我出來?!?/br> 房里是一點的動靜也沒有,于是雷鳴更是用力的拍著門?!包S芷芹!你聽見沒有? 你出來?!?/br> 而這次雷鳴總算是聽見房里有了聲響,不一會兒,房門被拉開了,然后兩眼仍合著 ,一臉睡相的黃芷芹便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小表,我可告訴你,你”雷鳴簡直是無可奈何的瞪視著黃芷芹,沒想到這丫 頭居然就這么倚著門也能睡,他再也受不了的貼在她的耳朵旁,然后奮力的、激動的大 喊道:“黃芷芹!” 這一喊,芷芹的眼睛追才迷迷蒙蒙的打開了,然后她先是掏了掏那只差點被震聾了 的耳朵,接著才睡眼惺松的望著眼前的人問道:“怎么啦?失火了嗎?” “不是失火,是”雷鳴撇了撇嘴,然后伸手往浴室的方向一指“你現在就去 把你吊在浴室里的東西拿走?!?/br> 芷芹往浴室的方向望了望,最后她還是不明白的問道:“什么東西?” “就是那個你的”雷鳴立刻又是擠眉又是弄眼的,他簡直就快被這小表給 氣瘋了,而這一氣之下,他的話就更是結結巴巴了?!澳愕哪愕摹?/br> 見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芷芹便忍不住的問道:“喂,你到 底在說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雷鳴再也受不了了,便朝著她火大的嚷道:“就是你的那些貼身衣 服?!?/br> 芷芹一聽,立刻恍然大悟的說:“哦!你是說我吊在浴室里的那兩件內衣嗎?” 雷鳴可真是為之氣結,因為比起她的自在大方,雷鳴反到覺得自己的反應就像是個 沒見過世面的小學生一樣,于是他有些老羞成怒的說道:“總之你現在去給我收起來, 還有,以后不許你在浴室里吊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聽見了沒?” “亂七八糟的東西?”芷芹有些好笑的看著雷鳴一臉尷尬的樣子,于是她滿臉捉弄 笑容的再往前走了一大步,然后叉起腰來,更對他故意的挺了挺胸“先生,你其實可 以稱呼它們為女性的內在美、小衣服,或者是最簡單明了的胸罩,ok?” “你”對于她的回答,雷鳴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而對于她在休閑服下仍顯 得十分傲人的身材,雷鳴更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于是只見他臉紅脖子粗的往后退 了一大步,然后拿她沒輒的一個大轉身,接著便氣呼呼的朝著自己的房間邊走邊罵著道 :“總之一句話,你要是讓我再看見你吊那個東西在浴室,我就要你馬上給我搬出去! 我他媽的!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砰!”的一聲巨響,雷鳴的房門立刻給甩上了。 然而相較于雷鳴騰騰的怒氣,卻只見芷芹仍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在打了個又大又長 的呵欠后,才自言自語的喃喃說道:“奇怪,怎么臺灣的男人都是這么古板、保守嗎? 唉! 我可真是服了他!” 雷鳴還記得自己從小到大,對牛rou面這種東西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然而現在卻不同 了,現在只要一有空,他們擒龍小組的這幾個單身漢就會來個標準的牛rou面聚會,至于 為什么呢?其實理由也很簡單,誰叫林奕剛嫁了個賣牛rou面的老公,然后又開了家真能 飄香十里的牛rou面店。 今天正好就是他們這一堆人聚會的日子,只見牛rou面店外高掛著“休業”兩個字, 店裹的大圓桌上擺滿了好幾碟的小菜、幾瓶的好酒和一大碗一大碗香味四溢的牛rou面, 而雷鳴他們三個人就這么的圍在那兒天南地北的閑聊著。 “對了,老哥,你都還沒跟我們說你跟那丫頭后來的戰況是如何了?” 陸森也連忙的追問道:“是啊,你后來追到那丫頭沒有?” 一提起這事,雷鳴好像泄恨似的又猛往嘴里給塞了一大口面,接著以傲氣十足的語 氣說道:“以找雷鳴的體能,我會追不上那個小表嗎?” 此話一出,立刻使得正往這兒走來的白君如和林奕剛瞪大眼睛,意外且驚愕不已的 詢問道:“雷鳴,你說你追誰追不到,你終于有對象了嗎?” “老大,你誤會了,”一旁的小季連忙的將有關黃芷芹的事全說了一遍,最后下結 論說道:“事情所有經過就是這樣子啦!” 這時白君如立刻十分感興趣的問道:“那后來呢?后來你把她安置在哪里?” “還能在哪里?”雷鳴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就在我住的地方?!?/br> 雷鳴話才一出口,沒想到眼前的五個人居然都異口同聲的喊道:“什么?住在你那 里?” “叫那么大聲做什么?你們以為我愿意???”雷鳴立刻擺出一張長臉,接著開始吐 著一肚子的苦水“要不是因為我欠黃老一份情,而且現在又卡在她的安危有了問題, 否則你們以為我會答應她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條件嗎?什么一定要跟我住在一塊,然后還 要當我的女朋友?哼!什么跟什么嘛!” 雷馳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袄细?,你是說你答應她讓她住在你那里?還讓她當你 的女朋友?” “我只答應她先讓她住我那里而已?!币娎遵Y高興成那樣,雷鳴馬上澄清說道:“ 要我答應她當我女朋友,門兒都沒有!我讓她住我那里也只是暫時的,你想我要不這么 敷衍她,那小表肯跟我回來嗎?” 然而雷鳴說歸說,只見眼前的人是你看我、我看你的,臉上盡是一副不敢茍同的神 清。 “好,好,你們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說不會怎么樣就是不會怎么樣的,不信咱們走 著瞧??!”白君如只笑著推了推雷鳴的肩膀,然后以一副過來人的經驗大大的勸著他說:“小 子,這事很難說的,你看我和豆豆,不也是從不可能變成可能的嗎?所以說” 雷鳴硬是不聽他說完,馬上就打斷了他的話?!澳鞘悄銈?,可不是我,而我說不可 能就是不可能?!?/br> “老哥,這可難說喔!”雷馳也不怎么贊同的搖了搖頭,接著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又補充說道:“你看老大他們就是因為住在一起才會出問題的,所以說你和那丫頭八成 也” 奕剛雖沒見過他們口中的那個黃芷芹,也不知道她和電嗚是不是真有那種可能,不 過依眼前雷鳴板著的臉看來,她要再不說話,恐怕有人就快發火了。于是奕剛連忙笑著 拍了拍雷鳴說道:“其實不談你們所說的那個女孩,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真打算一 輩子不結婚吧?” “老大,要是在兩年前,你是絕對不會這樣問我的?!?/br> 奕剛倒是十分同意的點著頭道:“是啊,可是誰教這兩年來,我變得最多呢?” 林奕剛這話是說得一點也不暇,因為回首這兩年來,改變最多的人,真是非林奕剛 莫屬了。 因為婚后的林奕剛不但為了白君如洗手作羹湯,而且更為了他褪下一身的光彩,心 甘情愿的只做個平凡的小女人。試問,有誰會相信,這家小牛rou面店的老板娘竟曾是堂 堂擒龍小組的總負責人呢? 于是望著眼前不再是名牌,不再是一身筆挺套裝,反而是一套輕爽洋裝打扮的林奕 剛,雷鳴也顧不了白君如就坐在他身旁,便忍不住的皺著眉問道:“老大,我不懂,你 這么做值得嗎?” 林奕剛被他這么突然的一問,不解的反問道:“什么東西值不值得?” 白君如先是惡狠狠的瞪了雷鳴一眼,接著才轉過頭對著自己的老婆解釋道:“這小 子的意思是,你為了我這個市井小民放棄那么多的東西,值得嗎?” 林奕剛一聽,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然而她的笑容里絲毫沒有一丁點的失落或感慨。 “怎么,你沒聽過一句話嗎?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所以也許我是真的放棄 掉了很多東西,但相對的,我也得到了很多,不是嗎?” “別的不說,光是有我這個好老公,你就值回票價了?!卑拙缫话褤ё×宿葎?, 然后一臉得意的問道:“是不是???老婆?!?/br> “你少貧嘴了!”奕剛笑著輕打著白君如,按著兩人便相對的笑了起來,不過在這 言談間,任誰也都看得出來,他們感情是有增無減的?!捌鋵嵨矣X得現在的我過得很實 在、很快樂,也許是沒有以前那么樣的風光,但我真的喜歡這樣的生活?!?/br> 雷鳴倒是同意的點了點頭,這話倒是不假,至少在她還沒認識白君如前,自己還真 是沒看見她笑得像現在這么開心過。 奕剛見雷鳴好像仍是一臉無法茍同的樣子,便笑了笑道:“等你自個兒碰上的時候 ,你就知道了?!?/br> 雷鳴馬上是嗤之以鼻,不屑的哼道:“哼!我才不信?!?/br> 而一旁的白君如見雷鳴的坤情如此的堅決,便忍不住的提議道:“喂!雷鳴,不如 這樣,咱們賭一賭,我賭你和那個丫頭八成會跟我和豆豆一樣,你信不信?” “好,賭就賭?!崩坐Q往桌子一拍,篤定的、豪爽不已的說道:“反正我是絕對不 會輸的?!?/br> 陣森一聽,也馬上表態道:“喂!喂!算我一份,不過我賭白君如贏?!?/br> 小季也是二話不說的跟著直往白君如那邊靠?!班?!我也是,我賭咱們白老大會贏?!?/br> 雷嗚先是惡狠狠的瞪了陸森和小季一眼,按著眼光便立刻的落在雷馳的身上。 “喂!老哥,你先別看我,你總得讓我好好的想想吧!”于是雷馳左看看、右望望 的,最后他也下了結論?!袄细?,實在是很對不起,你不能教我為了手足之情就做出不 正確的判斷吧?所以我決定賭白君如贏?!?/br> 白君如立刻得意不已的直笑著,而雷鳴呢?他則是氣呼呼的、不肯放棄的盯著林奕 剛這眼前僅剩的、還沒決定的一票?!袄洗?,你”“雷鳴,你別看我,你知道我這樣很難做人的,更何況”奕剛望著雷鳴聳了聳 肩,按著便無可奈何的往白君如的身旁一靠道:“我做人家太太的,總是一定得支持老 公的嘛!” 這時白君如立刻得意不已的對著雷鳴說道:“雷鳴,我看你干脆就” “不!”雷鳴氣憤不已的站起身來,然后朝著眼前的那幾張笑臉大聲嚷道:“不可 能的,你們等著看好了,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雷鳴鐵青著一張臉,右手提著一大袋的芋頭、蕃薯和大白菜,左手則抱了一個又大 又圓的西瓜,在腋下居然還夾了一大把空心菜。他并不意外從停車場到這里才短短的幾 分鐘路程,他就已經接受了不下二十道異樣的眼光。 是的,他——堂堂擒龍小組的總負責人,平時是威嚴得話也不多說一句?,F在呢? 居然穿著一身筆挺昂貴的西裝,然后渾身上下被堆得活像是座流動的菜市場一樣。 而造成他這個局面的,不是別人,就是黃芷芹那個小表。追究其真正的原因,還不 是那小表一句:“陳伯,你自己種的西瓜好甜好好吃喔!” 沒想到那管理員,居然就這么的由家里運來了一大堆的東西,然后一邊沒命似的將 東西直往他身上堆,還一邊左一句七一句的嚷著什么自己種的最好吃又沒農藥,下次他 還可以再拿些白蘿卜、波菜是的,到現在為止,自己每走一步,而他的耳朵還會不 時的響起那位熱心管理員殷殷教誨的話來“雷先生,人家黃小姐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 娘,你可別辜負了人家這女孩子家難免心眼小了點,你就多讓著她點嘛!否則你看 她動不動的就跑了出去,這有多危險啊唉呀!總之你聽陳伯的一句話,既然都是人 家的男朋友了,你就得負起該有的責任,知道嗎?” 雷鳴是死咬著牙支撐著自己走到家門口的,而一抬頭,又看見了那扇新裝上的大門 ,這新仇加上舊恨,雷鳴只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真可以用火上加油來形容?!靶”?,待 會兒我要不跟你算算這筆帳,我就不叫雷鳴?!?/br> 當他好不容易騰出一只手來打開大門,一走進門內,還來不及破口大篤,他已經先 被屋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給嚇住了。 是的,只因自己一向安靜、舒服的屋子,現在居然充斥著吵鬧的、喧嚷的、他根本 聽不懂的音樂,也就是時下年輕人最喜愛的那些個靡靡之音。 雷鳴的牙咬得更緊了,他先是將大門給踢上,按著又將身上的那些個貨給“卸”下 ,然后直搗黃龍般的朝著黃芷芹的房間飛奔了過去。一進她的房間,只見她正合著眼舒 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享受著她的噪音,于是雷鳴一個箭步上前,便將音樂結關了。 音樂一停,原本躺在床上的芷芹便立刻瞪大了眼睛,然后一個起身,又高興又興奮 的拉住雷鳴就嚷:“你回來啦!怎么你出去也不說一聲呢?你知不知道你害我有多擔心?” 躺在床上舒舒服服聽著音樂的人會擔心那才真有鬼咧!只見雷鳴十分冷淡的將她給 拉離開自己的身旁后說道:“小表,你愛聽這種吵死人的音樂,我是管不著,不過可不 可以請你以后音量開小一點,還有,把房門給關上?!?/br> “吵死人的音樂?”芷芹是一臉不怎么同意的表情“怎么?你不覺得這音樂充滿 了沖勁、朝氣和節奏感,讓人聽了就忍不住的想” “我才不管什么沖勁、朝氣、節奏惑的,總之我只要我的屋子跟以前一樣安安靜靜 的,這樣你明白嗎?” 芷芹先是瞄了瞄自己那套擺在床頭的音響,接著才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明白,非 常的明白?!?/br> 她的態度惹火了雷鳴,于是他更加提高聲調說道:“不止是明白而已,最重要的是 你能不能做到?!?/br> 芷芹二話不說的由床上彈跳了起來,然后一個立正,接著必恭必敬的像軍人答數般 的回答道:“報告長官,我黃芷芹絕對做得到?!?/br> “還有,以后麻煩你少跟那個什么陳伯提起我的事?!崩坐Q說著說著,順手往客廳 角落的那堆蔬果一指,然后更是怒氣沖沖的說道:“如果你真愛吃什么有家鄉口味的東 西也行,不過請你自己搬,ok?我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教我搬那些有的沒有的,你知不 知道我這一路走過來,接收了多少目光的洗禮?” 黃芷芹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因為現在她的整個心神已經全往客廳的方向飛了過 去。等自己的眼光一搜尋到那堆蔬果時,她立刻露出一臉招牌似的稚氣笑容,然后忘情 的、開心不已的直嚷著:“唉呀!這陳伯也其是的,怎么我跟他開玩笑的話,他也當真 呢?天??!他居然還真帶了這么多的東西給我,我” “黃芷芹!” 芷芹點點頭,然后又朝著雷鳴揮了揮手,就好像是在安撫小學生般的說著:“好, 我知道,總之就是以后這些東西我得自己搬嘛!對不對?” 也不知道為什么,見這小表愈是氣定神閑,他心頭上的那把火也就愈旺?!斑€有以 后穿短裙的時候,不許你在街上亂跑,知道嗎?一個女孩子家這樣成何體統?” 芷芹立刻不服氣的反駁:“我為什么要聽你的?人家我媽也沒這么管過我!” “誰叫你老爸把你交給了我,而你現在又住在我的屋檐下,所以你就得聽我的?!?/br> 雷鳴看了她一眼,使出他的殺手道:“否則有種你就搬出去??!”芷芹只是默默的、心不甘情不愿的瞪視著他。 “還看!我這也是為你好啊?!崩坐Q也回瞪了她一眼,而這一瞪,他才發覺這小表 身上穿的居然是件粉黃色,綴滿蕾絲的背心式小睡衣。而那睡衣穿在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上,不但睡衣里那僅剩的一點點衣物若隱若現,而且仿佛就只要他這么輕輕一扯,那睡 衣底下的冰肌玉膚就完全唾手可得雷鳴握緊了拳頭,然后連連的向后倒退了三大步 ,而他的眼睛則死死的、絲毫不敢移動的直盯著她脖子以上的地方?!斑€有你 你一個女孩子家穿著也應該檢點一點,你你干嘛學人家穿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亂七八糟的東西?”芷芹俏皮的眨了眨眼,在看見他滿臉通紅又尷尬不已的模樣 后,她更是夸張的在雷鳴面前轉了好大的一個圈?!澳汶y道不知道這就是所謂最性感的 睡衣嗎?” 雷鳴連忙閉上雙眼,他不知道什么叫最性感的睡衣,他只知道她身上的那件睡衣正 高高的飛揚著,而她那股女人獨有的幽香正在考驗著他的定力,雷鳴發現自己一向冷靜 自制的頭腦現在正和發熱的身子相互的拔河著。 就在他還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只覺一陣幽香撲鼻而來,接著她那軟得無骨似的身軀 緩緩的貼上了他的胸前“雷鳴,為什么不敢看我?” 笑話!他會不敢看她?雷鳴立刻賭氣的睜開了眼睛,但眼睛一睜開,他便立即后悔 了。他后悔他瞧見了她臉上那抹嬌羞柔媚的美;他后悔他瞧見了她眼底那股煽動的神采 ; 他甚至后悔他“吻我!”芷芹微仰著頭,然后對著雷鳴的嘴唇輕輕的吹著氣道 :“雷鳴,現在就吻我!” 不行,自己絕對不能這么做。于是雷鳴干脆兩眼一閉,只是一味的直搖著頭。 一陣的沉默。 按著他感覺到她的唇來到了他的耳垂,輕輕的吻著、咬著;他感覺到她柔軟的身子 更加的偎緊了他剛硬火熱的身軀,緩緩的、有旋律似的挑逗著他;最后他更感覺到她執 起了他的手,然后將他的手悄悄的擺進了她胸前的睡衣里雷鳴發誓他真的猶豫了一 秒,然而在他猶豫過后,他是再也控制不住的像只餓狼般的撲向了懷里的這只小綿羊。 至于那只小綿羊呢?只見她雙手更加摟緊了雷鳴的脖子,然后完全的將自己交給了眼前 這個男人。 幾千年前有亞當、夏娃偷吃了禁果,幾千年后就有雷鳴、黃芷芹勾動了天雷和地火。 只見雷鳴的唇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無數的物,而他那雙guntang的手更是攻城掠地的在她 的身上游移著,就在彼此的喘息間,芷芹的睡衣正緩緩的往下掉“雷鳴,我愛你?!避魄鄹┰诶坐Q的耳畔輕喘著說道。 就這么一瞬問,雷鳴的手像是凍僵了似的停滯在芷芹的背上,而原本熱情的雙唇刷 緩緩的從芷芹的胸前抽離。 氣溫仿佛一下子往下降了整整十度,芷芹睜開了滿是**的雙眸,不解而困惑的望 著他?!袄坐Q?” 只見雷鳴瞪大了眼睛望了芷芹一眼,按著他猛然的直搖著頭,然后一個轉身,二話 不說的立刻奪門而去。 “雷鳴!”芷芹驚愕的朝著他的背影大叫著,但他并沒有回頭,于是她連忙的追上 前去,然而就在她追到房門口時,卻已遠遠的聽見他甩上房門的聲音。 停下了想追出去的腳步,芷芹愣愣的直望著他那扇緊閉著的門,然后再一個退步地 緩緩的關上了她的那扇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