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禁止釣魚執法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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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要直愣愣地雪上加霜了。 溫桐雖不清楚他們之間是什么感情,但對一個喝醉酒還不忘冒著大雪過來找他的女生,哥哥直白的話多少有些殘忍。 江月晚的視線定在熱氣騰騰的水杯上,余光里看見他走向房間,眼淚猝不及防洶涌而出。 她使盡千方百計都無法讓他對自己更好一點,卻親眼目睹他對另一個女人的話言聽計從。 江月晚深深吸了一口氣,心口依然緊緊擰成一團,她忽然覺得荒謬,朝男人的背影冷冷笑道:“既然你有這種想法,怎么不告訴她實情?!?/br> 溫楊倏然停下。 溫桐還沒弄明白她的意思,下一句話冷不丁灌進她的耳膜。 “就當我成全你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省得你日思夜想還在床——” “我的秘書在樓下?!?/br> 江劭庭強行打斷她的話,視線移到門邊,說:“堂妹還是回京港陪二叔好好過節比較好?!?/br> 客廳隨著關門聲寂靜下去。 溫桐握著水杯的手指泛白,她試圖思索那番話的真實性,記憶如同翻涌的潮水,一個浪花便將她沖翻在地,她呆呆地看向幾步路外的男人。 燈光明亮慘白,杯中冒著的白氣越來越淡,空調運行的聲音時大時小,慢慢和她的呼吸同頻,一聲一聲,悶厚沉重。 溫楊也在看她。 無數次幻想的場景忽然成真,他竟然有種得到解脫的暢快,有那么一瞬,他甚至后悔沒有早點說出來。 如果早點說,和她同床共枕、共度余生的人會不會是他? 下一秒,理智重新占領高地,他快步上前擁住她,“好了,先別哭?!?/br> “哥哥?!睖赝o法控制地抽咽,她仰起頭道歉,“對不起?!?/br> 無窮的內疚仿佛一只張著血盆大口的猛獸,撕扯血rou,啃食神經,她頭痛欲裂。 二十年,她像一株躲在大樹后面的小樹苗,用meimei的身份“理直氣壯”汲取他的營養。 原來這一切本就不是他該做的。 她揪著自己的衣擺啜泣,好像很久沒有這樣過,更準確來說,從宜杭回來后她就很少再哭了。 溫楊撫上她的后背順氣,輕聲勸慰:“桐桐沒有對不起我,現在你知道了,還覺得我是你的哥哥嗎?” “當然是?!睖赝┓畔卤?,雙手用力摟住他的腰,“一輩子都是?!?/br> “那傷心什么?!睖貤顡荛_她臉頰上被要被糊住的發絲,揶揄了一句,“還怕我不要你?” 溫桐當然沒有這么自私的想法,捉住他的手認真回答:“沒有這回事,我覺得欠哥哥這輩子的都還不清了?!?/br> 溫楊明白她的意思,并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攬著她在沙發坐下后一五一十緩緩道來。 初來溫家的時候他大概兩歲左右,因此從開始就有記憶,自己并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 沒過多久溫桐出生,是個女孩,吳艷好面子,即使周圍鄰居都知道他的身份,但對外依然說他是溫桐的哥哥,也是那個時候,他才有了名字。 “所以我一開始就知道,對桐桐好并不是因為所謂的血緣關系?!彼冻霾弊由蠏熘挠駢?,順帶小心翼翼牽出她戴著的那枚,微微一笑,“桐桐現在也知道了我不是你的親生哥哥,難道會突然不再搭理我?” “怎么可能?!睖赝┑皖^握住兩枚掛墜,表面還殘留著一點熱量。 這是很久以前爸爸在寺廟旁邊買的,求了個平平安安的好念頭。 內心里她對是不是血緣關系這點沒有那么在意,無數日月的陪伴,他們早就如同主人和影子,無法彼此分割。 “哥哥,我們去找找你的父母吧?”溫桐不再奢求這些,但他說不定有對很愛他的爸爸mama,也許正等著他回家呢。 溫楊從茶幾上抽了張紙巾幫她擦眼淚,搖搖頭回答:“沒有這個必要,我的親人有你就夠了?!?/br> 十多歲的時候,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里瘋狂生長,他不止一次想過帶著她逃離安順街,找到自己的父母,也許他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后來才知道,他是被父母用一筆錢賣到宜杭的,那里不是他們的退路,而是另一個安順街。 “我有哥哥也夠了?!睖赝┛粞劢堑臏I珠,笑著鉆進他的懷里,順嘴一提,“江月晚怎么也知道?” 這給她一種全世界都清楚只有她蒙在鼓里的錯覺。 溫楊清了清嗓子,神色有點不自然:“可能是我上周喝醉說漏嘴了?” 余光瞄見他耳根泛起的紅,又聯想起江月晚的話,溫桐以前可能不理解,但隨著和江劭庭的關系愈漸深入,她已然開竅,于是八卦地問:“是不是我沒打通你電話的那次?” 溫楊喝下去的涼白開差點把自己嗆到,一眼就瞧出她的想法,皺眉道:“不要亂點鴛鴦譜,我對她沒那種意思?!?/br> “那你對誰有那種意思?”溫桐下意識回嘴,本質上她就覺得這兩人關系不一般,尤其他還遮遮掩掩的。 “哪來這么多問題,睡覺去?!?/br> 溫楊強硬打斷她的連環問,抄起人往她的臥室走,邊說:“等到了零點我再喊你起來,到時候那誰估計也回來了?!?/br> 哥哥口里的那誰一般指的是江劭庭,他下樓送江月晚回家了現在還沒回703。 一晚上心情如同坐過山車般起伏不定,精力消耗太大,溫桐挨床沒到五分鐘就困得哈欠連天。 溫楊在一旁等到她睡著,彎下腰掖好翹起來的被子,盯著睡熟的小臉輕笑一聲:“除了你還有誰?!?/br> 大雪漸漸停歇,小區空地上陸陸續續聚集一群玩仙女棒的小孩,陽臺外不時飄來幾句電視里聯歡晚會的聲音。 溫楊剛掩上臥室門,扭頭便瞟到大門口正在脫大衣的男人。 當作沒看見徑直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安排在江城那邊的人手這兩天就會有動作,江劭庭見他女兒大有賴在樓下不肯走的架勢,只好透漏一點消息把人引回去。 放下衣服后在客廳掃視一圈都沒看到某人,他不悅地朝沙發投去一瞥:“把她氣跑了?” 溫楊正在慢條斯理為自己泡茶,頭也沒抬回嗆:“江老板要不出去找找?” 江劭庭這時才回想起他剛才從臥室出來的,邁著長腿在旁邊坐下,慢悠悠答道:“我可舍不得出去,大舅哥說不定還有幾出我沒見過的好戲?!?/br> 溫楊側眸睨他,將另一只茶杯重重扣在茶幾上,“你不用睡沙發了?!?/br> “怎么,知道搶不過?” 溫楊嗤笑一聲,刺道:“江總晚上干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以為別人不知道?” 江劭庭手臂舒展,不輕不重叩著沙發邊緣,“想不到大舅哥還有偷聽墻角的習慣?!?/br> “你有毛???” 第90章 夢 睡夢間, 溫桐莫名其妙重溫了一遍大學體測。 江劭庭負責監考…… 最后的八百米,三個室友如有神助,領先她大半圈,她又累又熱, 慢慢落在隊伍后面。 再一眨眼, 整個cao場就剩下她一個人, 和某位監考官。 他手里拿著記錄本闊步走到跑道旁邊,板著臉提醒:“同學,你磨磨蹭蹭快五分鐘了, 還有半圈?!?/br> 溫桐眺望空曠無人的cao場, 急得臉色漲紅,耷拉著肩膀懇請他:“對不起學長, 我再快一點?!?/br> “你穿得太多了?!彼腙H著眼皮上下審視, 神情嚴肅,“脫掉外套?!?/br> “好?!?/br> “毛衣也脫了?!?/br> 溫桐嘴里咕噥出不明白的音節, 一觸及到他冰冷的視線,立即怯生生照做。 一聲聲命令下, 她最后只剩下兩塊蔽體的薄布。 “學長......” 他放下登記簿,像招呼寵物一樣溫柔開口:“過來點?!?/br> 靠近他,涼絲絲的感覺遍布全身,不亞于跑完八百里后灌了一大杯冰水。 “蹭我干什么?”他輕佻地勾下她的肩帶, 輕笑,“這里......怪不得跑不動?!?/br> 溫桐只顧著將臉貼在他的衣服上, 明明這么大的太陽, 他身上卻是涼浸浸的, 舒服極了。 “別親?!彼濐澪∥⊥妻鷮Ψ铰襁^來的腦袋,兩條腿發軟, 腦海里還想著等會還要接著跑大半圈。 “這是懲罰?!彼昧δ罅艘话?,眸色愈加深沉,“你怎么能露出這種表情?” 短短幾分鐘,溫桐似乎習慣了聽從命令,鬼使神差閉上嘴,只留下一雙水盈盈的眼睛注視他。 他捻起一側細細把弄,深邃的眸子瞇起,邊欣賞她的反應邊說:“敏感很多,是有別的男人碰過么?” 她連連搖頭,即便沒有人,在露天cao場依然緊張的要命,“沒有其他人,我還沒有跑完,學長?!?/br> “三心二意,記不及格?!?/br> “不要不要!” 溫桐手臂胡亂揮舞,打到墻壁時猛然驚醒。 淡藍色窗簾,門后掛著白色大衣,是她的房間。 原來只是個夢。 “不要什么?”房間驀地響起一道聲音。 她揉了兩下酸澀的眼睛,這才看清江劭庭坐在床邊。 一些詭異又羞恥的記憶卷土重來,這種事情竟然能在她身上發生第二次?! 溫桐迅速往被子里縮下去一點。 江劭庭以為她冷了,攏緊被角后摸了摸她的額頭,眉心不由得蹙起:“還是很燙,要不要再睡會?” 她茫然張唇,尚未發出聲音喉間就像堵了團硬紙,卡卡澀澀。 這個空檔,她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何時換成了睡衣,于是探出頭問道:“衣服……” “你發燒了,不知夢到什么不停冒汗,我順手幫你換了?!苯客ゴ蜷_臥室燈,扶她起來喝水,“潤一潤?!?/br> 溫桐意識到自己的那個夢原來是有現實依據,目光不禁心虛躲閃,從他手里接過水杯。 “夢到了哪個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