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禁止釣魚執法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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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體是這個質感,確認好了的話,就可以讓采購部推進流程了?!?/br> 負責人望著中央的ceo,征詢意見。 鴉雀無聲。 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中間位置上的男人走神了,負責人咽了咽口水,繼續滑動屏幕,“后面還有幾張模特圖可供參考?!?/br> 等了一會,江劭庭抬起頭,“兩款面料定價差異不大,直接去辦吧,后續如果還需要調整,及時遞交價格表和比價信息?!?/br> “好的,那今天的內容就這些?!?/br> “嗯,散會吧?!苯客ズ仙瞎P記本,朝某個正有說有笑的人開口,“品牌部的人請留下來,有份文件需要轉交給tassy?!?/br> lin把凳子推進去,在溫桐耳邊嘖了一句:“瞧他那模樣,心情不好呢?!?/br> 溫桐白了這個幸災樂禍的人一眼,破罐子破摔重新坐回椅子上,低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不多時人就走光了,還貼心地拉上了會議室的門。 江劭庭靠著椅背,沉寂的眸子直直盯向她,“溫策劃最近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嗎?” 黑色中性筆在紙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線段,溫桐翻頁,依舊低著頭:“沒有?!?/br> “那你能不能說說已讀不回是什么意思?” 最近好幾個會不來換成同事也就算了,昨天上午給她發的消息,等到晚上睡覺還不回,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拿著手機被人綁走了。 溫桐余光瞧見他在看自己,把腦袋埋得更低了,“我忘記了?!?/br> 騙人。 還騙得這么明顯,當他是傻子么? 進會議室就故意躲著他,早和她說離lin遠一點,還當著他的面湊過去。 江劭庭為數不多的耐心在挑釁下徹底消失,沒興趣跟她再胡扯,走過去強硬抬起她的下巴,“那我再問一遍,放假要去哪里?” 溫桐跟個小動物一樣被他強行掰過去,又恥辱又生氣,將手里的筆甩在桌子上,“我不去哪里?!?/br> 明明他以前都不會這樣的,是什么原因她再清楚不過了。 淚汪汪的,跟個受氣包一樣,江劭庭瞥了眼她那根不敢扔太遠的筆,眸光閃了閃。 這算什么,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你哭什么?”他放軟語氣,摸了摸她的臉頰,“我不是和你說過別理那個lin嗎?” 他可以抱別的人,卻不允許自己接近別的異性,憑什么??? 溫桐用力推開他的手,視線落在歪七扭八字跡的筆記本上,“我覺得lin總監挺好的?!?/br> 最起碼他會光明正大地提自己有女伴。 溫桐不用看也能感覺到他生氣了,比之前的每一次都生氣。 但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一聲不吭盯著筆記本。 然后她的本子就被他重重合上。 江劭庭笑了笑,眼神冷得嚇人,“溫桐,你知道什么叫吃里扒外嗎?” 溫桐不看他,也不說話。 這幅活膩了的樣子直接點燃了江劭庭,他確定是他最近太慣著她了,好言好語聽不進去,還敢犟嘴。 “你想當啞巴的話以后也沒必要開口了?!?/br> 又用這種語氣,溫桐仰頭懟了回去,“我想和誰說話是我的自由?!?/br> 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一屁股坐在會議桌上。 江劭庭掐起她的臉和他對視,“是不是還想說和你有什么關系?” 溫桐的嘴唇被他捏成了o字型,看起來滑稽極了,她強烈地感覺到自己不被尊重,干脆腦袋一歪,默認。 江劭庭就這樣靜靜看著她,眼底越來越冷。 好得很,平時到這就該乖乖道歉了,今天看來是要跟他犟到底。 他穿的大衣正是上次在半山風光的那件,溫桐頭很痛,也不想再說什么,撐著桌子落地,準備出門。 江劭庭拽住她的手臂,像給她最后的機會,問:“你不想我管你的事情?” 溫桐仿佛被架在火上烤。 她好像清楚了心里某個隱秘的地方正在為什么而生氣,但她無法描述出來,甚至羞于說出來。 沒有其他的理由,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什么關系,而她正在為不存在的聯系而委屈憤怒。 她垂眸看向衣服上那只修長骨感的手,咬緊唇點點頭。 控制的感覺驟然消失了,江劭庭松開了她,朝門邊揚揚下頜,“好,那你出去吧?!?/br> 第40章 痛覺 溫桐很難受。 像被悶在一個塑料袋里, 隨著腦內不斷播放之前的片段,袋口隨之收緊,僅剩不多的氧氣也被一點點擠壓出去,她逐漸有些喘不過氣。 路燈掛上了小紅旗, 下班途中碰到的人都在談論假期去哪玩, 溫桐被扔在人堆里面, 提不起什么興趣。 她隔兩分鐘就刷新一次聊天框,界面始終停留在他昨天發過來的那句【假期有什么安排?】。 溫桐清楚地意識到:他可能再也不會發消息過來了。 沒有吃晚飯,她早早睡了過去, 暫時沒有時間想太多, 她需要補足睡眠然后趕回宜杭的凌晨火車。 正值國慶,車站的人流量僅次于春運, 她艱難擠上車, 在鄰座大哥的幫助下放好行李箱。 火車“咣咣”駛出站臺,溫桐靠窗望向那座越來越遠寫著“濱?!钡恼九? 心頭忽然浮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不舍。 這是人生來過的第三座城市,她在這里有了干凈寬敞的房間, 有了賴以生存、按時發放的工資,有了親密的社交關系,這里的生活美好得和她設想的一模一樣。 它友好而溫柔地接納了她。 車輪和軌道摩擦產生陣陣“當當”聲,在視野的高樓大廈即將遠去之時, 溫桐意識到了—— 她有點喜歡江劭庭。 他和這座城市那么像,包容她的無知, 舔舐她的傷口。 而她卻妄想能用這一點喜歡得到他的全部。 在圓桌賭場上, 她沒有任何拿的出手的東西, 她卻想贏回江劭庭的所有籌碼。 她是個貪心的賭徒。 “旅客們,列車前方到站是淮河北站, 請在淮河北站下車的旅客準備好自己的行李下車?!?/br> 火車駛離濱海地界,搖搖晃晃,凌晨的車內漸漸安靜下來,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溫桐合上眼趴在小桌子上,淚滑進她的袖子里,很涼。 濱海太好了。 下次回來的時候就做普通朋友吧。 —— 火車預計晚上到宜杭,擔心她在車上吃的不好,溫楊下午去菜市場買菜準備做飯。 “今天的蝦新鮮的嘞?!崩习迥锝洺R姷剿?,算是熟人,用紗網在水箱里撈了一把大個的,“給你女朋友做的吧?” 最近總看到有個小姑娘纏著他,老話說“烈女怕纏郎”,換個性別也是一樣的,更別說人小姑娘長得還俊。 溫楊低頭清點手里提著的菜,差不多齊了,溫和笑笑:“不用找零了?!?/br> “誒,好好好,這種大的明蝦油燜最合適了?!?/br> 他本來打算做蝦仁雞蛋的,這么一說反倒有點徘徊不定。 算了,兩個都做一份,她愛吃哪個吃哪個。 光是處理食材就到了傍晚。 鑲了金邊的火燒云懸在頭頂,飛機穿過云層牽出一條長長的線,像散落的綢帶。 打著赤膊的高大男人在廚房和陽臺之間來回穿梭,帶起來的風把花盆里橙紅色的洋牡丹吹得搖晃。 “溫楊,晚上還來補習嗎?”三樓的退休教師散步回來了,在老樓下朝他喊。 溫楊往下瞅了一眼,擺擺手,“晚上溫桐回來,先不去了?!?/br> “溫桐是誰啊,功課落下了你記得及時補齊啊?!?/br> 晚風忽起,將他額前的碎發吹開,長年暗淡而顯得陰沉的雙眸似也落進了些霞光,明光爍亮,“她是我的親人?!?/br> 老教師沒再問,捶捶背邊說:“好,放假了是該一家人團聚?!?/br> 一家人,也是,他和溫桐一直是密不可分的。 溫楊端著餐盤回廚房,唇角微微漾開。 將做好的飯菜打包進保溫盒,他隨便對付了兩口,便拎著飯盒去車站。 出站口堆了不少人,個個拉長脖子四處張望,溫楊個子高,一眼就看到了要找的人。 薄薄的肩膀,被人群撞得趔趄不穩。 溫楊往前擠了幾步,朝她招手:“桐桐,過來這邊,把手里的包給我?!?/br> 溫桐感覺自己是裝在箱子里的巴沙魚,周圍的同類一涌動,連帶著她也被波及碰撞。 聽見有人喊她,她連忙從人群后面踮起腳,抬眼就看到溫楊笑著站在不遠處。 她已經檢完票,但出站口的護欄將人全圈在了一起,溫桐努力往欄桿旁邊鉆。 “哥哥,我在這里!” 溫楊也朝她那邊靠,兩人隔著圍欄,一個在里一個在外。 把行李箱提出來后,溫楊像抱小孩子一樣,從胳膊底下穿過,把溫桐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