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禁止釣魚執法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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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多點的樣子,天空像蒙了灰的燈泡,一層層半透明的亮。 “溫桐?!?/br> 她驀地停住腳步回頭,杏眼微張,眼里有些疑惑。 她站在車外,這個角度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瞟見微微鼓起的喉結,一絲不茍的襯衫,以及酒紅色菱格領帶。 “記得去看醫生?!?/br> 溫桐陷入茫然,忽然想起他以為自己感冒來著,食指輕輕撫過禮盒的絲帶,笑著回答:“我明天就好了?!?/br> 江劭庭頓了頓,說:“晚安?!?/br> 音色低沉磁性,像一縷輕柔的夜風,蠱惑撩人。 林敘將車開往半山風光,時不時透過后視鏡瞄兩眼后座上的男人。 “她怎么說的?” 冷肅森寒,直入主題,這才是他的老板啊,剛才夾里夾氣的語調聽得他牙齒發酸。 “已經談妥了?!绷謹⑥D動方向盤,繼續補充,“今晚陸少應該沒空去打擾溫小姐?!?/br> 言外之意就是剛開始給溫桐打電話的不是陸初霽。 江劭庭皺眉,卻也沒再問,闔眼小憩。 這次回去老爺子對他擅自做主去濱海頗為生氣,加上江城在中恒的勢力逐漸做大,明顯有想讓他回去制衡的想法。 制衡?他想要的可不止這些。 ———— 宴會定在周四晚上八點,具體地址溫桐不知道,不過江劭庭說了會跟她一起過去。 一起,大概就是會來接她的意思吧? “閉眼,我幫你化個眼線?!?/br> 溫桐不怎么會化妝,和江聞笛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爽快地提議充當她的臨時化妝師。 “別抖呀,都歪成蒼蠅腿了!” 溫桐咬唇忍住笑,“可是真的很癢?!?/br> 江聞笛擦掉重新來過,半威脅說:“等下化成丑八怪了可別罵我?!?/br> 說著她低頭看了眼溫桐今天的模樣。 細腰雪頸,鎖骨精致迷人,落肩款式的禮裙露出大片瑩白肌膚,在黑色禮服的襯托下猶如優雅的天鵝。 怎么折騰都不可能和丑搭邊。 “手機手機,是不是我大哥來催了?”江聞笛把電話放到溫桐耳邊。 “嗯嗯,我現在在聞笛家里,地址是......”溫桐向對面的人望去,“秋雨雅苑?!?/br> 電話掛斷,江聞笛不敢再磨蹭,加快速度完成妝面。 “搞定,站起來看看!” 溫桐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猶豫道:“會不會太夸張了一點?” 江聞笛圍著她左瞧右瞧,總覺得少了點什么,“等我一下?!?/br> 溫桐對著鏡子把裙子往上提了提,有點不習慣這樣的自己。 江聞笛從衣帽間出來,將黑色絲絨手袖和一頂小巧的復古禮帽幫她戴上,“不夸張,你連配飾都沒怎么戴?!?/br> “桐桐,你像從油畫里走出來的,美死我了!” 溫桐經不住她上下打量的目光,羞赧地垂著腦袋,倒是弄得江聞笛不好意思。 兩人一起出別墅。 江劭庭聽見高跟鞋的聲音,掛斷電話。 “大哥來的這么快?” “剛好順路?!?/br> 看到他望過來,溫桐輕輕招手。 江聞笛悄悄挪過來,湊到她耳邊小聲說:“看到沒,我大哥眼睛都快移不開了?!?/br> 溫桐的臉“騰”地漲紅,“你別瞎說?!?/br> 江劭庭哪有什么反應,一如既往地平靜,好在還隔著一段距離對方聽不見。 “那我先回去了,大哥?!?/br> 江聞笛拍了拍木頭人的腰,低聲調笑:“我說錯了,是某人的眼睛要長我大哥臉上了?!?/br> 溫桐充滿被戳穿的尷尬,盯著江聞笛一溜煙跑回家的背影生悶氣。 她偷偷瞄江劭庭有這么明顯嗎?! “聞笛說什么了?臉紅成這樣?!?/br> 溫桐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走過來的,倏然回頭,正好一頭頂到他的胸膛,她捂著額頭連退兩步,疼得直冒眼淚。 這人是鐵做的么? 第14章 撞破 溫桐撞到的是他的胸針,江劭庭下意識想拿開她捂著的手,抬起手的那刻頓了兩秒,又重新放回腿側。 “手拿開?!?/br> 她痛得淚珠在眼眶打轉,老老實實松手,“沒破皮吧?” 要是破相了還怎么去宴會和人家設計師溝通? 見他半宿不回答,溫桐仰起頭把腦袋湊過去,滿臉寫著“快幫我看看”。 四目相對,江劭庭的眸光閃了閃。 林敘下車過來看到的就是這種光景。 一個含淚仰頭,一個低頭注視,你貼我,我貼你,只差沒親一起。 君子成人之美,他悄悄退回車里。 “沒有,但撞紅了一小塊?!?/br> 灼熱的男性氣息與她的呼吸交織,還沒等溫桐回過神來,額角覆上了一抹涼意。 江劭庭用指腹打著圈,輕輕揉按,邊問:“還疼嗎?疼的話可能需要抹點藥,不然會留下淤青?!?/br> 冷冽的雪松香擦過她的耳尖,這句話很長,溫桐有點摸不透對方的意思。 “疼不疼?”他看著她的眼睛,又問了一遍。 溫桐搖搖頭,佯裝不經意往后退了半步。 江劭庭掃了她一眼,收回手,說:“走吧?!?/br> 不同于林敘想象里的畫面,后座的兩個人一上車都默契不說話,楚河漢界,涇渭分明。只不過自家老板沉著臉,另一個已經在車里昏昏欲睡了。 晚宴在郊外的酒莊,離市區有近一小時路程。 溫桐這邊的車窗搖開了一道口子,風吹進來舒服極了,配上如同高數課一樣安靜的氛圍,不多時便覺得困。 “到了?!?/br> 睡得正香被人打攪是件相當煩躁的事,她囁喏兩聲像拍蚊子那樣胡亂揮了兩下。 沁涼的觸感,溫桐猛地睜眼。 黑色手袖與白的碰撞尤其扎眼,朦朧間她能夠清晰看見對方手背交錯的青色血管,薄薄的皮膚在腕表冷光烘托下更加白皙。 她正攥著人家的手不放。 溫桐立刻縮了回去,連聲道歉。 車只能停在指定的區域,還有一段路需要單獨走過去。 溫桐跟在人高腿長的男人后面,漸漸追不上他的步子,小聲朝他的后背說:“我有點跟不上了?!?/br> 江劭庭停下步子,扭頭望到張緋紅的臉蛋,道:“抱歉,我走慢些?!?/br> 并肩而行的位置,溫桐穿了高跟鞋也只堪堪夠到他的下巴。 車上忙著睡覺,她這時才發現江劭庭今天沒打領帶,戴的黑色領結。 純黑單排扣馬甲,正肩白色襯衫,相當正式的一套衣服,有種溫和的藝術家氣質,也很適合他。 “不走臺階路嗎?”草坪上木牌指示的是直行,江劭庭卻往左拐了。 “你穿高跟鞋走起來累,我們走另一邊的小道?!?/br> 溫桐被說到了心坎上,十分狗腿地夸道:“您真是個體貼部下的好領導?!?/br> “可能是年紀大了吧?!?/br> “......” 他果然聽到了江聞笛那天在電梯門口說的話。 溫桐瞬間迸發出打工人的求生本能,小嘴“叭叭”說個不停:“怎么會,您風華正茂,年輕有為?!?/br> “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江劭庭微微挑眉,漫不經心問:“這些都是學校教你的?” 溫桐見他不相信自己說的,停下來十分認真補了句:“我說的都是實話?!?/br> 特別是笑的時候,眉眼彎彎的,柔和了久居高位的冷肅氣息,既溫柔又沉穩。 “沒有不信你的意思?!彼┥砝砹死頊赝┩嵯蚨鷤鹊亩Y帽,輕聲說,“今天很漂亮?!?/br> 她戴的是一頂絨花編織而成的扁帽,由夾子固定在頭發上,江劭庭的動作有些滯澀,似乎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