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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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辭拉過被子蓋在虞樂身上,遮住那一身泥濘的痕跡,撿起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抬腳朝著床尾走去。 他掀開熏香的蓋子,里面的東西已經燃燒完,只剩下一圈灰色的形狀。 傅硯辭低身湊近聞了聞,很快就知道這個東西是什么了。 怪不得虞樂的發情期突然來的這么早、這么快、這么急,不用想也知道,還是自己爺爺動的手腳。 老爺子想抱曾孫的愿望是攔也攔不住,有時候他都懷疑,最后的那個籌碼是不是因為老爺子的私心才加上的? 傅硯辭走到窗邊,虞樂的發情期算是過去了,只要完成標記之后,發熱就會逐漸褪去。 他點燃剛剛順手拿上的煙,放在嘴邊猛吸一口,回頭看著沉睡的虞樂緩緩吐出一圈圈藍白的煙霧。 他其實很少抽煙,也可以說幾乎沒有。 只是得不到滿足的身體,不能繼續在昏迷過去的虞樂身上發泄,不得已才拾起這不怎么碰的玩意兒。 抽了兩根之后,傅硯辭走回床邊,雙手橫抱起虞樂去到浴室,仔仔細細地給人清理過之后,又細心地給他擦干全身,然后才回到床上擁著無意識的虞樂沉沉睡去。 第17章 只是各取所需 為什么眼前會這么黑?感覺什么都看不清楚,而且這黑暗看起來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虞樂繼續在無邊的黑色中摸索前行,他不知道前方有什么,也不知道腳底下藏著什么,只知道往前走就對了。 遠處突然出現點點亮光,白色的亮光由遠及近,不一會兒,白光來到了他的面前。 這光雖然亮,卻只能照著自己周圍,四處依舊漆黑一片。 他伸手觸碰白光,猛然之間,白光四散開來。 無邊的黑色一瞬被照的通亮,可這亮光只維持了短短幾秒之后,又恢復了黑色,同時,身前的白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突然,一陣冷寒陡然從身后襲來。 虞樂猛地回頭,卻什么也看不見,不過他卻能感受到空氣中的冷凜。 “是誰……”他拔高語氣,試圖給自己壯膽。 一聲冷笑立于耳邊,虞樂全身一顫,細白的手臂上出現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你是誰?” “怎么還問我是誰?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隨著陌生的話音落下,無邊的黑色褪去,光明凌駕于頭頂之上。 虞樂也終于看清自己身處的環境,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虛空,低頭一看腳底,才發現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現的、一些類似于水一樣的液體正在慢慢爬上他的身體。 他連忙環視四周,卻看不見剛剛在他耳邊低語的人。 遲來的害怕涌上心頭,他頓感不安。 腳邊的冰涼感還在不斷地向上蔓延,這種陰暗的潮濕有一種熟悉感和畏懼感。 不行!要遠離……遠離這里! 他不想,再回去那地獄一樣的地方。 “不要、不要!不要!” 在虞樂最后的吶喊中,他被冰涼的液體包裹住,窒息感令他面顯蒼白,眼神驚恐。 “不要——” 虞樂一哆嗦,猛地睜開眼。 “怎么了?從剛剛開始,樂兒你就一直在顫抖,是做噩夢了嗎?” 還沉浸在恐懼當中的虞樂,被傅硯辭心疼地抱在懷里。 他聽著沉穩的心跳聲緩了一會兒,才又慢慢推開傅硯辭。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們完成了徹底標記?!?/br> 聞言,虞樂一瞬握緊了手,指甲狠狠陷入手心里,刺痛直達心臟。 雖然早做了準備,但真到這一刻,心里隱隱泛起難受,像被螞蟻啃食一般,密密麻麻的,不痛,卻難以忽略。 “我隱約記得應該是、我那不準的發情期突然提前了,不過我不太記得過程……” “沒事,確實是發情期提前了?!备党庌o說道,“樂兒要不要繼續休息一下,再睡會?” 虞樂清澈的眼睛里還充著未褪去的驚恐,看起來格外令人疼惜。 全身很舒爽干凈,除了腫脹之外,沒有任何的難受之處。 他抬頭看傅硯辭,無厘頭地說:“元帥,合約結束之后,我們終將要分開的……所以、所以還請元帥不要對我這么好?!?/br> 傅硯辭的臉幾乎是瞬間就沉了下來。 他早上睜眼的一瞬,看見踏實睡在自己懷里的虞樂,心里的缺口被填滿,整個人猶如身陷天堂,看著虞樂恬靜的臉龐,他身心格外愉悅。 虞樂醒來之后,面露的痛苦和害怕令他心疼,他把人抱入懷里,試圖這樣來安慰自己的妻子。 可虞樂在跟他開什么玩笑?什么叫“終將要分開”? 還有那該死的合約,他都是看在虞樂的面上才愿意陪他玩一玩。 現在看來,他似乎是真的把那張白紙黑字的東西當成了承諾,當成了遠離自己的籌碼。 他是以為完成上面的條款之后就能離開自己了? 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才終于把少年帶到自己的身邊,又怎么可能輕易就放他再次離開? 但現在,還沒到坦白一切的境地。 傅硯辭面色陰沉地起身,“這么說來,我逾矩了——” “樂兒?!彼贿呎f話,一邊拿起床頭柜上的衣服穿在身上,“你倒是活得通透、活得明白。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只是各取所需,不應該有其他多余的情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