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良久,他舔舔嘴唇,露出一個有些貪婪的笑容,“好久沒見了,老同學,你現在在哪工作?“ “我是這里的老師?!?/br> “你當老師?”張新像是聽到了什么玩笑話,提高嗓門重復了一遍,上上下下打量了游洲一邊,然后嘴角輕蔑一勾:“好久不見了,加個聯系方式?” 游洲微微頷首看著他,這個角度使他的眉峰與眼角幾乎處在同一條線上,看向來人的目光格外幽深。 “好啊,”他拿出手機,在撥號界面逐字敲下對方的電話號碼。 加完聯系方式后的張新明顯心不錯,哼著小曲剛準備離開,就聽見身后的人突然說了一句話。 “你最近忙嗎?改天一起吃個飯吧?!?/br> 張新停下腳步,回頭咧嘴一笑,“行啊?!?/br> 門外的口哨聲和腳步聲已經漸行漸遠,游洲還獨自站在洗手池面前,他咬緊牙關看著自己在鏡子里的面容,下頜弧度繃緊,側臉輪廓冷硬。 少頃,他閉上了眼睛,肩背肌rou因為過度緊繃而凸起,身形微微顫抖著。 * “再不能咬你媽的拖鞋了,知道嗎?瞧今早把你媽氣的?!?/br> 時川剛回到家,就聽到花園里飄來這樣一句話,他氣勢洶洶推開門,大步流星沖到老婆孩子面前,瞪向串串的眼睛兇光畢露,“它把你的拖鞋也咬了?” 旁邊游洲的表情卻難得的心虛了起來,眼神飄忽躲閃,明顯不敢回答他的問題。 串串突然叫了起來,不知道是對游洲的教訓不滿意還是對指著自己的時川不滿意。 “我看你真是要反了天,兩雙拖鞋都不夠你咬的——等會兒?” 時川突然反應過來,反手揪住游洲的臉頰rou,“你說誰是串串的媽?” 對面的人沒吭聲,時川的眼睛因為不可思議而越睜越大,“我看你也要反了天!”他把游洲拉到自己的膝蓋上坐下,面對面逼問道:“再問你一遍,究竟誰是?” 游洲還是不說話,突然伸出一只手隔著白襯衫緩緩撫摸上了時川精壯的胸膛。 暮色四合,周遭鳥雀的嘰喳聲都被放大,時川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起來,他忍不住心猿意馬地臆想著,天啊,難道他這是打算在室外和我........ 當然,雖然欲望在不斷蓬發,熱流在小腹涌動奔竄,時川還惺惺作態地并起兩指,正人君子似地在游洲的鼻尖上點點,“我警告你啊,歪門邪道對我不管用,你今天不交代明白休想離開!” “哦,那我倒沒有這個意思,”游洲在他的膝頭眨巴了兩下眼睛,滿臉誠懇:“我只是覺得還是你比較合適,畢竟你這里練得真的很棒?!?/br> 時川先是一愣,繼而被氣笑了,他壓下自己胸口上那只不老實的小手,然后一個起身站起來就往別墅里面的方向走去。 花園里的小路鋪著鵝卵石,時川從上面經過時還壞心眼地顛了兩顛,趁著老婆不注意捏了好幾把屁股,占足了便宜。 游洲果然無暇顧及對方的惡劣行徑,他的身體失去重心,一時間很沒有安全感,只能僅僅摟住時川的脖頸,就連語氣中都帶上了些許驚慌,“你要干什么?” 時川沒答話,徑直帶著他一路走到二樓。 游洲明明是被抱著的那個,現在反而大口大口喘著氣,反觀時川,呼吸的節奏一絲慌亂也無。他把游洲扔在床上,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扔到地上,然后欺身而上,高大的身形頗有壓迫感地籠罩在游洲頭頂??∧樤谟沃薜谋牬蟮碾p眼中越湊越近,時川抓著他的兩個手腕舉過頭頂,重重地親了上去。 一吻結束,時川卻沒有馬上松手,而是故意停頓一下,然后再度靠近,先吮了下游洲的唇,又在上面咬了一口。 “無功不受祿,”他壓低聲音說道:“既然你都夸我了,那今天就看看——” “你到底對我有多滿意?” 第15章 自報家門(一) 下午四點,坐在副駕駛的梁成柏從外后視鏡中看著自家老板差點咧到耳根的嘴角,心中第一百零八次生出感慨—— 孩子果然是將夫妻二人聯系在一起的最好紐帶。 坐在他膝蓋上面的串串顯然也對這句話深以為然,它扭了扭身體,曲起后腿撓撓肚子,然后發出了一聲響亮“汪”。 兩個小時前,本該坐在辦公桌后面處理文件的社畜時川不知道抽了什么風,一個內部電話就把秘書梁成柏叫到了自己面前,開口第一句話就直接把小梁秘書給問愣了。 “我下午兩點到四點這段時間是不是沒有工作安排?” “是的,”梁成柏忙不迭地點點頭:“請問您是有什么私事需要處理嗎?” “嗯,”時川認真沉思片刻,然后說道:“我剛想起來,我太太囑咐過我今早遛狗?!?/br> 梁成柏出現了片刻的失語,但他不愧見過大風大浪,很快鎮定下來畢恭畢敬地問道:“那您的意思是?” 時川用鉑金鋼筆輕輕抵在太陽xue上,瞇起眼睛看向對面的人,“為了避免讓他生氣,我現在應該回去的。但遛狗的地點是個問題,我希望你在十分鐘之內為我找到一個擁有草坪、地勢開闊的空間。哦,對了,最好還有一個它信任的人陪在它的旁邊,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梁秘書?” 梁成柏欲言又止地看著他,嘴角微微抽搐,“老板,您想去看游老師就直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