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庶女的寵妃之路 第44節
當蓋頭被掀開的一瞬,蕙質下意?識紅了臉,緊接著垂眸,不敢看籠罩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 忽聽上首傳來一聲輕笑,清朗悅耳極了,聽得?蕙質的心咚咚咚跳得?極快。 她第?一次和?成?年男性這?般近距離接觸,她的鼻尖被迫縈繞一陣芳潤且深邃的香味,莫名緩和?了她緊張的心情。 后來她才知道,這?叫龍涎香,價值千金,只?有皇帝和?儲君才配享用。 “抬起?頭來?!?/br> 蕙質揪著裙擺,雖然遲疑,但還是緩緩抬起?了頭,露出一截白嫩纖長的天鵝頸。 雖是仰頭,但蕙質依然低垂著眸子,不敢看面前的人。 她內心羞澀,但更多的是惶恐,揪著裙擺的手指大力?到隱隱有些?泛白,她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既茫然又害怕。 忽然,一根稍顯冰涼的手指貼在了紅潤guntang的臉頰,這?股清涼讓蕙質莫名很舒服,無意?識地蹭了蹭。 剛蹭完,蕙質身軀驟然僵住。 她在干什么! 尚不等?她做出下一步反應,她整個人便被端木硯清撲倒。 他左手護著蕙質的后腦勺,右手與蕙質的右手十指緊扣按在她耳側,guntang的唇舌將她細滑溫熱的口腔堵得?嚴嚴實實,高大健碩的身軀壓著她嬌軟的身軀不留一絲縫隙。 蕙質腦子一片空白,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她只?能遵守求生的本能,下意?識吞咽他渡過來的涎水。 同樣是求生的本能讓蕙質醒過一絲神來,這?是她第?一次接吻,沒有絲毫的經驗,學不會?換氣,胸腔又被壓得?嚴實,蕙質感覺自己透不過氣來,快要窒息而死。 好在下一刻端木硯清就微微抬起?上半身,不再壓著她,只?是依然垂頭在蕙質水潤的紅唇上流連,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 新鮮的空氣終于再次進入她的鼻腔,蕙質趕緊張大嘴呼吸。 端木硯清被蕙質呼出的香甜氣息蠱惑,眼神驟然一暗,在她紅潤豐滿的下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蕙質痛叫出聲,他卻在嘗到血腥味后轉而將頭埋進她散發著神秘幽香的頸窩,或舔或吮或咬。 嗯,真甜,這?也?是塊寶地呢。 他的蕙質果然全身上下都是寶。 蕙質被這?一弄已經完全醒過神來,感受到某人在自己身上的動作,她身軀驟然僵硬,全身繃得?直直的,連呼吸都屏住。 先前是沒反應過來,這?會?子回過神,她對男性的抗拒心理也?顯現出來。 感受到懷中人的僵硬,端木硯清停住動作,轉而將她面對面抱進懷里,手掌輕輕撫摸她的背脊,想?以此安撫她。 其?實今晚也?不一定必須同房,她能今晚就將自己給他自然再好不過,倘若不能,他也?不介意?與先培養感情,總歸已經是他府里的人,早晚都能得?償所?愿。 “別緊張,今晚先不碰你?!倍四境幥鍥]再挑逗她,下巴擱在她頭頂,用此生最溫柔的語氣哄著她。 蕙質聽著頭頂傳來的暗啞低沉的男聲,依然沒有絲毫放松。 男人將她抱得?嚴嚴實實,guntang的體溫透過絲綢衣裳傳遞到她身上,她被迫籠罩在他的氣息里,那樣渾厚,那樣的富有侵略性。 明明他很守信地沒再對她繼續動作,可她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氣息正隔著薄薄的布料,在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地侵襲她的肌膚,直刺她內里的血rou。 太緊了,抱得?太緊了,她快喘不過氣了,她不想?被那guntang灼燒,不想?被他的氣息侵襲進血rou,她不想?…… 幾乎是本能,蕙質顫抖著身軀在男人嚴實的懷抱里一點點掙扎起?來。 起?初是很小的動作。 端木硯清以為是自己抱得?太緊讓他不舒服,于是放松了些?許力?道。 可掙扎的動作還在繼續,甚至因為他的退讓,懷里的小東西竟然得?寸進尺,掙扎的動作幅度竟還大了起?來。 端木硯清從小唯我獨尊,從來只?有別人順著他的份,除了恭惠帝天底下還沒有哪個能讓他主動退讓。 只?有懷里這?小丫頭實在不知好歹。 端木硯清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被蕙質這?左拱右拱又給勾了出來。 第58章 男人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懷里的小東西還在不知死活地拱他蹭他,她自以為的掙扎在他看來不過是小貓撓癢癢般的挑逗。 端木硯清終于忍不住,他深吸一口氣, 翻身將蕙質壓在身下,雙手牢牢擒住她的兩只皓腕壓在她頭頂,赤紅著雙眼粗聲粗氣問:“鬧什么?想被我……” 夜色如墨,書房沒有點燈, 只有透過窗外照進來的舒朗月光照明。 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燭夜,此刻的他卻無半分繾綣旖旎的心思。 皎潔的月光照在那身大紅的婚服上, 新郎官的臉色卻?陰沉的可怕。 端木硯清靠在椅背上, 雙手搭在兩邊的扶手,鳳目低垂,目光冷厲地盯著擺在案桌上的密件。 查來查去?,竟然沒查這件事。 腦海中頓時?浮現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 明明恐慌到了極點, 小身子在他身下無助的顫抖, 卻?依然強忍懼意,試圖戰勝自己的心理防線抬眼看他。 端木硯清第一次對一個人實實在在感受了心疼, 他心疼這個小姑娘。 若說最初他對她是出于男人對女人最基本的色欲, 從?而生?了掠奪之心, 想獨占這份人世間難得一見的姝色。 那么現在,在進一步知道她過往十五年的經歷后,他是生?出了心疼的,還有憐憫。 同樣是從?小沒了母親的孩子,她不要說跟他比, 哪怕尋常百姓家?的孩子也比她幸福地多。 他失策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內心深處并不如她昳麗嬌美的外表那般美好,但?他不后悔,他只生?氣自己為什么沒早點遇見她。 如果能早點遇見她,他一定?比這次做的還瘋狂,不顧世人的眼光,將她牢牢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在少女時?期就將她寵的無法無天?,比他最嬌生?慣養的幾個meimei還要嬌慣,最好天?底下除了他沒人能受得了她這副性子才?好。 端木硯清陰暗地猜想著,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蕙質長得有多在他的審美點上。 清甜白?膩的肌膚,豐盈柔軟的胸臀,盈盈一握的腰肢,如花瓣般形狀優美的紅唇,還有那雙清冷到極致卻?總是蘊含著代表旺盛生?命力的倔強的眼睛…… 他第一次見到她,就想呵護她的美好,想占為己有,事實上他也的確做到了,如今人確確實實在他的手掌心。 可就在他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得到了這世界上最精致美好的禮貌時?,卻?發?現她美麗的外面下,卻?藏著一顆千殤百孔的心靈。 如果,他在她十二歲那年便遇見她,是不是可以讓她避免很多傷害? 然而人生?沒有如果。 十八歲的端木硯清暗自下定?決心,要在接下來的歲月彌補蕙質過往十五年的傷痛,他要給她最好的。 他這人向來睚眥必報,蕙質已經被他劃為自己人,對待自己人同樣也是如此,即便蕙質大發?慈悲不計較不追究元家?人對她的傷害,他也絕不會?放過他們。 就像顧懷賀只不過是寧氏的棋子,就連蕙質也知道始作俑者是他背后的寧氏,事后得救后,她也沒想對顧懷賀怎么樣。 但?端木硯清就是不肯放過他。 對于他在乎的人與事來講,即便是單純的覬覦,也是不可饒恕。 所以他將顧懷賀挫骨揚灰。 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都該挫骨揚灰。 隔天?一早,端木硯清帶著兩位新婚妻子去?宮里給恭惠帝和幾位位分高?的請安。 按理來說,新婚頭一天?,新娘子該將落紅交出來給幾位娘娘看,自證清白?的。但?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端木硯清到底沒忍心強迫蕙質進行下去?。 因此端木硯清早早向宮里知會?,今早請安將省去?這一步驟。 事實上,端木硯清作為儲君,手中的權力大得驚人,遠遠超出儲君的權力范圍。 毫不夸張地說,端木硯清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皇帝,如非涉及軍國大事這類直接關系到國運的大事,端木硯清都是可以直接拍板做決定?的。 而真正坐在龍椅上的恭惠帝,反倒像太上皇,只在關鍵時?刻出面,其余時?間都是完全放權給端木硯清。 所以既然端木硯清親自這樣知會?了,后宮的嬪妃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因此兩人的完璧之身除她們自己和端木硯清外,就只有太子府內院貼身服侍她倆的人知道。 端木硯清御下頗有手段,他八歲便出宮建府,經營這東宮已足足有十年,算是他的老巢,是他勢力最深的所在,在這里,他是真正可以做到隨心所欲,言出法隨。 只要他不想蕙質與元筠姌的完璧之身被除他以外的人知曉,就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風聲泄露出去?。 蕙質倒還好,昨晚上她緊張的要死,生?怕端木硯清強要她,他如果強迫,她是沒辦法抵抗的,只是不知為何,他在關鍵時?刻收了手。 原本蕙質還以為是因為自己過于驚弓之鳥,影響了端木硯清的興致,把他給氣跑了,將他趕到了元筠姌那。 為此她足足懊悔了大半個晚上。 一開始實在是太緊張了,她一點也沒反應過來,等到端木硯清走了,她逐漸平靜下來,才?猛然想起端木硯清過來時?仍然衣著完好,身上穿的是白?日迎親的禮服。 這說明什么?這說明端木硯清是先來找的她!元筠姌反而排在了她后頭。就算不是先來找的她,他也絕對沒跟元筠姌發?生?什么。 想到自己差一點點就能先一步做端木硯清的女人,蕙質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好不容易能壓元筠姌一頭,偏生?叫她自己給作沒了! 蕙質心里是又?悔又?氣,尤其想到自己之所以如此反應過激,和元陌寒脫不了干系,不由得更恨元家?! 好在隔天?一早她起床洗漱,聽服侍她的侍女提起,說是端木硯清從?這里離開后,有急件等著他處理,便在書房坐了一整晚。 知道端木硯清昨晚上并沒有拋下她轉而去?找自己的嫡姐,蕙質這才?松了口氣。 端木硯清離開蕙質院子,在書房待了一整晚的消息,自然也被元筠姌打聽到。 倒還真被蕙質猜著了,昨晚端木硯清的確是先去?的元筠姌處,也的確什么都沒坐,兩人關著房間說了半個時?辰的話后,端木硯清衣服都沒換就來到蕙質這。 半個時?辰其實也能辦挺多事,加上門?有關著,新婚夫妻在里面發?生?了什么也是情理之中,除了貼身服侍元筠姌的侍女在端木硯清離開后見元筠姌仍舊氣定?神閑,衣衫完好,并且床上的被褥也是整整齊齊外,府里其他人都是默認他們干了夫妻之事的。 同理蕙質這也是相同的情況。 不得不說,端木硯清這招玩得真是妙,就這樣給眾人面前打了個馬虎眼,愣生?生?讓蕙質和元筠姌都以為對方受到臨幸而自己沒有。 不過蕙質還是更聰明一些,從?端木硯清的衣著判斷出他沒和元筠姌發?生?什么。 不過這也是只是她的推斷,或者說是猜測。 不過現在的蕙質還沒愛上端木硯清,所以并不會?尋根究底他到底究竟有沒有和元筠姌有夫妻之實,因此尚可保持冷靜。 不過元筠姌就沒有那么聰明,也無法保持冷靜了。 不可否認,她有很大一部分是沖著端木硯清的權勢才?愿意嫁他,但?她也的的確確對端木硯清心存愛慕之心。 雖然這份愛慕之心的份量遠不及端木硯清的權勢地位重要,但?這也是貨真價實的愛呀!她是愛著端木硯清的。 想到心愛之人在新婚之夜拋下自己去?和別的女人,尤其這個女人還是自己厭之入骨的庶妹,更是恨得牙癢癢。 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端木硯清真正心悅的人是蕙質,娶她只不過是騎虎難下,彌補當初認錯人的失誤,可她還是無法保持冷靜。 她恨蕙質!恨極了!她終于明白?母親對韞兒恨不得食其rou飲其血寢其皮的滔天?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