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在雙方短暫的懵逼之后,那些仙門弟子像是想到了什么,面露痛恨和殺意,舉著武器朝他們喊道:“定是那群魔修特意偽裝成我們的師兄弟,想要擾亂我們的心神。我們一起殺了他們,絕不能讓魔修趁虛而入!” 李仙客他們被逼無奈,只能邊打邊退,再也不敢在人前隨意暴露出自己原本的樣貌了。 他們被迫隱蔽自己的行蹤,一邊尋找著離開這個奇怪世界的方法,一邊打聽著這里都發生了什么。 如此一來,燕熾和段延亭尋找他們的難度也就大大增加了。 他們尋找了半個月都始終搜尋無果,再加上顧忌李仙客他們在這里待得太久會出什么意外,燕熾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讓失蹤已久、實則已經因為陣法死去的燕熾重新回歸到世人的面前,借助世人的力量找到李仙客他們。 段延亭知道這是當前最好的方法,可他想起修士閑聊時曾言仙門的人要抽取燕熾的氣運,改變天道將要崩壞的結果,就有種燕熾很難脫身的預感。 燕熾聽了他的擔心,卻只是無聲笑了笑:“曾經是怎么脫身的,現在我也一樣能脫身?!?/br> 這話有幾分真切段延亭并不知道,但他清楚燕熾不再是一個人了,他會幫助燕熾擺脫困境的。 ………… 段延亭因為要隱藏身份,所以跟著燕熾找上了覃天門時特意帶上了面具,而燕熾則毫不偽裝自己,光明正大地從覃天門的大門走進來 覃天門的弟子看到燕熾時都震驚地張了張嘴,本該去通報的人甚至等到燕熾從自己身邊走過,才想起來自己該做些什么,連忙將燕熾回來的消息上報給了文鶴,其余人則是將燕熾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接待來客的大廳中。 燕熾坐在椅子上,段延亭則自稱是他的隨從,站在他的椅子后面,俯下身子與他輕聲交談:“這個世界的文鶴可信嗎?” 燕熾正在將手中的靈茶吹涼,聽了他這話,笑著歪頭看他:“怎么說?” “我是說他會不會也抽取你的氣運?” “難說?!毖酂朐诖_認手中的靈茶已經溫了下來,將它遞到段延亭手邊,毫不在意他剛剛說了什么,甚至鎮定自如地挑了挑眉:“試試這茶?味道還是很不錯的?!?/br> 段延亭接過他手中的茶水,腦海中全是那句“難說”,喝茶難免也就不那么用心了,直接牛嚼牡丹一般地將茶水全部灌進嘴里,然后放到燕熾手邊的桌子上,蹙眉道:“你們不是好友嗎?難道他也因為貪圖你身上的氣運想要害你?” “他倒是不在乎我身上的氣運,只是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毖酂肴粲兴械乜戳丝撮T外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示意段延亭看過去:“來了?!?/br> 話音剛落,段延亭就看到文鶴面色陰沉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一來就將昭雪劍用力拍在燕熾面前,然后揪著燕熾的衣領冷聲道:“你還來這里做什么?” 第一周目的文鶴依舊是原本的模樣,只是鬢邊中摻雜著些許白發,神情也不復原來的儒雅溫潤,反倒有種見到仇人一般咬牙切齒的神態。 段延亭看不慣文鶴這樣對燕熾,下意識扣住文鶴的手,以一種警告性的力度掐住了他的腕骨。 文鶴壓抑著怒火的眼睛落在了段延亭的身上,怒火過后便是審視和狐疑。 燕熾見狀,抬手按下了段延亭的手,將他重新護在自己的身后,并不扯開文鶴拽著自己衣襟的手,依舊維持著端坐在座位上的動作,表情冷靜地說:“當然是做我要做的事?!?/br> 文鶴泄氣一般地松開手,往后退了幾步,轉而坐到燕熾身旁的座位上,撐著自己的頭冷靜了片刻,才嗤笑一聲道:“你該做的事?你是指被那些人抽光氣運,然后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死了嗎?” 很顯然,他們雖明面已經不是朋友了,彼此間的情分還在。 段延亭覺得兩人的關系十分奇怪,兩人如果曾經為了保護修仙界共同對抗魔修,照理來說關系應該更進一步才對,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 [因為他喜歡離鸞。] 燕熾的這句話讓段延亭忽然想起,燕熾曾說離鸞和尹箬竹都是他的“道侶”之一,猜想是不是文鶴覺得燕熾奪他所愛了? [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離鸞還有尹箬竹其實根本不是道侶關系。離鸞是因為沒有身體,只能暫時在待在我的佩劍中才能存活下來,算是迫于無奈才跟我一起行動的;至于尹箬竹,你已經知道她其實魔修偽裝的人,因為某種目的潛伏在我身邊而已。] 燕熾當時是將第一周目的事情和看小說的套路結合在一起寫的,也是怕寫得太真反而不像小說,讓他不能成功記下這其中的內容,所以很多地方難免夸大,寫得虛虛實實,并不真切。 譬如書中寫道他有諸多“道侶”們,可迄今為止真正和他還算有些關系的女子只有三人:陸秋漪喜歡段軒時,后來還被誣陷是燕熾殺害的;離鸞只將他當做靈魂寄存的宿主,一心只惦記報仇;而尹箬竹是心懷鬼胎的內鬼……真說起來,第一周目的燕熾從頭到尾就是個光棍,哪來的諸多“道侶”? 事實上,文鶴誤會了他和離鸞的關系,離鸞那時又不喜歡文鶴,本就抱著讓他死心的想法,刻意沒說清燕熾只是她的恩人這件事。 后來離鸞大仇得報,本該安心投胎轉世,然而那時恰逢燕熾遭遇大劫,她為了報答他一直以來照顧她的恩情,替他頂了那一災,最終飛灰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