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正堂中的女人已經走了,整個東院只剩下了贏城與無憂。 羨臨淵斜了眸子看了一眼贏城,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道:“落了東西,拿了就走?!?/br> 贏城沒有答話,冷冷地倚靠在門欄上,雙手環胸,一雙深邃的眸子射出一道利劍般惡寒的眸光,緊緊盯著羨臨淵的身影。 羨臨淵拿了銀簪置于袖口中,行至寢室門,卻被贏城攔了去路。 “做什么?”羨臨淵愣了愣,他不知贏城為何要攔著自己的去路。 贏城盯著羨臨淵的目光愈發寒冷,周身散發出的狠戾如扼住咽喉的鬼手,壓的羨臨淵喘不過氣來。 羨臨淵不知道哪里又惹了贏城不悅,但他著實沒有時間再同他周旋。 “你昨日去了哪里?”贏城一開口,一個嗓子沉啞的讓人不寒而栗。 贏城一拳砸在了墻壁上,而后鉗起羨臨淵的手,將拿銀簪自羨臨淵袖口抽出。 “你們什么時候勾搭上的?這銀簪是要送給林楚的?” 說話間,贏城用雙手硬生生將這銀簪掰扯開,斷裂成兩半,而后狠狠摔在墻壁上,簪頭上的鏤空祥云四分五裂。 “贏城!”羨臨淵急吼一聲,“你做事前能不能聽人辯解!” 贏城斂了怒氣,眸中的冷意更甚,雙手環胸,挺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羨臨淵道:“好,本王聽你辯解,上次是本王的錯,這次,本王就好好聽你辯解?!?/br> “滄州時,你便說林楚與你是故人,那本王就好好聽聽?!?/br> “你們是何時相識,感情到了何處,自上次承雍宮宴會,你便對本王不冷不熱,怎么?是因為林楚?故人?舊情人?” “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羨臨淵怒道。 “小時候,他受了傷,偶然被我救助,僅此而已!” “你當本王是傻子嗎!你和他昨日去了添香閣,兩個大男人晚上去那里做什么?你媽|的又不會玩女人,你去哪里做什么?你去和他睡了是吧!” “沒有!”羨臨淵雙手緊緊扣住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沒有?”贏城冷笑一聲,“你知道突厥的信仰是什么么?你救了他?他恨不得以身相許?!?/br> “贏城,”羨臨淵長吁一口氣,“我再說最后一次,無論是師兄還是林大哥,我們之間,清清白白?!?/br> 視線觸及贏城那諷刺的目光時,一番話不經過大腦便吐露出來。 “贏城,你憑什么管我?旁人只道我是你男寵,你便認了真?當初我們說好的,我們,享受當下?!?/br> “你可以睡別人,我不能睡別人?贏城,憑什么?” 話一出口,便覆水難收。 這番話,羨臨淵憋了內心許久,今日,總算得以說出口。 羨臨淵嗓子像被人扼制住,呼吸困難,天旋地轉,雙眸一片模糊,他終于將這番話說出來了。 一顆被贏城傷的無形的心,被自己小心翼翼的拼湊起來,現下,又被自己狠狠投擲在地,摔得粉碎。 這番話,他曾有多少次想對贏城說出,卻都被自己狠狠咽下,因為他知道,這番話一旦出口,便再無挽回的余地。 他與贏城,就到這里了吧。 想到從此要與贏城再無瓜葛,羨臨淵的心就疼的揪心。 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憑什么?”贏城咬牙,“你說本王憑什么!” 贏城向前一步,羨臨淵的身體本能地向后撤去。 他將羨臨淵逼至墻角,像一頭失去理智的困獸。 贏城伸手想伸向羨臨淵,抬起的手僵停在半空中,一張臉扭曲的不成樣子,似是在極力克制內心的沖動,狠狠轉了身,向一旁的桌案走去。 一抬手,將桌案掀起,砸向對面的物架。 “砰”的一聲,物架被桌案砸翻在地,瓷器花盆摔了一地。 贏城突然折身拖著重重的步子走回羨臨淵面前,抬手鉗起羨臨淵的下巴,半瞇著雙眸,“羨臨淵,你再給本王說一遍!” 羨臨淵內心一緊,蒼白的嘴唇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此時的贏城,恨不能一口便將自己啃食個尸骨不存。 這番話,一說出,他便悔了,又怎么有勇氣再道一遍? 第一百一十五章 愛情,應是兩生相歡 “你問本王憑什么!林楚那營生常年與女人打交道,你染上花柳病了怎么辦!”贏城吼道。 “早知道你這么耐不住寂寞,本王就該斷了你雙腿,把你囚了這東院,日日笙歌,讓你再無心思想別人!” “住口!”羨臨淵伸手將贏城從自己面前推開,雙目赤紅,“林楚不干凈,你就干凈?” “你跟本王一樣嗎?你跟本王睡了那么久,你行事的能力早就沒了吧?你就只能張|腿等著本王|上!” “贏城!”羨臨淵再也受不了贏城的羞辱,“你說話有個限度!” “限度?你當你是誰?你敢來要求本王?”贏城真的被激怒了,失了理智。 “羨臨淵,你也配?”贏城的臉陰沉的像深淵里的惡鬼。 “本王這輩子對誰這樣過?這段時間,本王好聲好氣同你說話,忍耐你,你還敢跟本王擺臉色?” “花柳巷的男妓都比你來的會哄人高興。平日里,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本王早就上膩了,受不了,就給本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