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王爺,您無心爭奪,可也要護得自己周全?!?/br> 贏城眼神復雜地看向羨臨淵,“你只肖說如何做,本王自有思量?!?/br> 羨臨淵頓了頓,“王爺裝傻便可,到了皇上面前,只管吐露誰人心思歹毒,調撥自己與太子兄弟二人感情,再與皇上夸耀夸耀太子事事為您周全?;噬隙嘁?,自有猜度?!?/br> 贏城緘默不言,抬首酌了一盞酒。狹長的雙眸瞇起,透露著幾分刁滑。 “王爺看什么呢?”許是酒多人醉,羨臨淵整個身體都泛著粉紅。 贏城俯身向前,將人打橫抱起,大步向室外走去,輕聲附耳:“羨大夫,如此幫我,豈非過了界?” 羨臨淵抬手覆上贏城側臉,心道:過界何如,只要為你,火海刀山都下得。 似是聽到羨臨淵心聲般,贏城勾起嘴角,抱著羨臨淵回了馬車,疾馳而回。 待兩人回到王府,西院已經閉了戶。 回到寢室,室內已經備好熱水,羨臨淵踏著有些輕飄的步子,侍候完贏城沐浴更衣,夜已深。 二人和衣而眠,再未說得一二。 次日一早,羨臨淵醒來時,身畔床鋪已涼。 “無憂?” 來的是府中侍女,“公子,無憂隨王爺入宮了,奴婢服侍公子起身?!?/br> 羨臨淵默然。 皇宮御書房內—— 贏城按照羨臨淵的指示,裝起瘋賣起傻來。 “城兒此番大勝,想要什么褒獎?”皇帝捋了捋半白的胡子,嘴角洋著笑意,眼眸卻透露著幾分審視。 贏城單膝著跪在地,雙手抱拳,“聽憑父皇賞賜?!?/br> “如今你位高權重,父皇再封你個將軍頭銜,滄州近處再給你一座城如何?” 贏城面露為難,抬了頭,“父皇.....” “怎地,嫌棄父皇封賞過少?”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壁A城忙搖頭,“兒臣是想,父皇能否將這封賞換為金銀?” “金銀?你缺錢花嗎?”皇帝眼神陡然嚴厲。 贏城面色一緊,吞吞吐吐道:“兒臣府中有男寵二三,朝中俸祿確實有些令兒臣捉襟見肘,兒臣斗膽求個金銀賞賜,博美人一笑?!?/br> “你.....”皇帝雙目圓睜,“荒唐!唐唐皇子,怎可如此沉溺美色!” 贏城伏地,理直氣壯道:“父皇,兒臣常年外出行軍打仗,唯歸來幾日能落得清閑,唯有這一愛好,還望父皇寬宥?!?/br> “你....”皇帝臉色緩了緩,自己這個兒子十幾歲便領軍殺敵,不似太子與三皇子,宮里嬌養,吃了許多苦。加之常年在外戰場廝殺,而今二十有四竟連個正妃都未有,一時也軟了心坎。 “起來吧?!被实蹏@了口氣,“隨你吧。想要多少自己去金庫領吧。除此以外,還有什么想要的?” 贏城起身,抬起雙眸定定地看著皇帝,“父皇,兒臣還有一事?!?/br> “說?!?/br> “兒臣,”贏城頓了一頓,“兒臣想將軍機處的職務辭去,若是能免了點卯更好?!?/br> “啪——”皇帝顫抖著手拍在桌案上,避于幔帳前的宮人都為之一顫。 “你給我適可而止!” 贏城噤了聲。 室內良久無聲,皇帝重重嘆了口氣的同時心下一松,暗道:傳言也不可盡信。 “黃金可賞,點卯只要不過分,允你一月幾日假,但軍機處職務你休想再一味躲懶。你看看太子,每日勤勉不輟,身為親王,不想著為父皇排憂解難,卻日日縱想玩樂,丟朕顏面?!?/br> 贏城低垂著頭,悶聲應了一聲。這戲,算是做足了。 月銀如盤,贏城每隔幾日便稱病不早朝,軍機處也是能推則推,王府卻日漸熱鬧。 蘭珺瑤這幾日不得空尋羨臨淵麻煩,書畫繪試迫在眉睫,她急于布置場地,派發臨帖。 贏啟達官貴人家婦人及閨閣女子每年都會舉行一次書畫繪試,每年都會選出一位優勝者,這優勝者便可準備下年繪試。蘭珺瑤已經連續舉辦五年,可見其繪畫功底之深。戶部尚書正妻侍妾膝下女兒身唯有這一個嫡女,自是花了心思培養的。 羨臨淵這幾日也落得清閑,贏城去軍機處時,他便抽身去醫館看看。所幸醫館日常有人打理,也不需他時時盯著。 這日一早,羨臨淵早早起身,喚醒了贏城,“王爺,今日須得點卯,不然皇上該發怒了?!?/br> 贏城閉著眼,攏了攏眉頭,“恩”了一聲。 還未等贏城用完早膳,院外便傳來嘈雜一片。 “怎地如此吵鬧?”贏城不悅地皺了皺眉。 羨臨淵低笑,“今日是書畫繪試,想必側妃在忙了?!?/br> 聞言,贏城斂了情緒,吃完最后一口粥,擱下便出了門。 羨臨淵將人送上馬車,折身回了寢室。這幾日贏城夜夜宿于東院,每逢半夜便折騰著他去小廚房做些吃食,他也屬實困倦,褪去外衣便側躺在床榻上小憩。 不知過了多久,院外傳來絲絲縷縷絲竹之聲,他本就淺眠,如此一來,一點睡意均數四散,羨臨淵無奈地搖搖頭,起身取了一本書籍便側躺在床上看了起來。 伴著絲竹之聲,倒也別有一番雅趣。 王府花園內,一眾女子帶著侍女云集,桌椅、宣紙、丹青、毫筆一應俱全。 “瑤側妃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