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離2
書迷正在閱讀:限制級關系、失明后認錯夫君、短命老大死后含淚茍活、主角受他又不按劇本走[快穿]、我靠抽卡游戲成救世大佬、影后是我舊情人OO戀、跟殘疾大佬閃婚后、當可愛伴生獸偽裝成人、就范、讓本大王給你喵一個
趙傾身邊的美人來往的久了我倒是都認得,只是她們似乎都一個模樣,軟綿綿白膩膩甜兮兮,我看著就眼暈分不清誰是誰,趙傾整天說膩了膩了,但仍然換不過口味。 我眼瞧著睿王爺那手爪在美人胸前的位置捏著,隔著被顯出個手的形狀來,不禁一陣冷汗,我清咳嗽了兩聲,拍了一下趙傾的腦袋,還是決定有求于人放乖一些。 “小叔叔?” 趙傾迷迷糊糊嗯了一聲,眼睛睜開,定了一會,突然一跟頭翻身躥起來,我給他嚇得倒退幾步,趙傾連忙穿衣服摟褲子,跟踩了尾巴似的,嘴里不停,痛心疾首呼道: “你一大早的跑來做什么,要不要臉啊你你你來了就往人帳子里鉆?!?/br> 趙傾邊說邊推榻上已經被嚇醒的美人:“先出去出去?!?/br> 小太監聽到動靜也立刻跟進來請示王爺,趙傾有些惱怒,揮手道:“都出去出去!” 那美人撈了衣裳來不及穿,直接摟在胸前便往外跑,我倒是詫異,趙傾原來臉皮那么厚,原來他竟然也知道害羞,我有些大開眼界,不由得有些傻眼:“小叔叔你害羞啦?” 趙傾穿上了衣裳,立刻人模狗樣擺正了臉色,掀了簾出去喚來人梳洗,我跟上他后頭,趙傾回頭覷我:“你來干什么?” 婢女送了水來給王爺凈臉,穿上外袍,我說:“有好事?!?/br> 趙傾笑,轉向我:“難得,什么好事?” 我正要開口說,趙傾捂著肚子:“等等我先去放個水?!?/br> 趙傾終于回來,穿戴完畢梳洗完畢,坐在桌前去吃早茶,我湊到他身邊去搖他手,“真的是好事,不騙你,我跟你借借你的馬車,還有你手下那個高將軍,幫我捎個東西?!?/br> 趙傾興致缺缺,仿佛對我很不信任,“捎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你還敢找上我?!?/br> “沒有見不得人?!蔽夷托牡?,“就是有些麻煩,我弄不來,你是王爺,你讓那個高將軍出馬,沒人敢攔他.......” “直接說?!?/br> “是幾箱子那個,那什么,黃白東西?!?/br> 趙傾聽明白了,頓時來了興趣,身子靠過來:“沒哄我罷?哪里的東西?你怎么得的?” 我說:“沒哄你?!?/br> “怎么來的?” 對著這位趙王爺,我吃了不少暗虧,一向謹遵謝慕當初的勸告,老老實實對他說實話,關于四季莊的事,這事已過去許久,四季莊早抄了,人也早死了,早跟謝慕沒了關系,告訴他也無妨,我將這事跟趙傾撿著大概說了一通,最后結論說: “那個是贓物,而且東西不少,我弄不來,要是你肯定成的?!?/br> “這個不錯?!壁w傾點頭:“不過你得給我點好處罷?!?/br> 我就猜到他是這個嘴臉:“你要什么好處?” “五成?!壁w傾比了五個手指頭,笑瞇瞇道:“得給我這個數吧?” 我盯著他臉幾乎要將他臉上瞪個洞出來:“你不如去搶,我費的功夫,你什么都沒干,干坐著,憑什么給你一半,你想的真美,哪有你這種人?!?/br> 趙傾道:“沒有我你一樣拿不到,給我一半怎么了,看你那小氣勁?!?/br> 我簡直想咬他,木著臉:“我還可以出去一次揣一塊一次揣一塊,來回個百八十趟的,總有一天能全揣回來,一錠銀子都不給你?!?/br> 趙傾笑個不?。骸靶行?,那你多找幾個人去揣,看你有多大能耐?!?/br> 我十分氣憤:“你都這么有錢了,干嘛還要跟我搶?!?/br> “誰會嫌錢多,而且我看你日子過的不錯,陛下隔三差五的都在給你賞這個賜那個的?!?/br> 我黏上去,心一狠拉下臉皮,抓著他胳膊:“小叔叔?!?/br> 趙傾一哆嗦,捧著茶盞的手一抖,水潑到袍子上,趙傾連忙一把推開我要站起來,我將他拉回去:“小叔叔,咱們明天出城外去圍獵,你帶上高將軍,咱們一塊玩去?!?/br> 趙傾噴了兩口茶,打我手:“放開放開,什么德性,有求于我來裝乖,平日怎么不見你給我笑一個,我不吃這一套,人情是有,但賣不賣得瞧我的心情?!?/br> 金子山名曰金子山,卻是個鳥不拉屎的窮地兒,在京城西出百里的地方。 那位高將軍我也有些熟悉,貌似謝慕離開那日,在林子里,我最后看到的,騎在馬上,穿著藍袍在一旁觀望的人便是他。 到了金子山,路面不大平,我跳下馬,扶著阿西手往山上去,這山上全是石頭,我走幾步便氣喘,找了個石頭一屁股坐下,阿西拿著個扇子給我扇,連聲催人去知會柳亭。 我坐了一會,阿西給我捧來西瓜,我吃了幾塊西瓜,見高將軍帶著他那十來個侍衛還艱難的不肯下馬,搖搖晃晃跟地方高低不平的石頭做著掙扎,努力維持著體面風度,替他心急的慌:“高將軍,上不去就算了,過來吃塊西瓜?!?/br> 高將軍黑著臉,大概平生沒辦過這樣窩囊的差事,勉強也讓人下馬,我問他吃西瓜,他仍然臉上黑的能刮一層,不吃,我只好自己吃,阿西拿張大樹葉子給我頭上擋著太陽。 這邊曬得要冒煙,樹葉子都卷起來,柳亭接到報信,終于趕過來,帶著兩人從小道上大步過來,提著刀,灰頭土臉面黃肌瘦,看著就跟那真山賊似的。 柳亭捧了劍給我行禮:“公主?!?/br> “你怎么變成這丑樣子了?”我噎住,放下西瓜,嘴巴吃的涼涼的:“這鳥地方,那幫賊匪都腦子進水,好好的東西往山上挪,他們是怎么搬回去的?” “幾天沒沾油水了,昨天還打了只野兔子烤了,還是餓的慌?!绷狭藫夏?,不好意思笑道:“不是他們往山上挪,咱們這是在山的中道上,那當初吳有三給殺的時候,幾輛馬車都翻了跟頭栽那懸崖下頭去了,那幫賊匪根本只能干眼看著,拿不上來,就在這條路上?!?/br> “那怎么辦?” “屬下派了人下去,準備用繩子給吊上來?!?/br> 那邊高將軍已經沒有了耐心:“這得折騰到什么時候?!?/br> 柳亭看他,哦了一聲,立即道:“還請高將軍一并幫個忙?!?/br> 我跟著柳亭往出事的地方去看,是個一面山崖另一面也是山崖的險地,背靠著石壁,腳踩著陡峭的斜坡,我沒往斜坡下去,只問道:“吳有三一家的尸首呢?” “也掉下了山去,給狼叼了,只剩下骨頭?!?/br> “收撿好了,給找個地方安葬了吧?!?/br> “是!” 完整的找回來裝上車的有六只大木箱,四只小木箱,金銀錁子,珍寶器玩,還有些兩箱子的絲綢布帛,直惹的我心花怒放眼冒金星將那箱子蓋摸了又摸。 柳亭留下了人善后,一行押送著馬車回城。 我喜滋滋的跳上馬,沒有力氣再去騎,柳亭提著我到他的馬背上帶著我,這乘著夕陽吹著晚風滿載而歸的心情實在是太好,我顧不得累,一路晃著幾乎要哼小調兒,柳亭好奇問: “公主哼的是什么曲子?怪好聽的?!?/br> 高將軍去金子山的路上一路對我黑臉,回城的路上一路對我白眼。 “走調走到八百里外了都?!?/br> 我看高將軍的表情實在微妙的很,斷定他是眼紅我發了橫財。 睿王爺的面子就是不一般,高將軍親自帶人押送,兩輛馬車駛進城。 我渾身來勁,讓柳亭卸車,就在我喜不自勝的時候,一輛馬車卸畢,高將軍說,按王爺的意思,要扣下一輛馬車。然后揮手一招呼,直接讓人護送著另一輛車啟程,往睿王府去了。 ........ 這個趙傾! 柳亭有些尷尬了:“那個,公主,王爺的意思是?” 我原地看著那馬車駛去揚起的煙塵,幾乎氣的要吐血。 我對著桌上的飯食不下咽,為了那一半的橫財,小圖寶趴在桌上一只手拿著糯米團子咬,時不時抬眼睛看我,我伸手摸他腦袋,他又翻了翻眼皮低下頭去。 柳亭進來,已經換過衣服,洗凈了身上灰塵,變回了個人樣。 我緩了一口氣,決定不去想了,免得給趙傾氣死。 “東西放好了?” “已經清點了數目,入了賬?!?/br> “他拿了我多少?” “金銀錁子他拿了一半,還有那箱子最值錢的古畫,都給那位高大人順走了?!?/br> 我一口氣幾日才緩過來,想到趙傾這兩字就膈應的吃不下飯。 過了兩日,阿西找了個能干的匠人,搗鼓了些工夫,開了那匣子。 我小心翼翼,寶貝一般打開那匣子。 里面全是些紙約書契,有一對瑩白透著暗紫的玉玨,小小的,顏色看著極其稀罕貴重,卻也沒什么了不得的,除此別無他物。 我有些迷茫了,按理說不該只這些東西。 該還有點別的,別的什么我說不清,但怎么都不該只是這樣,這些東西都并不關鍵...... 我一時想不了更多,只將那些書契一張張拿出來看,上面都是謝慕用的穆歸的化名立的書,有手印有章有畫押,大同小異,我叫來容翎,將手上的契書全部給他看。 “阿兄走了,這些東西都沒用了,你替我找到這些位老板,重新立契,舊的契書不用,換做我的名字,放到我的名下來,你親自去辦?!?/br> 容翎道是。 容翎性子溫和,辦事也極為可靠,但我怕他沒聽明白,又補充了一句:“是放在我的名下,不是放在玉溪公主的名下,這事交給你經管,別讓人知道,陛下不許我做這些?!?/br> 容翎又說是,我突然想起:“那個如意莊的陳老板,改天我要見一下?!?/br> “那小叫花子似乎是個啞巴?!?/br> 我手里拿著那支蝴蝶發簪,細細的瞧著,聽阿西說,問:“什么啞巴?” “公主剛帶回來那小叫花子,那小孩子年紀不大,心思鬼的很,平日一聲不吭,偶爾眼睛抬起來,看人那眼神叫人瘆得慌,也不知道是個什么來歷?!?/br> “那個韋一江呢?” “那人倒老實,每天喂馬洗馬,吃飯睡覺,一句話不多說?!?/br> 我沉想了一下:“有點本事又能多難,要沉的住氣卻不容易?!?/br> 我說道:“你把他給我叫來看看?!?/br> 阿西去領了圖寶,這孩子走路也低著腦袋,我看了兩眼,撫摸他他也乖的很,又讓阿西帶回去:“是不是有什么病,以前綠衣不也是啞的?讓大夫給他瞧瞧?!?/br> 我自顧自的琢磨著發簪,伸手去捏蝴蝶翅膀,卻意外發現,可以摘下來。 發簪上的蝴蝶和簪身有點接合的痕跡。 阿西還在說著圖寶的事,我心意跳,連忙推他打斷:“給我一根針來?!?/br> 阿西不明所以,去拿了針回來遞給我,我摘下頭端的蝴蝶,簪身是空的,里面好像有東西,我用針小心的挑出來,細細的一卷,不知是什么紙,卷成簪柱一般,薄的透明,我以為是灰黑色,一點點展開才發現不是,就是透明顏色。 上面寫了字,又卷的極密極緊,迭在一起才像黑。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我心潮一瞬間洶涌澎湃起來。 我一直懷疑謝慕留下的,還少點什么東西,卻又想不出個道理。 我有種直覺。 我一直要找的東西,可能就是這個了。 紙卷的極密極緊,又薄,我沾了點水才一點點將這東西舔開,這紙竟然不過水,墨跡也不暈染,薄的透明,卻十分有韌性,果然十分神奇。 我將這張薄薄的紙展開,震驚的半天閉不上嘴,不知道如何反應。 這張紙上,明明白白寫著謝氏,謝慕,主要還是我二哥,這些年在盛京的經營,密密麻麻的一長串人名,我幾乎都不認得,唯一有一個熟悉的跳出紙上躍入眼簾的名字。 赫然是小國舅劉梁。 我完全沒想到趙傾說的是真的。 他當初試圖問我要的,便是這個東西? 我知道劉梁跟我二哥應該有些背地里的往來,但我并不知道具體深到什么地步,當初敷衍趙傾,實則卻一直以為,以劉梁的身份,完全沒必要跟謝氏勾結。 得不到什么好處,還會招來殺身之禍。 而現在這樣看,除非...... 人心不足,身在百尺高樓,還想直入云闕。 只是這事跟劉大元究竟有沒有牽扯?我細思量一下,劉大元跟趙免的關系非同一般,當初陪著趙免起兵征戰,出生入死,對趙免極盡忠誠,現而今雖然大權在握,但為人剛直,是個一定一的忠誠良將,而劉夫人跟趙免也感情深厚,數十年如一日....... 這事,恐怕只是劉梁一個人在暗中搗鬼,十有八九劉大元跟劉夫人不知情...... 這事情遠遠超出我的預料了,我沒想到小國舅會真有歹心。 阿西要側頭來看,我連忙將紙一收:“去給我拿大衣服來,我要出去一下?!?/br> “時候不早了,這會街道上怕是禁行了......” 阿西遲疑:“要不明日......” 說到一半又咽回去,沒有再說,轉身出去拿衣服。 我將這張紙再仔細的看,心中默記了幾遍,在袖中藏好,阿西已經拿了衣服過來替我披上,手里打著燈籠,關切道:“公主要上哪里?” “去竹西小筑?!?/br> 門人見我便道直接領進去,辛羑還未睡,正穿著單衣站在案前,對照著一份冊子,一邊看一邊動著手,似乎在一筆一筆的摹,我急匆匆進門正叫了一聲。 卻見他動作奇怪,沒有回頭,只急忙收筆,將東西匆匆一卷,迅速揉了扔到紙簍里,轉身道:“你來做什么?” 手指縮了縮,略微顫了一下,按到桌案上,他的動作有些極難察覺的不自然。 他這話問的我有些不知怎么回答,好像很不樂意看到我似的。 我看他委實有些慌亂,一時忘了初衷:“你在摹什么?好好的怎么扔了?” “剛得了一份嚴稟先生的手跡,閑來無事想學著摹一下?!?/br> 辛羑背過身將桌案擋?。骸霸趺催@會來了?有什么事?” 我要走近去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辛羑已經上前來拉住我胳膊,要將我拽到一邊,我迷迷糊糊跟著他走了兩步,從他胳膊下一鉆,搶到桌子前要翻那冊子。 我拿到手上還沒翻開,被辛羑捏住手腕,一把奪了過去,直接塞到衣襟里,我跟過去要到他懷里摸,辛羑兩手按住我肩膀,笑道:“別亂來??!” 他衣裳穿的極薄,身體觸著感覺跟沒穿似的,我給他拘在胳膊下,手不注意觸碰到他身上堅實的肌rou,有些不適應,突然感覺別扭。 我收回手,悻悻道:“你肯定在畫春宮圖,所以不讓我看見?!?/br> “你說是就是?!毙亮h笑:“別管我,你要做什么?” “你都不給我說,我也不想跟你說了?!?/br> “你都說了是春宮圖了,就別看了?!?/br> 辛羑手扶著我肩膀繞過屏風到內室,拉我坐下,替我解了外面的披風:“都這么晚了突然跑過來,我看你近日忙的很,怎么不跟趙王爺玩去?!?/br> 提到趙傾我就是一肚子火:“我哪有整日跟他玩?!?/br> “跟趙王爺一塊是不錯的,他可是個面面俱到的行家,有的是見識讓你長?!?/br> 我捧著茶喝了一口,還是熱燙的:“你還沒睡?” “我睡的晚些?!?/br> 我將袖中的紙取出來,左思右想,還是交給辛羑。 “這是什么?”辛羑疑惑的接過去,展開來。 有些驚訝。 隨即又恢復了自然。 “想不到?!毙亮h搖頭:“你哪里弄的這個?他怎么會給你這種東西?!?/br> “我意外找著的,便拿來給你看?!?/br> “這東西留著會是個麻煩.......”辛羑沉吟了一下:“不過將來也許會派上用場?!?/br> 辛羑遞回給我,我沒有接,問:“你看到劉梁沒有?” “看到了,小國舅野心不小,只是二皇子是團爛泥扶不上墻,可惜?!?/br> 我看辛羑表情,有些懷疑:“你好像不是很驚訝?” “小國舅的事我早知道,我最近正琢磨一樁事,便是跟這相關?!?/br> 辛羑說著,突然想起了什么,面帶喜色道:“我給你看個東西?!?/br> 我拈了點藥渣,又放回去,吹了下手指:“這是什么?” “是個治失眠癥的藥方子?!?/br> “給我的?” “那倒不是?!毙亮h道,“你年紀小小的什么失眠癥,只是前陣子受了點損傷,過段時間自然好了,我看你最近都沒事了,怎么還說睡不著?” “沒有睡不著,我隨口問問?!蔽覍⒃掝^拉回原處,“這是陛下用的?” 辛羑點頭:“正是,原先在宮里,陛下便問過我,不過我也沒找出好法子?!?/br> 趙免的失眠癥是嚴重的厲害,不過我不知道緣由,我一時好奇,問道: “他是怎么會那樣?” “原本是當年征戰時過勞憂患留下的病根,后來一直在用藥,卻不能根治,我到宮里的時候,覺得他原本用的藥有些問題,但又一時沒弄出個究竟?!?/br> 辛羑拉著我手示意桌上的藥渣:“你看這個?!?/br> “這是?” “我入宮之前陛下用的藥,我留了一些,近日突然想起,便又找出來細看一下?!?/br> “這藥有什么問題?” 辛羑笑:“豈止有問題,是大有問題,就是失眠癥,也沒聽過厲害成他那樣的,我當初就懷疑這藥有問題,只是一直沒琢磨透,而且沒有論斷,不能妄語,也沒敢同陛下說起,只是另換了藥方,將這方子棄了?!?/br> 他臉上表情有些意味不明,這話似別有所指:“本來是個極普通的安神助眠的方子,但怪的是其中有一味藥,我竟然不認得,百思不得其解?!?/br> 我心中大悚,辛羑的意思是,有人在趙免的藥里做手腳,而且做的極其高明,連辛羑自己都探不出究竟? 我急忙問:“藥方是誰開的?” “太醫院掌首汪文靜,老先生一年前已經致仕回了鄉........” 辛羑拈起一片黑色的樹皮:“你看這個?!?/br> 我不懂:“這是什么?” “合歡皮?!毙亮h又拈了一片,讓我看,我使勁看都看不出有何不同。 也是合歡皮。 辛羑似乎猜出我心中所想,道:“這個不是,這個顏色深些,你嗅一嗅就知道了?!?/br> 我拈起來分別嗅了嗅,都是一股苦味,嗅不出來名堂,我抿了嘴覺得有些難堪,說不上話,假裝懂得,說:“嗯,好像是?!?/br> 辛羑頓時笑,手往我腦袋拍了一下:“你還裝,算了,就給你看一下,我也還沒弄清楚究竟,等我弄清楚了再給你說?!?/br> 我正色道:“我認不得藥,但話我懂的!” 又說:“去找那個汪文靜,只要找到他不就成了?誰在背地里搗鬼一查便知......” “我已經悄悄讓人去了,我聽說他身子骨不大好,希望還沒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