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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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面館二樓找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二笑臉相迎:“三位吃點什么?” 滿月笑瞇瞇地看一眼厲憐,道:“一碗長壽面,兩碗炸醬面,再……要兩個小菜?!?/br> 小二應聲下去了。 厲憐看向師父的小眼神里又滿是動容了; 司慎言也看著人,要笑又不笑的。 這表情滿月挺熟悉的,司慎言翻騰小心思的時候,總會這么看著他。眼神里帶著幾分甜膩,還有幾分威脅,潛臺詞大概是:本座現在有點兒不高興,哄不好后果自負。 一會兒吃面可能不用加醋了。 滿月捏了捏眉心,愁里帶甜地想:這貨怎么連小孩兒的醋都吃。 還不到晚飯點兒,店里人不多,上菜很快。 厲憐吃著那碗長壽面,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氣噓著,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總覺得比平時水汽重些。 滿月不再顧他,給司慎言碗里夾了一塊醬rou,樂呵呵道:“尊主多吃點?!?/br> 司慎言表情詭異地吃了。紀滿月看他那模樣就想笑,見厲憐只顧著面條沒看他倆,便借著起身夾菜的動作,湊近司慎言臉邊,貼了一下。 動作很快,微妙于若即若離、于大庭廣眾之下。 司慎言一下就愣住了,強自鎮定又如臨大敵地掃視一圈周圍,見確實是沒人看見。才又瞇起眼睛看滿月。 紀滿月沒事人似的坐定,把剛才夾的那筷子菜放進他碗里,左手托腮笑著看他,動嘴沒出聲:我好想你啊。 司慎言那口造作的酸溜溜,就這么半口沾菜吃下去,另外半口,與紀大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的不要臉發生了微妙的反應,轉變成一個頗為受用的恬淡笑意,攀上司閣主那張俊臉。 終歸是當著厲憐的面,不好過分,二人頗有深意地對視了片刻,只言沒說,又各自低頭吃面。 厲憐剛才沒覺察,此刻只覺得莫名其妙。 正這時,街上一陣馬蹄聲響。 又是鬧市縱馬。 轉眼間人近了,厲憐不識人,先把馬認出來了。 “師父,當日就是這人濺了你一身泥水!” 那匹黑色駿馬,著實是太有辨識度了。果然剛才的鬧劇只是上半場。 來人在小吃攤主面前翻身下馬,端詳人片刻,笑道:“你膽子不小,當街欺辱官差,居然不趕快跑,還在這里招搖過市?” 攤主越發正氣凜然,冷笑道:“你算是哪門子官差?隸屬哪部之下,報上號來?!?/br> 駿馬的主人三十多歲,年紀不大將軍肚不小,不知平日里吃下多少油水。當日他縱馬疾行而過,披著斗篷,滿月沒看清,今日再看,不自覺心疼起那匹馬來。 將軍肚不屑:“‘報上號來’?少拿你混江湖的那套跟官爺叫囂,來人,給我鎖了,帶回去讓他看看咱們到底是何名何號?!?/br> 話音落,他身后真的有兩人上前,手持鐵鐐銬,二話不說就要鎖人。 攤主錯身退出丈余距離,朗聲道:“你當街拿人,總該亮明身份,否則我今日拼得鬧出大天,也不會跟你們走!” 滿月端詳要鎖人的主兒,衣著確實像是官服,但他想破大天,把能在街面上管事、鎖人的部門都過一遍,也沒想出這幾人到底是仰仗了誰做靠山。 正待直言問司慎言,金吾衛終于來了。 領頭的是個巡街翊衛,六品的官階放在都城這種高官一抓一大把的地方,確實可稱芝麻綠豆大點兒了。 “何人生亂!” 翊衛邊問,邊分開人群上前,見那將軍肚也是一愣。他和滿月一樣,沒認出這是哪里的大人。 將軍肚一副吃得開的模樣,粗略抱拳:“街市的買賣雜亂,不歸巡街翊衛管轄,這位大人不必cao勞了?!?/br> 一時四目相對。 看得出來,將軍肚的說辭,巡街翊衛是認可的,但他還是道:“大人,今時有別,因有百姓報官,下官才帶人到此。請大人恕下官眼拙,不識泰山,望將腰牌給卑職過目,卑職回去好有交代?!?/br> 理應如此。 但那將軍肚說急就急了,冷哼一聲:“本官的腰牌,是你這等芝麻綠豆小官想驗便驗的嗎,若要也行,叫諸衛羽林來查!” 諸衛羽林哪里是一個六品官說叫就能叫來的? 翊衛明顯一訥,又行禮正色道:“煩請大人莫要為難下官,將腰牌賜下看一眼?!闭f罷,躬身行禮。 他是持著禮數的。 將軍肚見他固執堅守,像是煩了:“本官已經官拜三品,不論你失禮已經是給你天大的臉面了,居然還得寸進尺?” 滿月看到這兒,也煩了,看向司慎言。 司慎言一笑起身,他不走樓梯,自二樓一躍而下。 嚇得樓下不少人驚駭出聲。 穩穩落地之后,他笑瞇瞇地看著那將軍肚。 司慎言很少笑。為數不多的笑意溫和悉數給了滿月,他對外人的笑,多是沒什么善意的。 滿月挪到窗邊坐下,突然想起句話——不怕夜貓子叫,就怕夜貓子笑。 司慎言現在笑得人頭皮發麻。 那將軍肚大約是橫行無忌慣了,見司慎言這般從天而降,也沒給嚇住,凜聲道:“大膽,你是何人,見到本官居然這般放肆!” 司慎言一哂,冷言道:“瞎話兒說多了,把自己都騙了嗎?”話畢,摸出腰牌,遞給金吾衛,才又向那將軍肚道:“同為三品官,怎地上朝的時候,從未見過這位大人?大人認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