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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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見狀,花瓣似的眼睛瞇出笑意, 好像狐貍一樣。因為含了冰塊,他的嘴唇很紅, 紅得讓司慎言只看一眼就想拉過他脖子, 把他吃進嘴里去。 但他偏偏不許。 欲/火燒得難耐, 司慎言只得合上眼睛不再看眼前這妖精,空咽了一下。 滿月笑得更開了,他對這反應很滿意。 他吻司慎言的耳朵,吻他的頸側, 吻他喉結, 咬他的氣管…… 他把司慎言鬧得發瘋, 偏就按著他的手,不肯去親他的嘴,讓他什么都嘗不到,片點愛欲都難以發泄。 冰寒又旖旎的親吻,讓司慎言領略了一把徹頭徹尾的冰火兩重。 他被滿月撩得太難忍,甚至要爆炸了。但他又不能讓自己這么炸掉。終于一聲幽咽咽在嗓子里,鯉魚打挺地坐起來。 這倒把紀滿月嚇了一跳,他當然不會不顧念司慎言的傷。因為顧念,才讓他別動。 本來揣著小小的壞心思,想報復似的逗他一會兒,就幫他把火xiele,誰知好像用力猛了些。他不明白,司慎言今天怎么這么不禁撩。 這會兒,滿月的注意力在司慎言的傷口處,專注地看那白帛上有沒有血透出來。片刻的分神,形勢逆轉,讓司慎言一把撈在背后,放躺下了。 司慎言居高臨下地看懷里的人。 滿月在他面前,大多時候是一副放松的模樣,但這會兒不同,他緊張了。眉頭微蹙著,垂眼一直往對方懷里看。 司慎言挑著滿月的下巴托起來,讓他與自己對視:“擔心呀?擔心還這么欺負我?” “嘖,讓我看看?!奔o滿月偏頭讓開對方的手,他自己受傷有經驗,傷口愈合之初,不經意撕裂的痛會和愈合時的癢糾結在一起,所以如果不是劇痛,又撕開了也難以察覺。 他推著司慎言的肩頭,想坐起來:“有沒有……唔……” “沒事?!彼旧餮园阉椿厝?,并且搶先一步回答,攏開他的碎發俯身就把他的關懷堵回去了。 滿月嘴里的冰已經化得差不多,只剩下一點。司慎言吻他的時候,那一小塊冷潤的冰渣卷進嘴里,徹底融了。 難忍歸難忍,司慎言卻舍不得對紀滿月急色。情/欲一事,其實是滿月一直縱著他,所以他再難忍,也不能讓事情變得溫存全無。他不想讓滿月心里落下丁點塵埃陰霾。 好在,他熟悉懷里這副軀體。 紀滿月的好惡習慣,司慎言心知肚明。 在滿溢著溫存的愛憐中,紀滿月抱著他。司慎言難以克制又偏要克制的愛意讓滿月上癮。 滿月甚至有點受不了這種被人捧在心尖兒上的珍惜,更何況對方還帶著傷。 他越發覺得鼻子發酸,呼喚對方名字的尾音中,居然帶出一絲哭腔。 這頓時讓司慎言手足無措。他緊抱著他,吻著他,貼在耳邊溫柔地問他:“寶貝,你怎么了……” 滿月合上眼睛,眼角真的滑落一顆淚水,他的心被愛憐、保護和理解折磨焚燒著,偏又難以自拔。 情、欲和念讓他滿腦子都是司慎言。 “我……”滿月啞著嗓子,他不知道該怎么說,只一句“愛你”不足以描述他的心境,“不能沒有你”在此時又說不出口了。 司慎言以為他情難自已,氣息滯澀得說不出話,眼神中的關切簡直要滿溢出來了。 紀滿月敏感的心思,便又一次被對方刻進骨子里的溫柔燙到,他抓著對方手臂的手收得緊了,什么都沒再說。 司慎言懂他。 桌臺上燭火跳耀,明暗交疊,光暈伏而又起。 火焰燒著燭心,好像也能燒到成為彼此牽絆的人。 后來,滿月給司慎言換了藥,見他傷口沒有扯開,放下心來。 司慎言把人抱進懷里,良久才柔聲道:“咱們都會好好的,咱們的以后還有很長很長?!?/br> 養傷這幾日,司慎言除了調息就是睡覺,剛才知道滿月心底對他的在乎遠超于已經表達出來的,他高興瘋了,打了興奮劑似的,半點疲乏都沒有,淺啜在滿月耳邊頸側:“消氣了嗎?” 滿月卻不一樣,他身位高了,只要商議軍務,豐年就拉著他,得空又要去審抓回來的殺手。 再這么一番折騰,他身子已經很累了,只是腦子還沉溺在剛才的歡愉里,聲音懨懨的“嗯”一聲,小心翼翼往對方懷里縮了兩分。 司慎言攏著他的手,摩挲他的指根:“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br> 紀滿月決定事后死不認賬:“誰哭了?!?/br> 司慎言不跟他較真,抱著他。 就在司慎言以為滿月睡著了,想撐起身子看他的時候,紀滿月突然在他懷里一個轱轆爬起來,手肘撐在床上,那雙好看的眸子頗有深意地瞟一眼桌上的冰桶:“剛才……shuangma?舒服嗎?喜歡嗎?” 司慎言毫不介意這種交流,一手枕在腦后,另一只手從滿月胸前穿過去,回抱在他背上,笑道:“你看不出來嗎?我根本就受不了你的唇紅齒白?!?/br> 滿月挑起眉毛,似笑非笑的道:“下次你再惹我,我就嚼一口辣椒,跟你同歸于盡?!?/br> 司慎言:…… 他的臉在這瞬間狠狠抽搐了一下,稍微穩定心神之后,半側過身子徹底把滿月抱在懷里:“不是,寶貝,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損招,你是怎么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