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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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數三聲,你不說,他脖子便斷了。一——二——” 點滄閣主說得出做得到,濁酒紅不敢賭。 她抬手示意司慎言住手,道:“大堂主的身份,已經在□□散開了?!?/br> “何時的事情,何人所為?” “就這幾日,至于何人所為,我確實不知道?!?/br> 紀滿月在窗外聽得莫名。 要說點滄閣中,有兩個人身份隱秘,其中一人便是大堂主,江湖上空有名號,沒人見過他,更不知他是男是女,年老年少…… 司慎言撤了鞭子,沉聲道:“二位可以離開了,但厲二爺的命,本座保了?!?/br> 濁酒紅麻著半邊身子,扶起燈不歸,向司慎言抱拳一禮,離開了。 滿月和司慎言也就放任厲二爺和陶瀟不管。 這對野鴛鴦,暫時翻不出花去,光是紀滿月假稱給二人服毒,便能震懾這二人,更不用說司慎言又當著厲二爺的面,輕易地收拾了那對魔頭。 經此一遭,再回客棧,已經月上中天。 一進屋,厲憐便迎上來:“宵夜備下了,嗯……二位用嗎?” 他剛才一句“師父”和“司大哥”,把這倆人同時惹惱了,這會兒也不知該怎么稱呼,只好哼哼唧唧的,蒙混著招呼二人。 司慎言看看紀滿月臉色,道:“你吃些東西,好生吃藥養傷?!闭f罷轉身又要出去。 “唉——”紀滿月追上幾步,“尊主去哪里?” 眼看司慎言腳下生風,滿月便伸手拉他。 沒拉住手腕,就只拽住了袖邊。 不經意間,司慎言被他扯得心里一軟。 他面上不動聲色道:“閣中還有些要緊事,你不用費心?!闭f著,輕拍在紀滿月手上,示意他放手,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鬼知道這人在自己離開之后,又要去翻什么天。 可是…… 還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管他,抬眼看見厲憐木頭似的杵在紀滿月身后,一挑眉毛:“你若是再跑出去作,回來我便揍他?!?/br> 說罷,指了指厲憐——不想挨揍,就伺候好了。 司閣主走了,留下厲憐可憐巴巴地看紀滿月——可憐可憐小的,您消停吧,我不想挨揍。 滿月勾起嘴角——我能聽你的? 但他沒即刻就暴露目的,轉身回屋,見桌上厲憐備了砂鍋粥,坐下來盛出一碗,慢慢的喝。 厲憐見他這樣子,以為他真的不走了,特有眼力價兒地給他準備更換的衣裳,正待問他還要不要再去沐浴,就見紀滿月拍拍肚子,道:“粥不錯,你好好歇著?!?/br> 說完,邁腿兒就要往外走。 厲憐幾乎是撲過去摟住他腰,把他往里間拖:“祖宗……您是祖宗……您心疼心疼我,我不想挨揍?!?/br> 紀滿月嘆口氣,笑著反手戳在他肋下不知哪個xue位,厲憐身上頓時一陣麻癢,被迫松手。 “你若是不礙事,我說不定能比他早回來,”他笑著拍在少年人肩頭,“你是要拜我為師,還是拜他?” 厲憐一愣:是啊…… 晃神的功夫,他那個不知道哪輩子才能拜上的師父,已經沒影兒了。 少年終于認命,你倆我都惹不起,跟著你們注定受夾板兒氣。 他坐在窗戶前頭看月亮,片刻,又覺得剛才自己的想法消極了—— 細想這二人的你來我往的架勢; 自己“師父”非常不把司閣主的話當回事兒那作勁兒…… 他悟了,應該還是他“師父”更勝一籌。 左右逢源,兩邊不是人,不如死磕一邊。 對! 紀滿月要去的地方,是府衙。 諸般因果,張日堯的雙重身份呼之欲出。他不放心。 更何況,二人需要互通境況。 滿月輕功了得,趁著月色,翻進府衙,每間屋子找了一遍,沒發現張日堯的蹤跡。 若不是他被派了外差,便是今夜在杜澤成處當值。 他心中突然動了一個閃念,回想司慎言接他回去那日,杜澤成中途離開的方向,大約是書房…… 懸星圖,說不定就在那里。 但他暗提一口真氣,又把這念頭放棄了,身體狀況不允許他過分造次。 單是去杜澤成住處查探,滿月便提起十二分注意。 對方功夫很高,就算滿月沒有內傷,二人也該在伯仲之間。 于是滿月收斂心思,提起萬分小心,摸到杜澤成臥房附近。 遠遠饒一圈,見屋里燈火明亮,透過窗上剪影,看得出杜澤成坐在茶桌前,他對面還有一人,那人的影子被窗欞的花雕分割得碎亂,看不真切,不知是不是張日堯。 屋門前,戍守護衛站得筆直。 滿月正尋思是上房揭瓦,還是就在這邊穩妥的藏著,待那人出來。 突然間,就見杜澤成猛的起身,手閃電一樣在那人脖頸間掠過。 對方不及反應,就倒在地上了。 鮮血甩出,錯落著潑在窗紙上…… 紀滿月大驚。 再看杜澤成,這才慢悠悠的站起來,在屋里踱步,絲毫沒有叫人進門把死尸搭出來的意思。 滿月按捺不住。 他踏冰綃的輕身功夫出神入化,不再猶豫,從樹上繞到屋子后,比一陣風還輕,落在房頂上時半點聲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