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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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臣似乎已經篤定了張宇文不想再見到自己,今夜給他解釋的機會已經是大發慈悲。 他又等了一會兒,張宇文始終劇烈地與boss對抗著,他等不到張宇文的任何回答。 “那就這樣?!被羲钩计鹕?,說:“再次感謝你,宇文,我祝你永遠幸??鞓??!?/br> “別擋著電視了!”張宇文不耐煩地說。 霍斯臣再次沉默了三秒,轉身離開張宇文的臥室,下樓,穿鞋,開門,離去。 同一時間,室友們終于達成了共識。 “去??!” “去吧!” “分了?!背e\星判斷:“絕對分了!否則他不會走的?!?/br> 大家紛紛催促嚴峻,嚴峻說:“這樣太奇怪了!他剛分手就表白!” “你就算不表白也要去!”陳宏開始推嚴峻,讓他不要再猶豫了。 嚴峻深呼吸,對著鏡子,慌張地整理自己的頭發。 “這種時候就別梳頭啦!”鄭維澤說。 張宇文躺在床上,經過了一番苦苦掙扎,最后還是被boss無情地ko了。 換了從前,他一定會憤怒地打開修改器,把主角的戰斗力調到9999999再把boss一刀砍殺,讓它也嘗嘗絕望的滋味。 奈何電視游戲開不了修改器。 霍斯臣說“人生不能開修改器”。 張宇文可以。 “霍斯臣!”張宇文心情正不爽,大聲道。 霍斯臣已經走了,張宇文從床上翻下來,心想居然也沒在客廳里磨蹭一會兒。 “霍斯臣!”張宇文憤怒地喊道:“你給我回來!把這個boss給我打了再走!” 他光著腳下樓,追出江灣路七號,霍斯臣的車正開走。 霍斯臣沒有看倒后鏡,他只是沉默地注視著前方。 “去??!哎!” 所有人都在催促嚴峻,終于,嚴峻把心一橫,拉開房門,跟在張宇文身后出了花園。 張宇文站在元宵夜璀璨的燈光下,江南的燈光猶如海市蜃樓,五光十色,映得漫漫長夜猶如夢境,霍斯臣已經離去了,唯有他朝向這一宏大的空靈的夢。 “宇文?”嚴峻在身后小聲說。 張宇文:“嗯?!?/br> “沒事的?!眹谰终f。 “我知道?!睆堄钗拇鸬?。 張宇文回頭看了眼嚴峻。 嚴峻的手發著抖,想抱他,卻缺少勇氣,難以付諸行動。 “還有…… 很多合適的人?!眹谰肓讼?,只能這么說:“你會遇見更好的。 未來還很長,有的是機會?!?/br> “沒關系?!睆堄钗拇鸬?,嘆了口氣,從他身邊經過,回到了江灣路七號。 第48章 霍斯臣開車經過滿是燈火的濱江路,兩岸的夜燈照耀著他的靈魂,讓一切顯得就像個漫長的夢。 他在江灣公園外停下,不想回到那個冷冷清清的家,他走向沿江的廣場,在長椅上疲憊地坐下,手指揉了揉眉心,環顧身旁,今夜都是出來過節賞燈的情侶。 他們成雙成對,在元宵夜的燈火下徜徉,抬頭看著縱橫交錯的花燈,眼里滿是憧憬,仿佛花燈上描述了美夢般的未來。 一輪滿月高掛夜空,將銀色的光輝灑向大地。 他在無數個地方都看到過一樣的月亮,但今夜的它尤其不真實,而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也顯得如此的不真實。 我是什么時候開始,一步一步變成這樣的?霍斯臣注視流金江的江水,他一直在后悔,后悔自己做出的諸多決定,從回國開始,每一個決定也許就注定了是錯的。 從還在念研究所時的某個夜晚,接到吳佩峰的那個電話開始,一切就在無可挽回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他還記得那段時間里,幾名在江東打拼的小學同學聚會,發現他也在江東,于是便叫上了他。 霍斯臣連他們的名字都記不得了,甚至在參加聚會時還有個荒誕的想法——他們是不是我的小學同班同學? 萬一不是呢?也只好當成是了。 總之,那一夜他們相談甚歡,也正因為聚會,霍斯臣發現自己也是個寂寞的人,他排斥國外的社交與聚會,認為那實屬無聊地浪費時間;但歸國之后,他又覺得這種聚會可以接受,顯得有趣多了。 接著,他與吳佩峰開始有更多接觸,吳佩峰正開設外貿公司,需要他的一些專業意見,他們走得很近,重新撿起了被徹底遺忘的近二十年前的友誼。 畢業之后,霍斯臣在導師的推薦下找了一份工作,這份工作薪水豐厚且輕松愜意,為他攢出了第一套房的頭期款以及一輛車。 但人的日子過得順遂,大抵都要犯賤,霍斯臣開始覺得生活需要更多的挑戰與可能,于是在吳佩峰再三誠懇邀請他前來公司任職時,霍斯臣終于接受了。 那時候的他們是耀眼的青年才俊,未來充滿了無限可能,容他大展身手的舞臺早已貼身打造好,哪怕他們在相處中各種矛盾的細小種子早已埋下,霍斯臣也對其選擇視而不見。 他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而并非生意人,也從未朝他灌輸如果有選擇,盡量不要與朋友合伙做生意的真理。 這家公司就像吳佩峰種下而霍斯臣在旁親手澆水而長成的樹,他們對它滿懷希望,認為只要足夠努力,總有一天它能上市,賦予他們在二級市場敲鐘的榮耀。 接著,事態朝向霍斯臣無法控制的方向一路狂奔,諸多瑣事讓他焦頭爛額,每天疲于奔命地收拾各種爛攤子,而他的合伙人吳佩峰則表現得像個躁郁癥患者,時而當甩手掌柜不管不問,焦慮起來又恨不得把全公司的員工打包一起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