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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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客廳,穿過門廳,出了前院。 嚴峻思考良久,而后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br> “啊,是的?!睆堄钗暮軐擂?,連忙道歉:“我叫張宇文?!?/br> 夕陽下,嚴峻愉快地揮揮手,告別了張宇文,前往地鐵站,他撿到了一個大便宜──這個房間只相當于同類房型的70%價格,也為他省下了足足半個小時的通勤時間,他可以留出更多的錢,寄給在鄉下的母親。 他在餐廳里點了一份平時舍不得吃的套餐犒賞自己,邊吃邊看手機上同志交友軟件的配對,不想找對象,只是看一眼。 彷佛看看這些人的照片,就像與人談了戀愛一般。 接著,他走路去托兒所接十一個月大的小棋。 從江灣路七號出發,只要走不到一公里,過了橋就是托兒所了,這真是個好地段。 “爸爸來啦──”托兒所的看護阿姨正在繡十字繡,看見小棋攀著嬰兒床柵欄站起來時,便知道最后一位家長到了。 “爸爸今天來得很早對不對?”阿姨笑道。 她為小棋高興,最后一個被接走的孩子總不免令人心疼;也為自己高興,嚴峻的到來昭示著她終于可以下班了。 “爸──爸!”小棋說話很早,而且先叫“爸爸”,除此之外,便是啊啊啊地發出無意義音節。 嚴峻熟練地抱起小棋,朝阿姨們道謝,摸摸她的尿布確認沒有濕,用背帶把她放在身前并朝外,小棋咿咿呀呀,揮動著手,被帶出托兒所,進地鐵站,搭乘地鐵。 嚴峻靠在地鐵車廂連接處刷手機,小棋便朝著一旁的女孩子笑。 帥氣的男生帶著一個嬰兒,此情此景常在地鐵四號線上演。 “她口水流出來了?!庇腥颂嵝训?。 “有濕疹?!庇钟腥诵÷曊f道。 嚴峻便用軟紙巾給她擦擦,小棋的臉上一直有濕疹,沒有照顧好她,總讓嚴峻很難過。 “爸──爸!”小棋被背在嚴峻胸前,抬頭看,動個不停,嚴峻便轉過身去,不想讓人對她指指點點。 地鐵到站,嚴峻又帶著小棋走回家去,回到家,給她洗澡換衣服,泡奶粉喂奶,涂濕疹膏,抱著她在十二平方的房間里走來走去,做下蹲哄睡,隔壁還在看喜劇,罐頭笑聲排山倒海,簡直是嚴峻的噩夢。 小棋終于睡著了,夜九點半,嚴峻打開筆記本電腦,信箱里是四十二封因今日下午請假看房而擱置的工作郵件,中間混著租房合約。 嚴峻開始處理工作,期間小棋被吵醒兩次,嚶嚶嚶地哭,吃奶,換尿布,抱哄,兩點,嚴峻筋疲力盡倒頭就睡,五點四十被醒來的小棋叫醒,匆匆忙忙泡奶,換尿布,疲憊不堪地去上班,投入到新的一天的工作里去,開始了偉大征程。 第3章 鄭維澤來到江灣路七號時,內心深處極度震驚。 這么好的房子,一個月才三千七?!! 但鄭維澤表面上要假裝若無其事,一副高冷的模樣,不時點頭,表示對它的肯定。 張宇文一眼就看穿了這個年輕男生的故作高冷,但他是個脾氣溫和的人,絲毫不覺得冒犯,也對這家伙的性格不抱意見,甚至本著取材的初衷,房客反而越奇葩越好。 “我家的桌子,和你這兒的餐桌一模一樣的?!编嵕S澤笑道。 “你是受嗎?”張宇文隨意地問道,他看出這男生化了淡妝,在這個城市里生活,平時愿意化妝的男生不多。 鄭維澤忙分辨道:“我是攻!” 鄭維澤今年二十歲,白白嫩嫩,一副網紅小受的打扮,張宇文比他高了半頭。 張宇文又朝他笑笑,問:“你在讀書還是在工作?” “我在上大學?!编嵕S澤撒了個謊,其實他沒有考上大學,或者說,高中畢業后就不想再讀書了。 張宇文“嗯”了聲,最近的大學離這里有五站路,不過如果鄭維澤課業不重,在校外租房也正常。 “這房子我租了?!编嵕S澤選了一樓的另一個房間,爽快地說:“那個房間還有人住,是吧?” “是的?!睆堄钗拇鸬溃骸八麜t一點搬過來?!?/br> 鄭維澤說:“是個什么人?” 張宇文很保護房客的隱私:“和你一樣,也是房客,具體的我不方便說,到時如果成為朋友了,自己慢慢地問他吧?!?/br> 鄭維澤又說:“能便宜點嗎?” 張宇文:“已經是最便宜了?!?/br> 三十二平方米的臥室,在豪宅區,交通便利,水電網絡全包,這個價格還想再低?張宇文也有點詫異,但他知道有些人只是習慣性地殺價,并不因此而生氣,反而覺得鄭維澤挺有趣。 鄭維澤說:“那行吧。 我明天就搬過來,過幾天再給你錢行不?這個月薪水還沒入賬?!?/br> “當然?!睆堄钗拇鸬?,問:“你半工半讀?” “哦?!编嵕S澤社會經驗不足,幾句話就不小心暴露了,答道:“我在幫學長做專題,有請款?!?/br> 張宇文確實是隨口一問,同時又注意到鄭維澤不停地在打量自己,這種努力地維護形象與人設的行為,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任──那個總是刻意虛張聲勢,不希望在戀愛關系里被當做弱勢一方看待的小男生。 張宇文提醒了他一些注意事項,鄭維澤只是心不在焉地聽著,偶爾點頭,對不允許帶對象回來留宿沒有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