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荼之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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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荼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痛。 徐又焉的酒是好酒,但她?喝的猛些,再好的酒也架不住她?那樣的喝法,起?來不頭疼才怪。 隱約中最后的記憶是她?窩在徐又焉的懷抱里睡著了,一睜眼,已經是在自己的床上。 想?也不用?想?,一定?是徐又焉把她?抱進來的。 “唔,”一想?到昨天發?生的時候,徐荼瞬時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 這都是些什么事??! 她?本來還自恃清醒,可?昨晚她?的行為,簡直寫著“意猶未盡”四?個大字。 手機在一旁嗡嗡作響,不像是電話,倒像是無窮盡的信息一條又一條的彈進來。 徐荼使勁晃了晃頭,先?是去洗漱完畢,而后從屋里的冰吧里取了瓶冰水。 鎮著牙的一口冰水灌下去,人明顯精神了幾分,這才打?開手機。 大部分都是拜年?的信息,各種花哨而溫馨的祝福詞。 徐荼撿了一部分比較親密的朋友回復了個大概,就看到一大早嗡嗡嗡手機響個不停的罪魁禍首。 沈濃拉了個群,里面的人不多,只有孫載怡和江一一。 沈能能:【@大耳朵圖圖我哥說明天要去你?家拜訪你?爺爺】 載歌載舞:【艸!這算什么逼婚嗎?】 一江水:【???】 一江水:【你?哥膽子這么大?不怕四?哥給他轟出去】 沈能能:【自從上次徐先?生說不干涉小圖的婚戀,沈凌那叫一個自信,覺得?已經走入小圖的心里,下一步就能送入洞房了】 載歌載舞:【徐小五人那?昨晚睡男人去了?】 沈能能:【不應該啊,徐家家教森嚴,大年?初一還能睡懶覺?】 載歌載舞:【@大耳朵圖圖說,是不是把四?哥睡了】 若是平時看到這種話,徐荼肯定?回個滾蛋的表情包,可?這一刻,她?心虛了! 騰的竄上來的熱氣幾乎瞬時席卷了臉頰和脖頸。 若是有個鏡子,徐荼一定?能看到自己被燙熟的模樣。 啊啊啊??! 這一個兩個都在干什么! 徐荼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努力讓溫度降下來,長呼了口氣,這才看到沈凌也給她?發?了信息。 說聯系了徐培恒,明日前去家里擺放。 徐荼出了個神,才想?起?,在外人眼里,饒是她?跟著四?哥,但也是徐培恒的女兒,想?要前來拜訪,自然要通過父親。 于情于理都說得?過去。 徐荼沒有回,見了也好,兩個人若是順理成章的訂婚,想?必徐又焉就能收斂了。 順勢看了眼時間。 得?,九點半,這個點若是在老宅,當真?會讓徐安華指著她?鼻子說些不入耳的東西。 按理說,今天是要回老宅祭祖的。 徐荼打?著赤腳,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只微微開了一條縫,先?是偷瞄對面,徐又焉的房門是關著的,這才開了一半的門,腳趾著地,扒著墻的向前走,可?還沒等到她?探頭想?看一下客廳的情況,就聽到徐又焉的聲?音悠悠的傳來。 “出來吧,我記憶力不好?!?/br> “昨晚的事情都記不得?了?!?/br> ??! 徐荼就知道,這個男人蔫壞的很,那點子黑心腸子全都用?在她?身上了。 當下也破罐子破摔似的,赤著腳走了出去, 餐桌上只留了單人份的早餐,想?來徐又焉應該是早吃過。 人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的鏡面高腳桌前,換了件淺灰色的立領毛衣,擺了電腦和咖啡,戴著同色系的嵌絲眼鏡,明顯是在處理工作。 比平日里衿貴疏離的模樣多了幾分書卷氣的儒雅。 一旁放了巨大的外置耳機和徐荼看不懂的各類設備。 徐又焉做的是互聯網產業。 徐家的資源大多在實業,不論是一本萬利的石油石化,還是早年?乘著機遇發?家的地產,亦或是徐培恒現在正在做的大宗經濟體?,多是傳統行業介入新趨勢,徐又焉幾乎是另辟蹊徑。 他的人生捷徑太多了,便是聽從父輩,扔去基層鍛煉幾年?再向上爬,走國/企的路子,只怕這輩子也足夠他頂著徐先?生的名頭順風順水的占居高位。 可?幾乎是從末寨回來,他就開始創立可?存數字。 十二年?。 旁人覺得?他是天資卓越、雷厲果決、料事如神的徐先?生,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成就,可?徐荼卻?知道,在可?存數字最初的幾年?里,他是如何一邊咬緊牙關幾乎夜夜熬著,一邊陪著她?長大。 徐又焉壓力最大的時候,是他夢魘最重的時刻。 擁抱幾乎已經不能緩解他噩夢中的掙扎,很多次,他幾乎是用?盡力去撕咬徐荼的脖頸,來平息夜夜不能睡的煎熬。 他們見證過黑夜隱蔽中的彼此。 徐荼徑直走到餐桌旁,取了杯豆漿,小口小口的喝著。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誰都沒有多說一句話。 昨天的事情,像是兩個人之間的又一個秘密,彼此知曉卻?從不宣之于口。 這樣算下來,這秘密當真?是多如牛毛,若是哪一天其中一個人翻了水,雖不至于把人拖下懸崖。 但也絕不是簡單的重傷。 徐荼吃的簡單,宿醉后的清晨吃不下什么油膩的食物,就撿了幾塊腌黃瓜清口。 冷不丁的就聽到徐又焉說道:“沈凌想?明天來拜訪爺爺?!?/br> 徐荼點了點頭,“我知道,他告訴我了?!?/br> “徐荼,”他抬眸看向她?,眸子里夾雜著三?分認真?和三?分不屑,讓人辨不清他的心思。 “沈家仰仗我,若是你?不想?嫁,我有的是辦法可?以瞞住爺爺?!?/br> 第三十一章 徐荼半響沒有說話。 徐又焉這句話太直白,直白的徐荼竟然不?知道要拿什么話去反駁他。 徐家的家門道義在他眼中一向視若無物。 他們本就沒有血緣關系,徐荼也不?過受制于爺爺,無法違背長輩的意志。 什么徐家清白,什么家族聯姻,在徐又焉眼中,呵,不?過是迂腐陳舊的棄履罷了。 改姓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若再?有徐又焉從中作引,只怕很快,在京市和海城的圈子里,徐荼就可以摘清和徐家的關系。 左不?過是個沒姓的姑娘,隨便安排個身世,徐先生說是,就沒人敢說不?是。 “四哥想怎么瞞?” “訂個婚再?分開,不?是什么復雜的事情??!?/br> “然后我們在一起嗎?” 徐荼這話說的太直白,徐又焉眼眸落在她固執的眼神里,他可以看到一種叫做“拒絕”的情?緒在。 而后他聽到徐荼清冷的聲音,“我不?是因為爺爺的要求才不?和你在一起的?!?/br> 便是沒有爺爺與?她訴說的種種,現在的徐荼,拎著裙袂走在冰刀尖的丫頭,也是不?敢和徐又焉在一起。 他們捏著彼此的秘密和愛情?,所有情?緒被烘在最炙熱的時刻,相愛多容易得。 親吻擁抱做/愛,等?到消耗盡了彼此的熱情?,剩下的還有什么? 相看兩厭的形如陌路還是平淡無瀾的最終分開。 若是當真抗住了徐家所有的壓力結了婚,這個圈子當真長久的又有多少?。 爺爺有一句話說得是對的,“親情?才會讓感情?永恒”。 她看了太多這個圈子無法被考驗的感情?,她不?信自?己會是那個幸運人。 徐又焉聞言沒有說話,向徐荼招了招手。 人斜靠窗前橫欄的長桌上,半倚著,手指間?還捏著剛剛取下的眼鏡,眼底有幾分倦意,不?濃,更多的像是一種無可奈何。 徐荼遲疑了兩秒,還是走了過去。 她早上沒有換衣服,還是穿著昨晚的睡衣,頭發被散散的隨意扎在了腦后,倒是一張臉洗的白凈。 毛孔都?沒有一個似得,透著亮。 一雙幼圓的雙眼里掛著些許努力藏著的戒備。 站定在徐又焉的面前,竟然和坐著的他相差不?多的高度。 他的眼睛太好看,平素里都?是淡然無虞的樣子,可認真看你的時候,卻仿佛蘊了一汪的滔天?海浪,把人怕打席卷似的。 現在他看著她,嘴角依舊掛著熟悉的笑容,與?旁人嘴里淡漠疏離的徐先生像不?同的人。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徐荼深呼了一口氣,有幾分賭氣的成分,卻也坦蕩,“四哥,你不?就是篤定我喜歡你,才吻我的嗎?” “所以我的認為正確嗎?” “我說不?正確四哥信嗎?” 徐又焉到底沒有再?多說什么,低眸輕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捏了捏徐荼的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