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娛樂圈] 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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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號的手停頓了一下,焦棠抬頭看向齊禮,“打給……爸媽吧?” 婚禮當天齊桁和周靜給她包了一個大紅包,焦棠不缺錢,還是認認真真收了起來,改口是自然的事。 齊禮高大地站在醫院走廊里,懷里懸抱著一個幼小脆弱的孩子,他蹙眉沉默。 “叔叔家孩子出生也是爸媽抱的吧?”焦棠覺得還是不能什么事都找小叔,“他們應該可以?!?/br> “行?!饼R禮垂眼看向懷里的孩子,孩子丑得很,臉泛著紅,閉著眼也能看出來雙眼皮,睫毛濕漉漉的,極像席宇。 焦棠打給周靜,等了一會兒那邊才接通。 “媽——”焦棠叫出媽,覺得很奇怪,但還是把話講完了,“我和禮哥的朋友老婆今天早上生了,我們在陸地醫院,您能過來一趟嗎?” “???你把定位發給我,我馬上過去?!敝莒o反應迅捷,“孩子生了?你們怎么——現在誰帶孩子?” “禮哥抱著,我朋友進產房陪老婆了,還沒出來?!?/br> “待產包拿了嗎?順產還是剖腹?”周靜冷靜道,“新生兒不能直接喝奶粉,先不要給孩子喂奶粉。找個干凈的被褥把孩子包起來,如果你會買紙尿褲,出去醫院門口一般都會賣,買最小號,先給孩子穿上,你們不會穿找護士。買個奶瓶,奶嘴要小號?!?/br> “順產,好?!苯固狞c頭,她仿佛在茫茫然的海面上看到了燈塔。 “抱孩子回病房,能放下先把孩子放床上。孩子若是哭了,小幅度晃一下,注意別嗆著噎著,別晃到腦子?!?/br> “還有什么?”焦棠開了免提把手機遞到齊禮耳邊。 “你們別怕,能聯系上你朋友的父母就打電話聯系,聯系不上先等著。別去催孩子的父母,順產后兩個小時產婦很危險,需要丈夫守著?!?/br> 焦棠和齊禮把孩子抱到了病房,孩子突然睜開眼張著嘴哇的就哭了。聲音虛弱,小貓似的。 “mama說可以輕輕晃一下?!苯固哪谬R禮的手機打算出門買東西,他們過來的匆忙,都沒有帶,“我出去買紙尿褲?!?/br> “你抱孩子我去?”齊禮大刀闊斧地坐在椅子上,僵硬地晃動著手臂,孩子奇妙地不哭了,睜開濕漉漉的眼看向齊禮的臉。孩子的眼睛純凈,他的目光在孩子身上停留,輕道,“沒那么可怕,她睜開眼,你來看?!?/br> 焦棠靠過去看孩子,孩子也看向她。焦棠莫名地,心臟被輕輕地擊了一下,軟的像是盛滿了溫水。 “你好啊,小朋友?!苯固脑囂街焓趾茌p很輕地碰了下孩子的臉,軟的棉花糖一樣。 他們二個一起長大,席宇居然有了下一代。一個生命,一種奇跡。 “長得像席宇?!饼R禮抱著孩子小心翼翼起身,說道,“你坐著,我把她放你懷里?!?/br> 焦棠遲疑了一會兒,轉身坐下,學著齊禮的樣子接過了孩子。 很輕很小也很脆弱,她兩只手僵硬地端著,感覺到孩子很微弱的呼吸。仰起頭有些無助地看向齊禮,陽光很好,從窗戶曬進病房,落到齊禮的身上。 他的白襯衣皺皺巴巴,頭發也有些凌亂,脖子上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吻痕。他高大地站在面前,英俊的眉眼含著笑,望著她。 這是他們的第二次長大。 “mama說要買紙尿褲,最小號。奶瓶一個,奶嘴要小號,奶粉護士送了一些,先別買吧?!苯固娜崧暥邶R禮,“有小衣服可以買一套?!?/br> “老婆,還有什么?”齊禮注視著焦棠,她抱孩子的樣子很笨拙,可她身上帶著一種很奇妙的光輝。溫柔的,安靜的,讓人安心的踏實。 “沒了吧?!苯固囊膊恢肋€需要什么,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抱孩子,把孩子放在懷里,這樣溫柔地看著孩子。 “你坐在這里,別害怕,我很快就回來?!饼R禮拿起手機找趙磊的電話,打算讓趙磊去找席宇父母的電話,都是圈內人,席宇帶父母錄過綜藝,他父母并不難聯系。 “嗯?!苯固狞c頭。 齊禮大步往外面走,走到門口,他握著手機回頭。 “老公?!苯固目此难?,“怎么了?” 齊禮擺擺手,握著手機快步走了出去。 海邊陽光直接熾熱,穿過玻璃曬在焦棠身上。她垂眼看著孩子,孩子瞇著眼睡著了,她長得很像席宇,眉宇間特別像。 焦棠長久地抱著她,看她睡著,呼吸變平穩。 什么是父母呢?這個小生命跟他們的人生綁到了一起,這世界上又多了個親人,從此他們有了牽掛。 人生有很多意外,計劃的再周全也會有意外發生,不可能萬無一失。沒有人能逃過各種各樣的意外,像席宇那樣四平八穩的人生,也會有意外。他哭嚎著沖進產房狼狽不堪,他的孩子也會面臨著沒有人保護的局面。 焦棠忽然很想她的mama,她有過一個階段,怨恨過她的母親。她怨恨母親識人不清,選擇了焦海峰。如果不選擇焦海峰,母親不會那么慘。她有時候會想,她沒有被帶到這個世界上就好了。 母親在能力范圍內給了她最好的一切,拼盡全力護著她??扇松褪怯懈鞣N各樣的意外,沒有人能保證所有事都按照計劃進行,萬無一失。 計劃的再周全也抵不過命運的安排。 齊禮匆匆回來了,他拎著巨大的袋子,里面什么都有。他把袋子放到桌子上,挨個拿出來看說明書。 生命是一種循環,每個人都在其中。 孩子又哭了,這次怎么晃都不行。齊禮把紙尿褲拆開取了一片,說道,“是不是尿了?” 還真是。 兩個人把孩子放到病床上,頭挨著頭研究著紙尿褲怎么用。焦棠第一次碰初生兒,稚嫩又脆弱,衣服他們沒敢給孩子穿,畢竟不是他們的孩子,碰傷了沒法交代。 重新把孩子包了回去,小孩頭發已經干了,漆黑明亮??雌饋砭秃苘?,焦棠把孩子放到了床上,兩個人坐在床邊目光對上。 焦棠把額頭抵在齊禮的肩膀上,靠著他,低聲說,“她好小啊,她長得好像席宇,姑娘是不是都像爸爸?” “有人這么說?!饼R禮握著手機給周靜發信息,他在擔心另一件事,產房里的兩個人很久了,一直沒回來。 “如果我們有孩子,會長得像誰呢?”焦棠感覺到齊禮的身體一僵,她仰起頭看齊禮的側臉,“你怎么了?” “他們進去兩個小時了?!饼R禮攬著焦棠的肩膀,把手機拿給她看,“給席宇發信息,他沒回?!?/br> 兩個小時意味著什么?觀察期過了,正常該推回病房。 齊扉家有孩子時,齊禮大概是年紀小,對整個過程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他十五歲認識席宇,他們認識都快十五年了,他們二個一起長大,結婚生子。他們是同齡人,面對很多事,更容易代入。 “我去看看?”焦棠也緊張起來,坐起來道,“我去看看?” “再等等?!饼R禮不想一個人面對孩子,也不想去產房。 席宇是在周靜趕到時返回病房,他哭的聲嘶力竭,鼻涕眼淚橫流。病床上的佳佳都抬手捂臉,實在不想搭理她這個沒出息的老公。 佳佳經歷了一次搶救。 周靜熟練地給孩子穿衣服,喂孩子喝奶粉。 齊禮握著焦棠的手往后退了一些,他們手指交握看著病房里的一切。焦棠覺得齊禮抓她的手越來越緊,她仰起頭看齊禮,齊禮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在看病床尾上掛著的病歷本。 焦棠摸了摸齊禮的手背,讓他別害怕,人沒事了。 他們在醫院待了二天,孩子從皺皺巴巴的泛紅猴子臉變成了珠圓玉潤的白嫩小珍珠。孩子上半截臉和席宇一模一樣,下半張臉像mama。 孩子生在七月的最后一天,小名叫七月。 席宇的父母趕到接走了一家二口,焦棠這里才放松下來,他們的蜜月旅行要安排上了。 他們的第一站選了克羅地亞,焦棠定的行程。她接了個愛情電影的ost,故事背景在克羅地亞,公費旅游。 她蜜月旅行還不忘工作,齊禮斜了她一路。 他們家到底是有多缺錢? 他們蜜月開始便爆發了夫妻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冷戰,齊禮想去的地方,焦棠因為工作原因往后推了。本來挺小的事,按照平常齊禮的脾氣推就推了??善锩鎶A著個年輕英俊的男導演,這位新人導演對第一部 作品非常重視,對ost要求很高,沒完沒了跟焦棠打電話。 很多工作電話是深夜打來,焦棠怕吵到齊禮,一看到來電就拿著手機出去接。 齊禮更氣了。 焦棠發現齊禮跟她冷戰已經是兩天后的事了,齊禮真正生氣時很沉默,不說話。 焦棠又接了個漫長的工作電話,原定的雙人潛水,齊禮一個人去了。 焦棠在等待他的時間里越想越氣,她最近也很多事,創作瓶頸期,她原本想借這次蜜月旅行做一些突破,越來越糟糕。甲方始終不滿意,并且開始質疑她的能力了,工作上有氣?;橐隼?,她其實想要個蜜月寶寶,看到席宇家孩子,她生出一種沖動,人生失控一次吧。出發的時候她看到齊禮往行李箱塞了一大包套,他怎么不把套焊他身上呢?齊禮以前還提過孩子的事,結婚后他反而一個字不提了,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焦棠氣的不想等他了,轉身直接回酒店了。 于是冷戰從單方面變成了雙方,他們睡一張床,卻不說話。 他們在克羅地亞的第一周是在冷戰中度過,焦棠干脆把后面的行程給推了,死磕這里。 莫名其妙,非要較這個勁兒。 齊禮從水里出來沒看到焦棠,簡直是氣到了一定境界。他覺得焦棠沒那么愛他了,得到了就不珍惜,女人。 人在冷戰的時候會干出很多不擇手段的事,特別喜歡去挑戰對方的底線。焦棠為了寫歌一個人出去了,齊禮選擇最辣的餐廳,成功把自己搞出了腸胃炎。 他半夜疼的一身冷汗,可他不說話死扛著。焦棠翻身碰到他被冷汗浸濕的衣服,連忙打開燈看到他臉色煞白,氣急敗壞把他送到了醫院。 回到酒店,焦棠借用了酒店的廚房,用有限的食材煮了一碗看起來能吃的蔬菜粥,端到房間看齊禮躺在沙發上一副慘烈的樣子,氣的想把粥倒他身上。 焦棠沉默著盛粥,坐到他旁邊,碰了碰他的腿示意他起來吃東西。 齊禮放下搭在額頭上的手,看著她。 他穿著白t,t恤柔軟的布料松松垮垮貼著他平坦的腹部,明顯看出來瘦了。 “你想……”離婚兩個字不能隨便說,焦棠及時剎住,她不可能跟齊禮離婚,再生氣也不能口不擇言,“起來吃東西?!?/br> 齊禮看著她靜美的側臉,焦棠吃軟不吃硬,他垂下睫毛收起長腿擰眉,“難受,起不來?!?/br> 那你一輩子躺沙發上吧。 “哪里難受?”焦棠摸他的腹部,說道,“還想吐嗎?” “起來就想吐?!饼R禮被她摸的舒服,語氣也就軟了,聲音很低,“頭暈?!?/br> “你吐了一晚上,什么都沒吃,肯定會暈?!苯固钠鹕砝@到他后面拎了個抱枕放到他腦后,“枕著?!?/br> 齊禮靠在枕頭上,拉住了焦棠的手,摸了摸她無名指上的婚戒。 焦棠站在那里看了他一會兒,抽出手繞回去挖了粥喂他,“以后多吃辣椒,你哪里都不疼了?!?/br> 齊禮咬住勺子睨視著她。 焦棠用力抽出勺子,“把工作帶過來是我的錯,我沒有協調好工作。齊禮,你一點錯都沒有嗎?” “有?!饼R禮倒是承認的干脆,他咽下粥,起身打算接粥。焦棠沒給他,他看著焦棠的眼睛,“我應該第一時間跟你說清楚,我非常不爽!那個叫什么的破導演,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多話要說?誰是這么寫ost的?音樂是很自我的事,你為什么要聽別人的指揮?他懂什么?” “我最近創作瓶頸期,新寫的音樂和之前的沒什么區別,我有些焦慮?!苯固囊恢睕]跟齊禮說這件事,“所以對于他的意見,我想多聽聽?!?/br> “創作瓶頸期很正常,起點低才會進步快,到了一點程度是會停滯,說明你已經站到了高處。你只需要寫你想寫的就好,沒必要在意別人怎么看。我還經常被人罵江郎才盡,每一張專輯會被吐槽不如上一張,可每一個階段都是新的我,今年的我不是去年的我,這多正常?!饼R禮咽下粥,強行拿走了碗,“音樂又不是短跑比賽,較這個勁兒干什么?” “這種工作電話你可以當著我的面打,你背著我打,我以為你想干什么?!饼R禮喝了半碗粥,舒服一些,往后靠著。 “我想干什么?”焦棠倒是沒想到齊禮會在這上面吃醋,“我怎么可能?”“那個導演挺年輕,長得也不錯?!饼R禮連粥帶勺子放到了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水和藥擰眉仰頭一口咽下藥,“我有危機感不合理嗎?” 焦棠狠狠拍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很重,清脆一聲響。 “你打我?”齊禮緩緩抬眼,“你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