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娛樂圈]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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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苯固乃砷_了齊禮的手,“總要有個交代,無論是誰?!?/br> 焦棠到底還是發了微博,她放了兩張圖,一張是唐明月的死亡證明,一張是她的死亡賠償金。 她配文。 “我只有一個母親,我的母親叫唐明月,是個不出名的音樂人。我出生不到半歲,我的父親因為出軌跟我們分開了。我從記事起身邊只有一個她,她是爸爸也是mama。2011年7月,她車禍永遠離開了我。我的生理學父親不知道是迫于法律壓力還是惦記我媽的死亡賠償金,把我接到了他家,我開始了寄人籬下的生活。 二零一七年,他們夫妻把我送到一個很偏僻的地方,我在那里遭遇了我人生中最黑暗絕望的時光。我也是在那時候遇到了夏天樂隊,遇到了禮哥和宇哥,他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他們帶我走上了音樂這條路。 因為他們,我有了第二個家。 我這一生有過很多不幸,我的少年時期非常糟糕,可我到底還是幸運的。我遇到他們,我遇到了音樂,我遇到了我曾經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出現的光。 我從不后悔走上這條路。 對于當年離開,我很抱歉,沒有一個大大方方的離場。當時年紀太小,匆匆忙忙地從小孩變成了大人。路走的很倉促,很多事都在偏離航線,越走越偏,我害怕會在這條路上迷失,我選擇了徹底離開。 如今我長大了,我有勇氣面對所有事。 我可以坦然地面對這個世界,我接受了過去的一切。 對于參加《乘風》,有少年的遺憾,也想要一個圓滿。 夏天樂隊是永遠的烏托邦,是信仰。 我們都期盼著純粹的信仰在舞臺上完成一次完美的綻放,所以我們都來了。 以上,是我的全部。 我接受全部審判,可我不接受污蔑。我跟那對母女唯一的關系是她們曾經破壞過我母親的家庭,如果要對簿公堂,我歡迎。逝者已逝,雖再聊這些沒有意義,可我不想讓我的余生與灰暗捆綁,我也想奔向我的光?!?/br> 第58章 長長的走廊盡頭是舞臺的光芒,齊禮把手伸向了她,他的手指又長又好看,戒指在他的手指上亮著清冷的暗光。 天塌下來一起扛,他像過去的很多年一樣,把手遞給她。 焦棠收起手機,快走兩步握住了他的手,齊禮收攏手,寬大的手掌托住了她,牽著她大步走向了舞臺的方向。 舞臺的后臺是候場區,所有參賽藝人都在,到處都是攝影機,他們會被拍,他牽著她的手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坦蕩地走向了舞臺方向。 他們目前積分最高,第一組演出。 席宇背著他們的吉他站在等待上臺的臺階上,看到他們牽著的手,他目光閃爍了一下,揚手把齊禮的吉他遞來,伸手向焦棠。 焦棠把手機取出來扔給了旁邊的助理,跟他擊掌,打算上臺。 席宇今天穿的也很帥,可惜太胖,黑色皮夾克都被撐開了。 “加油!”席宇伸出手,焦棠跟他擊掌。 他們是從少年時一起走過來的過命交情,他們對彼此的感情不能用一句友誼一句愛情來概括。 “禮哥!”席宇笑著回頭,看向焦棠,“糖糖,加油??!” 當年拼湊起來的三人樂隊,誰也沒有想到會走這么久。十年了,他們各自有各自的事業,但一聲喊,他們全回來了。 他們這次是一起上的臺,沒有先后,是并排。 舞臺全黑,臺下的觀眾在黑暗中討論著。焦棠看了眼前面齊禮高大挺拔的背影,坐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隨著耳返里的倒計時,吉他聲響了起來,席宇唱了前兩句。 “ookatthestars……” 一束燈落到他的頭上,他垂著眼撥著吉他,仰起頭唱著歌。 粉絲高聲呼喚他的名字。 齊禮唱的是:“iwroteasongforyou……” 我為你寫下了一首情歌,因為你表現出的膽怯。 他身上也亮起了光,他的一頭銀色頭發和少年那張臉重疊??∶缽垞P,仰起頭時,下頜與喉結拉出性感清冽的線。 全場尖叫聲要掀翻棚頂。焦棠身后的燈全部打開,她穿著露腰的黑色短款上衣,高高地扎著一個很酷的馬尾,具有力量感的手臂用力敲著架子鼓,仰起頭唱:“yourskin……” 她獨特清冽的高音帶有穿透性,炸到了舞臺上。 齊禮和席宇都停止了吉他,轉頭看向焦棠。 他們這個設計呼應了少年時那段失誤,所有伴奏都停了下來,只有她的聲音清澈高遠。 她清唱三句高音,第四句,齊禮的聲音加了進來,他快速肆意地彈著吉他,性感的中高音托住了焦棠過于清亮的聲音。那一刻,他們的聲音產生了化學反應,廝磨著糾纏著燃燒在賽場上。 齊禮姿態張狂地撫著吉他往后退到焦棠身邊,踩到她旁邊的架子上,張揚跋扈地跟她互動。 時隔十年的合作,他們三個人的聲音再次融合。 你該明了,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你,整個心早已游向了你。 《yellow》的中文歌詞意思。 急著飛奔到你面前又卻步,不知道如何靠近你。 齊禮在燈光里,在萬眾矚目下。焦棠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也轉頭看來。目光對上,他扶了下耳邊的麥,唇角上揚,深邃丹鳳眼中的笑漫了起來,他笑起來滿含少年氣。 這個笑被攝影師捕捉下來,投放到大屏幕上。 焦棠差點聽不見自己的聲音,粉絲已經瘋狂了,為這個迷人的男人尖叫。 焦棠是什么時候愛上他的呢?第一次見面?他靠在夕陽下又拽又狂,“你也是來告白的?” 那時候他們沒有想過會愛上對方,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會糾纏這么多年。 十年啊。 人生有幾個十年? 焦棠也笑了起來,她感覺到一種暢快。壓抑多年終于釋放的暢快,這一刻她是徹徹底底的自由。 她揚起單薄的下巴,露出了屬于她的驕傲。 焦棠是個很驕傲的人,她當年被罵不優秀配不上齊禮,她拼命讓自己優秀。她并沒有特別聰明,她沒有很高的天賦,她用努力去彌補。一個離開學校很久的人,跑回去拿命拼了一個高分。她十年如一日不吃刺激性食物,她為了保護嗓子,幾乎不碰酒精不碰飲料。她極少提她的家庭,她不想讓人知道她是個被拋棄的小孩,無父無母的孤兒。 她不喜歡被人同情。 周靜說齊禮憐愛她,憐愛這個詞太疼了。帶著一種同情,與她的身世相連。在很長一段時間,焦棠拗不過來。 什么時候拗過來的? 齊禮追到橘洲,站到她面前。 齊禮告訴她,他一直在她身后,齊禮跟在她后面咬牙切齒說,再不回頭我不要你了。 他背著焦棠走了一段路,又轉身義無反顧奔向了她。 她不擰巴了,她順從了自己的欲望。 想怎么罵就去罵吧,齊禮還是牽住了她的手,席宇還是她朋友。他們還在臺上唱歌,若是被投下去,他們會怨她嗎? 焦棠覺得不會,他們最多會讓她在私底下提一杯。 他們不是小孩了,他們這個年紀,還糾結誰對不起誰有意思嗎? 大約現場氣氛太熾熱了,觀眾跟他們一起狂歡。焦棠也站了起來,她揮起鼓槌時,白皙纖瘦的腰隨著她的動作亮在鏡頭下,充滿了蓬勃的力量感,張力十足。 齊禮手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招搖,最后一段,他們來了個合唱。 三個聲音絕佳的配合,他們之間的默契不需要過多的排練,他們的靈魂是相通的,他們的音樂融合非常完美。 最后一句歌詞落下,齊禮松開了吉他,他高舉一只手,手鏈墜在他的腕骨上。他仰起頭,銀色頭發與同樣的銀色耳釘拉出閃耀的流光,他在萬千歡呼中轉身越過架子鼓與焦棠擁抱。 他的身體是熾熱的,他帶著guntang的溫度灼燒著焦棠。焦棠握住他的手,然后頂著攝影機鏡頭抱住了他。 他們坦坦蕩蕩地愛,坦坦蕩蕩的表演。 他們在萬眾矚目下擁抱,齊禮冰冷的耳釘劃過她的臉頰,那一下的碰觸仿佛指甲狠狠撓了一下她的心臟,她感覺靈魂在戰栗,她仰起頭,望著他身后的萬千星芒。 席宇從另一邊走來,跟他們擁抱,他眼睛里閃爍著淚光。 他又哭了,他從少年哭到現在。 長大代表著失去,失去天真失去夢想失去父母失去親人失去朋友。 時間帶走了很多人,帶走了很多東西。 時間它不為任何人停留,它無情地碾過每個人的人生。滾滾而去,奔向一片虛無,留下滿地瘡痍。 齊禮一手拉了一個,他拉著他們走向舞臺中間,高舉著手,朝觀眾鞠躬。 抬頭時,一向狂妄的齊禮飛揚的丹鳳眼里也泛起了一點紅。 “neo??!” 不知道誰先喊出他曾經的名字,數千人一起喊了起來,整齊的喊聲。 齊禮很高,他舉起焦棠手的時候,焦棠半邊身子都懸空了,她被他帶到了臺前,她被他帶到了萬眾矚目中。 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他只做他自己。 他的粉絲聲音落下,有一個女生的聲音非常尖銳,似劃破了夜空。 “焦棠!我們愛你!” 臺上是看不清觀眾席具體每個人的臉,只能看到揮舞的熒光棒,猶如最璀璨的銀河,亮著無數星芒。焦棠扶了下耳麥,開口莫名其妙就哽咽了,她說,“謝謝,我聽見了,我也愛你們?!?/br> 整齊的喊聲:“焦棠!焦棠!焦棠!” 聲音居然不比齊禮的低。 焦棠感覺被齊禮牽著的手放下來了,她打算別過身擦一下眼睛,手上被大力一拽,她結結實實撞入齊禮的懷抱。 一模一樣的姿勢,跟當年一樣。 齊禮的唇碰到了她的耳朵,帶著熾熱的呼吸。 如今的他已經功成名就了,他不再是那個地下樂隊的主唱,他是頂級流量,他是無數人的信仰。 他依舊如同少年一樣,在臺上抱她。 “席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