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娛樂圈]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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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我在你們學校門口,開著雙閃那輛?!?/br> 什么是雙閃? 焦棠抬頭看向學校門口,沒看到什么車。她握著手機快步往外面跑,跑出幾步才想起來原地的景思明,她朝景思明揮揮手,奔出了校園。 景思明仰著頭感覺到嗓子發疼,他跟著焦棠快走了一段路,走出校門。他看到馬路對面停著一輛黑色庫里南,后車窗降下來,neo那張過分好看的臉顯露出來,neo真人帥的非常震撼,和普通人有壁,倒是和這輛昂貴的車很一體。 昏暗的天光下,他仿佛偶像劇里走出來的男主,自帶光芒萬丈。 “這里?!眓eo懶散地把手支在車窗上,揚著帶有獨特質感的聲音叫焦棠,“焦棠?!?/br> 焦棠奔向了庫里南,想繞到另一邊上車,齊禮拽了她一下。焦棠退回來,等齊禮坐進去,她彎腰鉆進了車廂。 他們很親密,非常親密。 一個暑假,短短四十多天,景思明的初戀就長著翅膀飛走了。 還跟他的偶像飛走了。 焦棠沒想到齊禮會來接她,她坐上車環視車內環境,隱約覺得這輛車應該很貴。齊禮坐到了另一邊,抽紙遞給她,“怎么不帶傘?” “不知道要下雨?!苯固慕舆^紙,怕自己的衣服弄臟車廂,抬手脫校服。 “雨都下了好幾天了,你不知道要下雨?”齊禮對前面的司機說,“去景園接一下席宇?!?/br> 空氣里彌漫著清冷的木質香調,很好聞,也很貴的樣子。 “怎么還穿的短袖?”齊禮打量焦棠露出來的手臂,瘦伶伶的手臂裸露在外面,今天b市溫度只有十七度。 焦棠徹底沒有家了,她家的舊衣服都扔了,她沒有秋天衣服。 “不是很冷?!?/br> “沒衣服嗎?”齊禮放下了中間的扶手,手肘撐在上面往焦棠那邊傾了下,他是平視焦棠,稠密睫毛停在眼睛上方,映出一片陰影。 “明天我去買?!苯固牟林稚系乃?,瞄了他一眼,他穿黑色兜帽衛衣,很是好看。 “先不接席宇,去skp?!?/br> 焦棠倏然抬眼,這回是徹底看向他。齊禮也正在看她,眼睛很好看,目光盛著什么情緒,很安靜但很迷人。 “禮哥?!苯固膲旱吐曇?,略帶點羞恥開口,“去王府井吧?!?/br> 她的錢去skp估計買不了一身,齊禮是有錢少爺,她又不是。她的房子是齊禮付的房租,租了兩年。她打聽過那邊的租金,她付不起,也不好意思分期付款給齊禮。 齊禮忽然抬手過來,焦棠眼睛猛地一眨。 齊禮修長的手指落到了她的后頸上,大拇指抵著她耳后嫩rou,緩慢地頂了下她,焦棠一下子就僵住了。她感覺身體的感官全部停留在耳朵上,停留在他的手底下,她心跳的眩暈。 齊禮傾身到焦棠這邊,他帶下來一片濃重的影子,俯身到焦棠耳朵邊,慢道,“我敲了節目組二十萬,回舞臺的價格,夠你買衣服?!?/br> 焦棠猛地轉頭,她的唇擦到了齊禮的下巴。 一瞬間他們都僵住了,車內溫度驟升。焦棠臉上火辣辣地燒,她坐的筆直,手指捏著一團紙子在空中揮了下,又看向齊禮。 齊禮也若無其事地坐回去了,他只把手指留在焦棠這邊,懶洋洋地垂著,指尖點了點焦棠的書包。 “哪能白回去給他們演?!彼芷鹆碎L腿,往后仰靠著,淡淡道,“夏天樂隊返場身價二十萬?!?/br> 焦棠嘴唇僵著,她很想抿一下,又不好做的太明顯。她不知道該震驚齊禮的賺錢能力,還是該震驚剛才碰到他下巴的觸感。 再往上一點都碰到他的唇了。 “這么多?”焦棠終于是發出聲音,趁著發音的空擋,抿了下唇。心都在顫,親吻是唇碰皮膚,她剛才嘴唇碰到了齊禮的臉,是不是她親到了齊禮的臉? “既然不能在這里拿名,那就賺他們一筆。”節目組被迫把他們請回來,肯定要把這個損失賺回來,他們后面的套路應該是狠狠割粉絲韭菜,齊禮沒打算讓他們如愿。 二十萬,焦棠做夢都不敢夢這么大的。 這是她賺的第一筆錢。 “簽約了錢更多?!饼R禮轉身從身后取出一條毛毯,遞給焦棠,“向往嗎?” 焦棠冰涼的手臂落進柔軟的毛毯里,她覺得自己還在夢里,一切都透著不真實。 車子飛馳在雨里,車廂內寂靜,許久后,她說,“你向往嗎?” “我不會拿音樂斂財?!饼R禮答應這一場比賽是給所有人一個圓滿,焦棠需要錢來脫離原生家庭,席宇需要名,粉絲需要一個出口。這是他第一次拿音樂賺錢,會是唯一一次。 焦棠覺得她也不會拿音樂賺錢,且不說能不能賺到,音樂是她不敢碰觸的信仰,她不想玷污信仰。 二十萬,一人六萬六。焦棠算了下手里的錢,就算沒有焦海峰她也可以把高中讀完,她能把房租還給齊禮。 她還會長個,衣服不用買太好,穿不了多久就要換。她一直想往平價店鉆,齊禮拖著她進了奢侈品店,從里到外給她買了一套。 路過一家奢侈品店的珠寶展柜櫥窗,焦棠腳步突然停住,她看中了櫥窗上擺著的古銀男款手鏈,她眼睛黏在上面,她能想象那個手鏈有多適合齊禮的手,她轉頭裝作平靜的樣子,對齊禮說,“禮哥,我想買個手鏈,你能幫我看看嗎?” 齊禮看了眼品牌名字,邁開長腿跟焦棠一起走了進去。 焦棠假裝為自己挑選的樣子,挑了兩三個后直奔目標,指著那款男士手鏈對服務員說,“那個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那是男款?!睂з彺蛄拷固?,她脫離了妝容,還是小女孩的樣子。 “我哥戴,合適吧?”焦棠開口那瞬間心跳的什么都聽不見,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她說,“你拿出來給我哥試試?!?/br> 齊禮雙手插兜靠在展柜上看那些女款手鏈,確實都不好看,不適合焦棠。他剛要移開眼,聽到焦棠發顫的聲音,便看了過去。 焦棠人都快趴到展柜上了,耳朵通紅,脖子也是紅的,她指著導購拿著的男款手鏈,轉頭對齊禮說,“禮哥,你試試吧?” 眼神躲閃,一副心虛的快要暈過去的樣子。 司馬昭之心。 齊禮看了看門口的位置,又看取出手鏈后空出來的展柜,他不動聲色地頂了下腮,把手遞過去,“行啊?!?/br> 焦棠就是奔著這個手鏈來的吧! 銀鏈特別好看,很配齊禮,深色的古銀貼著他冷肅修長的手腕,矜貴冷淡。 “好看嗎?禮哥?!苯固亩⒅氖?,覺得好看死了,她想讓齊禮戴。 “嗯?!饼R禮從嗓子深處溢出聲音,他緩慢地抬起手腕,銀鏈從腕骨上滑落墜到腕間。涼涼的像是焦棠那天在長城上的手,帶著她獨有的溫柔。 “那我去付錢了?!苯固闹蓖锩鏇_,“我刷卡,那個?!?/br> 齊禮看著焦棠勇敢的后腦勺,翹了下唇角,懶懶地看向上面的標價,“你送我?”她自己不舍的買奢侈品,送他奢侈品。 “沒有你,我一分錢都拿不到?!苯固牟桓一仡^看齊禮,她從書包里快速翻出銀行卡,遞給工作人員,背對著齊禮沒那么緊張,“你也送了我耳釘?!?/br> 焦棠簽銀聯時手都在抖,一共四千六,她送了齊禮一個禮物。 齊禮晃動著手腕上的銀鏈子,舉到燈光下,笑意是緩慢地在他的丹鳳眼里蕩漾開來。 想送就送,找什么理由。 焦棠簽完單轉頭過來,他斂起了笑,拎著購物袋跟著焦棠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再一次五進四,他們放棄了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一共兩首歌,他們第一首唱了《藍蓮花》。 《藍蓮花》是三個人合唱,他們三個人都是主唱。三個人的聲音各有特色,合在一起一瞬間,全場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面hw樂隊幾個人臉色鐵青,他們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搞掉了夏天樂隊,又被拖回來羞辱了一遍。 李文臉色難看死了,這世界上就是有一種狂人。他生來無畏,具有極高的天賦,肆無忌憚,他們自由張狂,不被任何東西束縛。 沒有人能遮住他們的光芒。 他們勇敢追求自己的夢想,那是最赤誠的少年,那是長大后再也回不去的少年。 李文嫉妒齊禮,他知道齊禮多有才華,知道齊禮的狂傲。他想總有一天齊禮會像他一樣摔跟頭后接受現實,但齊禮逆著風沖出來了。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遠……” 他們唱的意氣風發,三個少年無畏勇敢,天賦極高。 第一輪投票,內場票,節目組還是控票了。但四個導師都投給了夏天樂隊,夏天樂隊領先十票。第二輪,夏天樂隊唱了一首原創,齊禮寫的歌,名字叫《夏天的最后一夜》。 他抱著吉他站在燈光下,仰著頭,冷肅的喉結落到白光下,他唱“夏天的最后一夜,那是沒有盡頭的長夜?!?/br> 全場粉絲瘋起來,他,無人阻擋。 焦棠看著前面唱歌的齊禮,那一刻,他光芒萬丈。 他什么時候寫的這首歌?焦棠不知道,焦棠只知道下午,齊禮把樂譜遞給了他們,讓他們來配樂,他獨唱。 能贏過齊禮的只有齊禮,《夏天的最后一夜》超越了《我會死在明天》。 焦棠剛認識齊禮時,說他是一些人的信仰。那時候她是為了進夏天樂隊喊口號,這一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音樂的力量,感受到了什么叫理想,什么叫信仰。 信仰的名字叫齊禮。 全世界都在喊一個名字,他們在喊neo,他們在喊夏天樂隊。 這一輪場外投票,唱完后,齊禮轉身拉起后面的焦棠,帶上了席宇,帶著他們朝臺下鞠了一躬,他手腕上銀色手鏈閃耀著。 臺下粉絲瘋狂尖叫。 齊禮松開兩個人的手,拿下麥架上的話筒,看著臺下萬千熒光棒,他們已經有應援團了,他看著夏天樂隊的口號橫幅拉的很長,聲音帶著唱完歌后的沙啞,“夏天樂隊隊長neo?!?/br> “鼓手兼和聲高音焦棠?!?/br> “貝斯彈的很狂的席宇?!?/br> 他一個個介紹。 “夏天永不散場!”臺下粉絲整齊喊著口號回應他,“我們永遠都在!” 席宇別過臉抹了一把淚。 齊禮仰起頭,他這一場是黑色頭發,有幾縷被汗打濕了,隨著他仰頭的動作垂落到他冷白俊美的臉上,隨即他把下巴放下來,平視前方,“我們不怕輸,我們只是不想不公平的離開,所以有了這場比賽,我們公平地比一場。大家不用投太多票,以節目組的小氣程度,最多能買到五十萬票。不要給節目組多花錢,投六十萬就夠贏了?!?/br> 全場嘩然,這是直播,齊禮真敢說,他不怕被封殺嗎? 主持人想打圓場,剛湊上來,齊禮提高了聲音,“夏天樂隊沒有簽約公司,夏天樂隊是自由身。夏天樂隊什么都沒有,唯一的底氣是音樂。音樂是自由的,音樂不受任何東西約束,音樂,它至高無上,夏天樂隊也是。這場比賽后,我們會離開,大家不必感到難過,我們沒輸,我們只是不陪玩了。下一個夏天,我們也許會重逢,自由的重逢?!?/br> 他停頓了一下,說,“愿我們能一直堅守夢想,無論這個世界有多糟糕,規則有多少,愿你——永遠自由?!?/br> 全場靜了幾秒,隨即尖叫聲震天。 焦棠轉頭看齊禮,眼睛泛著熱,她有種耳鳴感,她感覺到震撼。齊禮在燈光下堅定地站著,勇敢又熾熱。 他一往無前,他無畏又坦蕩。 齊禮也回頭看她,隨即他笑了一下,他拉住焦棠的手高舉起來,他對著話筒狂道,“敬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