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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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節前的最后一次活動上,教室被裝飾得異常華美。秋·張看起來神采奕奕,黑色長發像一條靈巧的小魚。她戴上了嶄新的耳釘,鈷藍色的寶石散射著星光。 兩個月的教學也成效顯著,哈利還說他們即將學習守護神咒。人群傳來興奮的議論聲,三三兩兩離開教室。 秋打發走了瑪麗埃塔,安靜地站在門口。 屋子里幾乎沒別人了,弗雷德注意到哈利還在躊躇不前,心里嘆了口氣,和喬治分別攬住他的肩膀:“我們一直在想,哈利,可以在烏姆里奇教授的茶水里放一些吐吐糖…” 喬治:“…或者發燒糖,讓她吃了之后滿臉膿包…” 三個人一起走出教室。秋瞪圓了眼睛,目光不停地在他和喬治的臉上打轉,一邊還在慌張地絞手指。 “弗雷德,”她選擇了盯著虛空,“我可以和你聊聊嗎?” 弗雷德跟著她走到了另一條僻靜的走廊,喬治和(心碎的)哈利離他們漸行漸遠。 “我給你準備了禮物?!鼻镎径ㄔ谒媲?,打斷了他的虛張聲勢,“但有一個條件?!?/br> 弗雷德悲壯地說:“我的貞潔是無價的,女士?!?/br> 秋溫柔地笑了。弗雷德才發現她的眼睛帶著一點點棕色,配合下彎的眉毛,謎語一樣神秘,霧一樣夢幻。 “呃…你想打個耳洞嗎?” 她摘下左耳的耳釘,拉過他的手,把北極星的盛光放入弗雷德的掌心。 “這樣我就能認出你了?!?/br> 十天后,秋·張收到了他的禮物:一小塊淡金色的琥珀,內里充斥了雜亂無章的花瓣。她當然認出來了:是藍雪花。 第3章 未完待續 戰后的第三年,弗雷德·韋斯萊因為一場魔咒實驗爆炸而躺進了圣芒戈。 撲面而來的劇烈光熱還殘留在大腦深處,他忍著劇痛,緩緩睜開眼:對面正坐著他的妻子。 “hi, geous.”他虛弱地咧開嘴微笑。 秋·張睜開眼睛,眼角下方紅紅的,不知道是熬夜還是哭的。她抱著胳膊看向他:“梅林啊,我去叫治療師?!?/br> 弗雷德的恢復結果很不錯,據說他只要再躺上半個月就能出院了。檢查結束后,秋沉默地看向他,眼里包著兩汪委屈的熱淚。 弗雷德頓時慌了神:“對不起,親愛的。這只是個小意外…我以喬治的耳朵起誓,再也不會發生了。我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我想試試反彈咒的效果而已…我再也不會犯了?!?/br> 秋抹干了眼淚:“我覺得你應該重修一遍s?!?/br> 弗雷德沉默了,用溫順如綿羊的表情望著她。 “弗雷德,你還記得我的伴娘,盧娜·洛夫古德?”秋溫柔地問他,“她的母親因為一條咒語出錯而去世了——愿梅林保佑她?!彼穆曇粞蜎]在陽光里,“請別這樣對我?!?/br> 弗雷德感到自己的心里裂開了一片惱人的空茫,他第一次發現,自己也許是個像大糞蛋一樣的傻瓜。秋黑色的眼睛凝視著他,而他開始反復念叨之前那些結結巴巴的誓言。醫院的下午茶時間到了,床頭柜上憑空出現一小盒草莓口味的冰淇淋。 秋·張拿起冰激凌,一言不發地解決了它——看樣子是不打算給他留了。弗雷德看著她仿佛是和草莓有仇的表情,沒忍住笑意,似乎休戰的曙光就在眼前。 秋放下空盒子,試圖把嘴角放平。弗雷德小聲說:“其實還挺疼的,”對方坐在他的床側,心疼地看向他受傷的左臂?!澳悴贿^來親親我嗎?”他眨巴著眼睛問。 女孩俯過身靠近他,近到他能看清她眼里紅色的倒影,接著他聽到她風鈴般悅耳的笑聲——秋扭過頭,把上半身靠在他的懷里。 弗雷德抬起自己完好的另一只胳膊,撫摸她順滑的黑發,感到一股灼熱填滿了胸口的空茫。窗外的喜鵲躍上枝頭,灰藍色的羽毛被陽光鍍上一層金。片刻的寧靜后,秋小聲說道:“我以前,偷偷來過圣芒戈,為了見你?!?/br> “什么時候?” “大概是…我六年級的圣誕假期。還記得嗎?” 他想起來了,那時他父親被一條蛇咬了?!暗鹊取阍趺粗赖??”他為了給鳳凰社保密沒提過這件事。 “我mama。她在部里聽說了,我就多問了幾句。據說是你爸爸當時在值班,遇到了麻煩想找人幫忙,結果路過那一層被蛇咬了?!鼻锾痤^挑挑眉毛,隨即又靠了回去。 “我當時偷偷買了一盒巧克力,搭上了騎士公交車,”她的聲音輕如耳語,“然后把禮物留給了前臺。那天他們說家屬不在?!?/br> “啊…”弗雷德發出一聲失望的怪叫,“不然我們就能早點在一起了?!?/br> 這其實是一個過于理想主義的設想了。他當時的精神狀態更接近一個盲目的小混球:他的父親差點就沒命了,父母還不愿告訴他受傷的真相,他對小天狼星口出不遜;回到霍格沃茨后就更糟了,十個食死徒越獄了…癩蛤蟆的魔爪無處不在…他不能打球…球隊的訓練也糟透了,生平第一次,弗雷德·韋斯萊不想觀看魁地奇比賽。 惡作劇是唯二的慰籍,還有就是秋。某次d.a.散場后,學生們正在四散離開教室。他拉過秋(沒理會瑪麗埃塔的白眼),對著她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后彎腰把頭靠在了她的肩上。 耳畔傳來她慌亂的聲音:“好多人都在看著呢?!彼牧伺乃募绨?,可惜后者不為所動。秋原諒了他的遲鈍,伸出手揉了下他的紅發:“話說,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