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為謀 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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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程軒笑了笑,躲開了陳百川伸過來的手。他望著陳百川,“師兄沒有什么話要說嗎?!?/br> 陳百川佯裝歉意道:“實在對不住,我一早就出發去見一位朋友,原以為很快就能回來,便沒有向大家打招呼,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會找師父請罪的?!?/br> “什么朋友,怎么沒聽師兄提起過?!?/br> 程軒將手中的冊子遞了出來:“師兄來杭州這么多日,怎么今日才想起要去拜訪朋友?” 就知道他會不依不饒! 陳百川后背出了一層薄汗,板著臉回道:“他昨日剛到杭州?!?/br> “原來如此?!?/br> 似乎是看出他不想多言,程軒善解人意地笑笑,沒有接著問下去:“想來師兄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師弟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br> 說罷他就朝著陳百川來時的方向離開,待他走后,陳百川下意識地抬手擦了擦額頭,額頭上果然出了一層薄汗。 動身去杭州之前,姬慕容將陸宛叫到房中,親自給他披上了一件大氅。 她缺少了一根胳膊,做這個舉動略有些吃力,眼看著大氅就要從肩頭滑落,陸宛連忙伸手扶住。 姬慕容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發,“這件大氅是當年我為一位富商的女兒治病,那位富商所贈,壓在箱底許多年,如今你長高了,終于可以拿出來用了?!?/br> 這大氅是貂皮縫制,且不說費工費時,光是這通身的雪貂皮毛便極難尋得,陸宛伸手摸了摸雪白的皮毛,看了姬慕容一眼,“這么好的東西,師父應該留著給自己穿?!?/br> 姬慕容笑著搖搖頭:“傻孩子,師父給你你便收著?!?/br> 這件大氅,虞君兒也十分喜歡,找姬慕容要了許多次,都沒有要出來。 姬慕容替陸宛整理了一下頭發,陸宛的模樣很好看,烏黑的頭發落在雪白的大氅上,更將膚色襯托的瑩潤如玉,一眼望去,像是個精致的小玉人兒。 姬慕容實在放心不下陸宛,給陸宛穿好大氅后,她又囑咐了幾句旁的話,“去吧,到了杭州,跟好你師兄,不要一個人亂跑?!?/br> 她這個徒弟看似溫順無辜,實際上很會給自己拿主意。 當初帶著小均從武當回蝶谷的時候,他偷偷帶著小均去了一趟千機教,還以為瞞住了姬慕容,其實姬慕容早就知道了。 這次去杭州參觀武林大會,恐怕他也不會乖乖跟著晏清河。 陸宛不知道姬慕容心中的擔憂,乖巧地點了點頭:“師父不用擔心,徒兒知道了?!? 第107章 惺惺相惜 杭州武林門距離蝶谷說遠不遠,說近的話也算不得很近。 倘若一直趕路,中途不在客棧停留的話,約莫兩三日就能趕到,要是騎馬的話還能更快些。 “世子和二哥應該到了吧?!蓖饷娴奶鞖庥行╆幊?,陸宛穿著貂皮大氅同晏清河一起坐在前室,望著眼前泥濘的小路。 這一路上并非全都是管道,有時也要過一些小路,雪水融化后的小路十分泥濘,偶爾還會出現車輪打滑的情況。 “大哥,你和二哥去看過很多次武林大會嗎?!瘪R車顛簸,陸宛不得不說話來轉移注意力。 莫說小均不愿意叫他師父,私下里他有時也不叫這二人師兄。 “并非每年都去?!蹦旯澋臅r候相府繁忙,往年的這個時候他和晏時和大都會回到京中幫父親處理府中的諸多事務,相府每年都會收到許多禮物,他和晏時和要一一去拜訪還禮。 他和晏時和上次去看武林大會,好像還是五年前。 五年前在一種江湖少俠中一舉奪魁的人,恰好是楚尋真。 在武當時,陸宛被楚尋真戲弄了不少次,聽到晏清河提起他的名字,陸宛像是想起來什么一般,“二哥說,他是你的朋友!” “嗯,那時我與他的關系確實不錯?!标糖搴拥溃骸白詮乃鍪潞蟊銢]了音訊,我以為他死了?!?/br> 畢竟沒有人會想到,武當能把一個瘋子關起來養那么久,更不會有人想到那具行云竟有幾分真本事,把他給治好了。 晏清河說,楚尋真在武學上的天賦極高,的確是個天才。五年前他不過是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便能與各大門派的長老一戰。 葉掌門曾經說過,若是再給他十年,不,興許都用不到十年的時間歷練,說不定他真的可以問鼎武林第一人。 “可惜了,他白白耽誤了五年的時間。一個人的人生中并沒有多少五年?!?/br> 楚尋真是天才不假,但是被關押在武當禁地的這幾年時間里,他的身子或許早就被拖垮了。 天縱奇才或許難得,但勤學苦練的人并不少。 五年的時間,足以讓很多人從后面追趕上來了。 “我聽他們說,華山的寧修遠師兄很久之前就能與楚師兄交手,并且不落下風了?!标懲鹪谡哿角f見過寧修遠一面,對他的印象很深刻。 “這世上的天才分很多種?!标糖搴油胺降穆?,一邊駕車一邊道:“你也見過寧修遠了,他身后的佩劍你注意到了嗎?” 寧修遠的身后確實背著一把劍,用許多塊臟布條纏裹的嚴嚴實實,陸宛當時多看了好幾眼。 寧修遠的身高絕對超過九尺(注),陸宛的個頭算是中規中矩,站直了也才能到他的肩膀。 他不僅生的極為高大,他的配劍似乎也格外的長。 晏清河說這便是寧修遠的天賦,華山以劍法聞名天下,寧修遠體格勝于旁人,更是天生神力,尋常人在他手下過不了三招。 因為不出三招,手中的武器就會被他用蠻力震飛。 想到寧修遠不修邊幅的邋遢模樣,陸宛感慨道:“沒想到寧修遠師兄那么厲害?!?/br> “自然厲害,就連你二哥也是他的手下敗將,在他手下撐過了二十招后便主動認輸了?!?/br> 再說那一日,寧修遠在折柳山莊小憩片刻后便要繼續趕路,晏時和與世子恰好也要去武林門,便發出了一同前往杭州的邀請。 左右不過是多兩個人一起趕路,寧修遠沒有拒絕的必要,于是三人騎著馬結伴二行。 聶景宏是皇室的人,寧修遠信不過他,這一路上也沒有透露更多的消息,不過光是他在折柳山莊時說的那些話,也足以讓晏時和消化很久了。 那天他在桌上用茶水寫下的三個字是一個人名,不是旁人,正是武當派掌門的親傳弟子之一——陳百川。 陳百川此人,見過他的人對他的第一印象大都是嚴肅可靠,門下也收了不少弟子,是葉掌門門下弟子中,除去楚尋真之后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晏時和知道寧修遠這幾年中,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修煉,其余的時間則都花在調查當年那件事情的真相上面。 當年剿滅合歡宗時,明明不用將合歡宗的全部教眾趕盡殺絕,他們當中不乏有些被強行抓來的無辜之人,陳百川卻帶著一眾弟子,打著為大師兄報仇的旗號將他們全部殺死。 寧修遠有心阻止他們,卻被陳百川用一句話堵了回來。 “這些人不知干了多少壞事,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怎么,寧師弟要替那些被殺害的人放過他們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寧修遠當然不好繼續阻攔,只能看著除少林之外的弟子們將合歡宗的教眾一網打盡。 合歡宗上下修習的功法大都是些歪門邪道,動起手來自然不是這些名門正派弟子的對手,很快便被殺了個干凈。 六派從合歡宗救出了許多被當作鼎|爐的女子,其中甚至還有幾名男子。 其中有一名女子異常激動,嘴里一直喊著楚大俠是來救他們的,他被人騙了,話還沒有說完,陳百川帶著人將她給押下去了。 晏時和沒有參與合歡宗的圍剿,這些細節只能從寧修遠口中得知。他忍不住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打斷了寧修遠的話:“寧兄,那位姑娘……” 寧修遠搖了搖頭,“我后來去找過她,但她已經不在了,陳百川說他們已經聯系到了那位姑娘的家人,將姑娘送去與家人團聚了?!?/br> 寧修遠心中雖有疑問,但也不好表現的太過。畢竟那次圍剿是六派一同出動,他在當時懷疑陳百川的舉動有問題,便等同于質疑武當。 但是那位姑娘的話也在寧修遠心中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當天與楚尋真交手的時候,寧修遠要顧忌的東西太多,心念太雜,險些不敵楚尋真。 寧修遠一直都想不通,像楚尋真那樣好的武功,怎么會著了合歡宗的道。 外界流傳的版本是說楚尋真交友不慎,什么三流九教的人都能跟他做朋友,這才讓jian人鉆了空子。 可是了解楚尋真的人怎么會不知道,楚尋真性情是有些不羈,但他并不是什么蠢貨,更不會蠢到著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朋友”的道。 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于是這幾年寧修遠假借毀容為由,躲在后山閉關苦練,除此之外更是花費時間去找當年被陳百川送走的那位姑娘,試圖還原楚尋真遇害的真相。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不久之前,還真的讓他找到了那位姑娘。 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位姑娘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楚尋真。 她說楚尋真是去救他們的,但是他被人騙了。 有人同楚尋真一起設了一個局,先讓楚尋真假意與合歡宗中人交好,混到宗中找到他們這些被困住的無辜百姓,隨后再與他的朋友來個里應外合,將他們全部都救出去。 合歡宗靠著鼎|爐修煉邪功,對他們的守衛十分森嚴,楚尋真費勁心思找來這里,也只能聯系到那位姑娘。 他多次出現在合歡宗當中,悄悄傳遞消息給那位姑娘,并給了姑娘一個時間,讓姑娘想辦法告訴其他被困住的人,大家一起靜候佳音。 到了楚尋真說的那個日子,他確實來了,但也只有他一個人。 不知道是誰泄露了消息,合歡宗上下早就知道楚尋真的目的。這個局不是為了救人而設的,而是為了楚尋真而設。 與楚尋真私下偷偷聯系的那位姑娘,因為生的貌美,被合歡宗的宗主看中,成為他一個人的專屬鼎|爐,因此能探聽的消息比其他人要多一些。 她說,合歡宗的宗主本來是想將楚尋真也制成鼎|爐的,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改變了主意,只將他煉成了傀儡。 那位姑娘偷聽到的消息,似乎是什么人不讓宗主將他當作鼎|爐。 至于是什么人,那位姑娘就不知道了。 根據那位姑娘的話,寧修遠又開始到處奔波,還真的被他查到了一些東西。 “應該說,是有人故意將消息透露給我的?!?/br> 包括那位姑娘,也是有人故意留下線索讓他找到的。 不管怎么說,至少事情有眉目了。晏時和微微一笑道:“有寧兄這樣的朋友,實乃楚兄之幸?!?/br> 寧修遠卻搖頭,嘆息一聲:“我只是覺得可惜,所以想替他討回一個公道?!?/br> 他和楚尋真,一個是華山派首席弟子,一個是武當派首席弟子。無論是在師門還是世人眼中,他們都是人中龍鳳,當之無愧的當代豪杰。 英雄與英雄之間,總是惺惺相惜的。 武林門附近的客棧悉數被包下,眾多門派的弟子們都聚集在此處,同輩的弟子大都年紀相仿,當中不乏有一些善于組織之人,時不時集結幾個弟子在客棧門口的空地上cao辦一場比試。 與真正的武林大會比起來,這自然只能算是小打小鬧,甚至連開胃小菜都比不上。 即便如此,大家還是十分興奮,叫好聲一片。 在這些張牙舞爪的年輕弟子當中,混入了一位容貌極為清秀的少年,少年的個子不高,手里拿著一本空白的小冊子,站在外圍觀賞弟子們打斗,時不時低頭奮筆疾書,在冊子上寫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