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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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斯弋安靜了片刻。 這才反應過來:“……靠??!” 【作者有話說】 送禮物的人(興奮):懂了!一定是do過??! 第22章 老婆祭天,法力無邊。 上午一二節有課,三四節空課大概是最令人惱火的排課方式。 早起上了兩節課腦子才醒,時間卻前后不沾,吃午飯太早回宿舍等點外賣又太虧,棠光總也不知道該拿這段時間做什么好。 但今天不太一樣,上午課程結束后,夏斯弋就帶著他往東門走。 東門的體育館附近有塊人工噴泉池,除了領導視察和特殊節日一般不開水,晚上尚有少許燈光點綴,白天來則顯得空曠寡淡,甚至有些凄涼。 夏斯弋停步在噴泉前,從背包里撕出一張草稿紙捏在手里,沿著環形樓梯步步下踏。 脫水的灰塵皺巴巴地蜷在臺階上,隨著他的步伐瑟縮進鞋底。 他墊紙坐在倒數第二階樓梯上。 棠光巴巴地看著夏斯弋,總覺得他身上纏著一層似有若無的低氣壓,不敢吭聲。 畢竟上次他發朋友圈沒屏蔽鐘至的賬到現在還沒算,夏斯弋指不定何時就會朝他發難,他局促地扯了張紙,悄悄坐在一旁。 但這只是開始的時候,時間長了他就發現夏斯弋只是定定地盯著干涸的泉眼發呆,像是在放空思緒。 棠光逐漸放松下來,百無聊賴地玩起手機。 “?!?/br> 一聲清脆的提示音從兜內傳出,夏斯弋恍然回神,取出手機查看消息。 那是一個分享鏈接,封面上赫然寫著:「肯定do過!夏斯弋親口說……」 后面的他還沒看清,消息就變成了已撤回的狀態。 夏斯弋本還沉浸在自我情緒中,看到這條消息直接破防了。 他一把薅住妄圖潛行逃竄的棠光,扯著他的后脖領道:“棠光,你是不是覺得生活太無趣,想添點彩頭???” 緊急避險失敗,棠光無處可躲。 他深知夏斯弋說的“彩頭”是指“掛彩”的“彩”,瞬間切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這不是關注你嘛,看到也在所難免對吧,別生氣?!?/br> 夏斯弋審視地端量著他:“說說,你本來要發給誰?” 棠光連忙道:“季知新,我除了能和他討論關于你的事,就沒別人了?!?/br> 夏斯弋:“你還討論?”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里外里季知新都是自己人,他的氣也消了大半。 似是察覺到夏斯弋的情緒轉換,棠光小心拉開抓在衣領上的手,插科打諢道:“也不是討論,我們就是關心你?!?/br> 他找準時機繼續岔開話題:“對了,過兩天輔導員要請咱們幾個吃飯的事,你知道吧?” 夏斯弋反應了一下:“吃飯?因為上次幫忙搬家的事?” 棠光點點頭。 上學期末,幾個熱心的同學聽說輔導員要搬家趕去幫忙,路上恰巧碰見了要回宿舍的兩人,于是攛掇他們一起去,他倆就這樣意外被抓了壯丁。 那天,他還特意撈上了鐘至,畢竟這種“好事”,怎么都不能落下鐘至。 棠光念叨著:“我記得你最近應該都沒什么事,到時候咱倆一起去?!?/br> 掌心的振動攔截了夏斯弋的回復,他垂眸查看,是鐘至的來電。 鐘至平時基本不會聯系他,一反常態打來電話,怕是和他們的協議有關。 他火速接聽。 電話那頭的聲調沉沉,聽上去嚴肅非常:“你在哪兒?” 夏斯弋正色,報出了自己的位置。 鐘至應聲:“正好,你來主樓門口找我,要快?!?/br> “好?!?/br> 夏斯弋也不墨跡,應完就掛斷了電話,他起身把墊臺階的草紙塞進棠光手里:“幫我扔掉,有事,先走了?!?/br> 棠光興奮地從臺階上蹦跶起來,眼底浮起異樣的光點:“你著急走?” 夏斯弋“嗯”了一聲。 棠光屁顛屁顛地跟上,還刻意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才開口道:“所以夏夏,鐘至真的不行嗎?” 夏斯弋停下開車鎖的動作,震驚地回望棠光。 他滯了半秒,甩下肩上的書包,用力往棠光的臉上丟過去:“我怎么知道???!” 棠光被砸了個正著,捂著腦袋直叫喚。 鐘至那邊還在等,夏斯弋沒空和他計較,警告式地隔空點指了幾下,就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他這里離主樓不算遠,只要再過前面的拱橋,不到三分鐘就能到了。 這個時間點校園空曠得很,夏斯弋加速沖坡,力圖節省時間。 他才沖下坡沒十幾米,一面飄逸的小紅旗兀地擋在他面前。 鐘至的聲音自旗旁傳來:“這位同學,校內不允許騎行過拱橋,你違規了?!?/br> 夏斯弋剎車,不偏不倚地停在鐘至身邊。 鐘至的左臂戴著一枚紅袖標,身后不遠處擺著一個撐手機的長支架,旁邊站著兩個同樣戴袖標的人,好像是紀檢部的干事,上次吃飯時有過一面之緣。 他困惑地問:“你搞什么鬼東西?” 鐘至欣然地揚起嘴角,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二十分鐘前。 下課后,鐘至沒有著急離開,等校園重新陷入寂靜,他才走出教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