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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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對方都沒有回復,夏斯弋順手點開了對方的頭像,這才看到對方的簽名:「和不懂仲夏的人無話可說?!?/br> 夏斯弋摸了摸鼻尖,總覺得對方沒理他很可能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有關。 他試圖截圖問季知新。 夏斯弋:「和你吵架那人的簽名,什么意思?」 季知新:「不知道?!?/br> 夏斯弋:「他怎么理你不理我?」 季知新:「也不知道?!?/br> 夏斯弋倒吸了一口氣。 這時,棠光吱了聲:「有沒有一種可能,“仲夏”是個cp名?」 夏斯弋這才發現自己把話錯發到了三人小群里,不過發錯也無傷大雅,他順著問下去。 夏斯弋:「什么叫cp名?」 棠光:「就是情侶名,用你和鐘至名字取的……情侶名?!?/br> 這日子是一天也沒法過了。 夏斯弋一哽,煩躁感再度涌上心頭,反手發了句:「管不了,睡了?!?/br> 他沒理會季知新的挽留,關網洗漱,預備結束他糟心的一天。 這一覺到天明。 早課的鬧鈴一遍遍將他從鬼壓床的狀態下喚回。 昨日的一切恍若遠去,他捂著昏沉的腦袋起身,膝蓋與被褥摩擦,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夏斯弋掀開被子和褲腳,發現自己的膝骨處又添了一處明顯的淤青。 他睡覺不老實,時常在睡醒后發現自己身上生出些淤傷,約莫都是睡夢中翻滾時不小心磕到的,所以見怪不怪,他自然地拉下褲腳,找鞋下床。 伴隨他起床的動作,整間宿舍也逐漸蘇醒,室友們精神不濟,飄忽地晃蕩在夏斯弋周圍。 關注到他們眼下明顯的烏青,夏斯弋邊擦臉上的水痕邊道:“你倆怎么又沒睡好?下次有早課就別玩那么晚了,早點睡唄?!?/br> 兩個室友相視一眼,默契地朝著夏斯弋尷尬一笑,什么都沒說。 夏斯弋說不出他們的反應哪里奇怪,但也沒再追問他們的私事。 收拾得差不多,夏斯弋準備去上課,親身感受到了輿論的可怕,他特意戴了個口罩。 好在上午第一節課前的時間緊,幾乎沒人關注到他,夏斯弋也獲得了短暫的安生。 距離上課的時間卻來越近,教室里逐漸塞滿人。 夏斯弋打開手機,準備簽到,身旁的空位忽然多出一個人。 他偏頭看去,正對上了鐘至的臉。 他“嘁”了一聲:“你眼神不好嗎?坐哪兒不行?” 鐘至淡然地與他對視,提示道:“你不是忘了什么?” 夏斯弋眉頭微擰,向身后瞥看,只是一眼便瞬間接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諸多視線。 是了,在別人眼里他倆現在是一對了。 班級里剩下的幾個座位都在里側,鐘至不坐在他旁邊才惹人生疑。 意識到這個問題,夏斯弋憋悶地閉了嘴。 一節純理論的財務管理很快過去,夏斯弋時不時和旁邊人交頭接耳幾句,和鐘至卻是零交流。 下課鈴響過,老師暫停講說。 周圍細小的竊竊私語低低傳來,零碎地落入鐘至耳中。 “他們倆咋還是老樣子?” “是唄,完全沒有戀愛跡象,好像我昨天吃了個假瓜?!?/br> “誰知道呢?!?/br> 鐘至斂眸,伸手在夏斯弋耳邊打了個響指。 夏斯弋在清脆的響聲中回頭,語調里裹挾著幾分不耐煩:“干嗎?” 鐘至靠近他少許:“有件事請你幫忙?!?/br> 夏斯弋警惕地向后移開一些:“說話就說話,別靠這么近?!?/br> “不白問你?!辩娭翉亩道锏奶统鲆活w青梅,“用它換行不行?” 夏斯弋睨了一眼他手里的青梅,惜字如金道:“說?!?/br> 鐘至繼續:“棠光是不是經常去看其他宿舍的人打牌?” “還行吧,也不是很頻繁?!敝饕糜袔浉缭?,他才會去,夏斯弋在心里暗暗補充。 鐘至頷首,擺脫道:“能不能讓他幫忙留意一個會送別人果凍的男生?” “你找這人干嗎?”夏斯弋好奇地眨眨眼,一種可能性隨之鉆入腦海,“哦~該不會是你一見鐘情的人吧?” 夏斯弋的后半句說得很輕,除了他們兩個誰都聽不見,但鐘至還是不放心,向身邊環視了一周才放下心繼續說:“我有個朋友——” 見到鐘至這個反應,又聽到這經典的開場白,夏斯弋頓時了然:“懂了,你對這人一見鐘情了,但只遠遠見過他送別人果凍是吧?” 鐘至眉峰微壓,拆開手里青梅的包裝直接塞進他作妖的嘴里:“說了不是我,也沒有什么一見鐘情?!?/br> 猜到了鐘至小秘密,夏斯弋得意地喜笑顏開,咬著梅子含混道:“行行,我知道了,不是你行吧?” 脆爽的青梅在唇齒間爆出清甜的汁水,夏斯弋揚眉調笑道:“這么大的事一顆梅子不夠吧?” 鐘至緩緩掀起眼皮,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算了,說到底這事也沒法向夏斯弋解釋清楚,誤會就誤會吧。 他從兜里拿出剩下的幾顆青梅,一并送到夏斯弋眼前。 盯著他掌心里的幾顆青梅,夏斯弋愣了一下,訥訥道:“你怎么有這么多?” 幼時夏斯弋就很喜歡吃青梅,鐘至發現后就時常帶幾顆,每次把人欺負狠了,只要一顆就能哄好。于是鐘至就經常帶著這種梅子,到最后成了習慣,兜里不揣著都覺得缺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