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鴻運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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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云深看著身下的女孩媚眼?如絲,被他肆虐到微微紅腫的唇張著,不停地喘息,他喉嚨發干,還想在她水潤的口腔里?攫取更多東西?,止止渴。 溫柚在這時微微別開臉,聲如蚊吶:“哥,你起來……” 她的呼吸和心跳仿佛被他攥在手里?,這種感覺不好受。 “太?重了??!睖罔蛛S便?找了?個理由?,“你快起來?!?/br> 云深撐起身子,下一瞬,溫柚泥鰍似的從他身下鉆了?出去。腳踩到地上,她感到一陣鉆心的酥麻,不等這陣觸電感散去,她抬腳就要往起居區跑。 剛邁出一步,她的手腕再度被男人捉住。 云深坐在沙發上,衣服上多了?幾?道曖昧的褶皺。 他把溫柚拽回來些,抬眼?看她:“這就走了??” 溫柚整個人瑟縮了?下:“不然?” 客廳明光下,她看到云深的嘴唇依舊深紅,像抹了?口脂,與那雙幽暗的眼?睛交相輝映。 迷離醉態,顯得薄情又多情。 “你……”溫柚剛想譴責他借著酒勁耍流氓,可她立刻想到,是她先趁他睡著圖謀不軌,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鼻梁。 這種行為,說是率先勾引他也不為過。 溫柚的氣焰一下子矮下去,半天冒不出一個字。 云深從沙發上站起來,視線的海拔一下子升高,無端帶著壓迫感。 “生氣了??”他問。 溫柚搖頭:“沒有?!?/br> 云深喝醉后表情非常直白,眼?神定定地凝視她,含著占有欲。 溫柚真怕他突然說些怪話。 誰曾想,怕什么?來什么?,云深見她沒有生氣,他視線變得更為露骨,笑著道:“那,再親一次?!?/br> 太?不要臉了?。 溫柚雙頰宛如火燒,想和他辯一辯,他們現在接吻是不正?當的行為,但是一個醉漢未必擁有常人的思維,她大概率是對牛彈琴。 溫柚忖度片刻,道:“哥,我親手給你做了?醒酒湯,再放就涼了?,你先把它喝掉?!?/br> 云深聞言,果然松開了?她的手,坐下,捧起湯碗開始喝。 他喝醉后腦子直來直往,真就像個小孩一樣?。 淺金色的湯水淌過舌苔,甜得膩人,云深就沒喝過這么?難喝的湯,他毫不客氣地皺起了?眉,但沒有多說什么?,忍著難受,一口氣把整碗湯喝完了?。 放下白瓷碗,他抬起眼?,只見茶幾?前?方?空蕩蕩的,哪還有什么?人影。 溫柚順利逃回臥室,關緊了?門。 悸動?的心跳始終難以平復,她用冷水撲了?撲臉,站在盥洗臺前?看著自己紅透的雙頰,忍不住抬手撫了?撫濕潤微腫的唇。 然后。 她緊緊閉上眼?,在洗手間里?忐忑又激動?地轉了?兩圈。 洗澡之前?,溫柚給黎梨打了?通電話。 “富婆……”溫柚非常不好意思地說,“我感覺我真的撐不到五月了??!?/br> 黎梨腦子里?飛出一排問號,察覺到今晚一定發生了?什么?:“他對你做什么?了??” 溫柚不敢直說,細聲細氣道:“沒有,就是我定力太?差了?,忽然覺得好像早點在一起也沒什么??!?/br> 黎梨鄙夷道:“之前?還說至少要拖兩三?個月,現在連一個月都沒到呢!” 溫柚也很鄙視自己,怎么?就那么?貪色,為了?親云深一下,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嗚嗚,饒了?我吧?!笔碌饺缃?,她也只能求饒了?。 黎梨接著嘲諷了?她一會兒,或許早就猜到一個暗戀了?本文 由企鵝君羊 幺五二而七 五 二八一 整理對方?十幾?年的蠢女人估計把持不了?多久,黎梨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說起別的事: “哥哥喝了?那么?多酒,狀態還好嗎?” 溫柚:“還行,沒見他多難受?!?/br> “體質真好?!崩枥嬲f起今晚的事,“其實在你來之前?,我看他雖然被灌了?很多,但一直沒徹底醉,直到你來,他看到你可能有點興奮,自己又喝了?幾?杯高度數的,然后就真的不省人事了??!?/br> “……”溫柚莫名想笑,又問黎梨,“你以前?見過哥哥喝醉嗎?” “我沒有?!崩枥嬲f,“但是我今晚聽公舉說,哥哥大學畢業的時候醉過一次,好像是和關系很好的恩師聚會,席上所有人都喝大了?,他也不例外?!?/br> 溫柚:“然后呢?” “然后應該就各回各家了?吧?!崩枥嬲f,“噢,云嬈還說,哥哥之所以從那以后再也不喝大酒,就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喝醉了?之后會斷片,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完全?記不得,腦子里?一片空白。所以我們今晚才敢那么?干,要不然等他酒醒了?豈不是會把我們一個個全?殺了?,哈哈哈……” 黎梨在電話里?笑,話筒另一端,溫柚忽然沒了?聲。 云深喝醉會斷片。 那等他酒醒,今晚發生的事,他豈不是全?都不記得了?? 就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溫柚的心跳漸漸變緩,有點慶幸今晚的偷親不會被記住,可是又有點……不開心。 黎梨之后說了?什么?話,溫柚都沒聽進去。 通話結束,她去洗了?澡,洗完又敷了?會兒面膜,做什么?都慢吞吞的,有些沒勁。 零點時分,溫柚爬上床,把自己卷進被子里?,數了?上千只羊,才勉為其難睡著。 淺淺地睡了?幾?個小時,不到七點溫柚就醒來了?。 她換好衣服走出房間,只見主臥房門緊閉,里?頭一片沉寂。云深宿醉之后,估計要睡到將近中午才能起。 溫柚在外賣平臺上點了?好幾?樣?粵式茶點,送到家后,她只吃了?一小部分就飽了?,剩下的用保鮮膜封起來放到保溫箱里?保溫。 三?月初,晨間光線通透,照得陽臺上綠植碧瑩蔥蘢,影子在春風中輕緩搖曳,溫柚卻沒什么?澆花的心思,她不想在家里?多待,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云深。 簡單收拾一番,溫柚準備提前?去公司上班。 臨出門,她給云深發了?條消息,告訴他保溫箱里?有早飯。 走到玄關,溫柚換上一雙輕便?的運動?鞋,右手握住門把,向下一旋,房門打開,她身后忽然傳來低磁微啞的一聲:“早上好?!?/br> 溫柚一激靈,回過頭,只見云深站在客廳那頭,穿白色無帽衛衣、黑色長褲,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臉色略微蒼白,黑眸睨著她,淡淡道:“這么?早就出門?” 溫柚腦中浮現昨晚的親密畫面,太?陽升起之后,心事仿佛也無所遁形,她握著門把將門往外一推,強作淡定地道:“公司有點事?!?/br> 說著,她一只腳邁出門外,又聽身后的男人喊了?她一聲:“等一下?!?/br> 他聲音低低的,溫柚本可以裝作沒聽見,直接走出去,關上門,將一切隔絕在門后。但她頂著心慌停下了?腳步,想知道他要和她說什么?,會不會還記得昨晚的事。 見溫柚似乎不太?情愿地停了?下來,云深朝前?走了?幾?步,又打了?個哈欠,撩起眼?皮看她:“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他隨手在茶幾?上拿起一瓶礦泉水,人站在沙發旁邊,溫柚目光跟著他,掃過昨夜承載了?所有曖昧的沙發,她的臉不受控制地熱起來,聲音也顯得軟糯氣短:“你、你都不記得了??” 云深看著她羞窘的臉頰,反問道:“我做什么?了??” 頓了?頓,他補充兩個字:“對你?” 溫柚下意識抿緊了?唇,往門邊挪了?一步。 云深:“怎么?不說話?” 溫柚錯開眼?:“我說了?你就信嗎?” 云深:“你先說說看?!?/br> 溫柚又后退一步,眼?睫顫動?,猶豫不決地啟口:“你……你……” 云深引導著:“我?” “你……打我了??!睖罔掷洳欢∶俺鲞@么?一句,見男人表情一滯,她頓時心如死灰,兩步踏出門外,飛快地告別道,“我真得走了?,公司有急事,再見?!?/br> 說罷,她“砰”的一聲關上門,動?作之倉促,就好像昨天真的挨了?打,所以很怕他似的。 溫柚走到電梯間,看著電梯門映照出的自己,輪廓凹凸不平,就像她現在混亂的心境。 他真的不記得了?。 為什么?可以,對她做出那種事情之后,轉頭就忘掉。 面對一個記憶完全?空白的人,她怎么?說得出口?說了?他又會信嗎? 來到公司,溫柚把包往桌上一甩,搬出筆電開始工作。 她現在管理一個小組,手下有六名組員,其中一名碩士剛畢業的女孩子是她前?不久從別的項目組提拔過來的,女生名叫楊朵娜,技術好性格也靈巧,很討人喜歡。 今天上午,楊朵娜一上班,就感覺工位周圍的氣壓不太?對。 她查看了?一圈,最后驚奇地發現,這股低氣壓竟然來自素日里?情緒最穩定、幾?乎從不生氣發火的溫柚身上。 楊朵娜殷勤地泡了?杯咖啡給溫柚,問道:“柚姐,你今天不開心嗎?” “沒有?!睖罔质障驴Х?,轉頭就給楊朵娜派了?個任務。 她沒有說謝謝。 咖啡很燙,她吹也不吹就往嘴里?送。 敲鍵盤的力道很大,靜音鍵盤都被敲出“噠噠噠”的脆音,而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楊朵娜斷定,今天一定有人把她領導惹毛了?。 楊朵娜一邊有點害怕,一邊又隱隱興奮,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把穩如泰山的她柚姐招惹成這樣?。 一個早上過去。 溫柚沒能沉心投入工作,每隔幾?分鐘就要想起昨夜的畫面,令人臉紅心跳的親密舉動?,最后變成了?只有她一個人記得的、無關痛癢的插曲。 其間她還收到云深發來的微信:【我打你哪兒了??】 溫柚沒有回復。 其實惹毛她的主犯并不是云深。 而是她自己。 他喝醉斷片是客觀因素,而且他早上也問她了?,是她自己優柔寡斷,該說的不說,只會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