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說來復雜,在陵墓地底,被人揪著幾百年前的老賬不放,無處申冤,不過我也確實有錯,算了不說這些,你和徐程在陵墓地底如何出來的?怎么又攤上弒殺圣尊之罪,你不就成了第二個越秋河了?” 看著那些捆綁的玄鐵鏈,越秋河抬指微微碰了碰,竟生生給彈了回來,他摩挲思忖,好生厲害。 就在越秋河被微震,司徒瀟未問出幾百年前的賬為何時,便見他右耳后方乍現一道金色光芒,瞬間又消失不見,司徒瀟擰了眉,越秋河似乎并未感知那道光芒,他雖受微震,未傷分毫。 就聽越秋河贊賞他:“看來你為強者所言非虛,當初綁我的無非普通玄鐵鏈,如今,你把夕良逼得玄鐵符篆鏈都使出來了,論此你即無錯,也有錯?!?/br> 就在越秋河抬眸望著垂盯自己的司徒瀟,他滿臉桀驁不馴,越秋河猜測出他的心思恰好相反,在他深邃的星目中越秋河看到曾經的自己亦如此。 他出言鼓勵:“瀟公子不要沮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br> “那你信不信我?”司徒瀟肅然問他。 “廢話!不信你我冒死前來,你還怕我那四千黃金沒地花?”越秋河若無其事抬指給他擦了嘴角的血,又掏出手帕擦拭指腹,一邊神色凝重:“我想不通你如何被灌上這弒殺之罪的?!?/br> “你應該去問何夕良?!彼就綖t的眼眸在瞬間溫和后,轉瞬又寒意徹骨。 能問還問你? “行,先救你出去再說?!痹角锖邮滞笄臒o聲息往后施出一道靈光,在門口守衛的兩名侍衛毫無防范,就算早有防范也無用,他們靠著鐵牢無聲滑倒,越秋河頷首琢磨著玄鐵符篆鏈的解開之法。 “劫重罪之獄,于同罪定論,你就如此信任我?”司徒瀟見他毫不猶豫就做出劫獄行為,有些震驚,畢竟當初越秋河入獄三日,他便猶豫了三日,縱使得到他的答復,他也未必會如此爽快。 轉眼,越秋河手握一把白色匕首,沒有回答,意味深長朝他眨了一下眼。對于頂級琉璃劍宗壓箱底,名聲赫赫,妖魔鬼怪聞風喪膽的玄鐵符篆鏈。 就在司徒瀟眼前,他確定沒看錯,越秋河用他手中小巧的白色匕首觸之即斷,應該說像是被匕首的威力所融化,更為準確。 “你這什么寶貝,看起來一無光澤二無特質,何人給你打造的?”司徒瀟思及自己的軟銀手套,能破玄鐵,但定不能破符篆的威壓。 “那你得去問我娘?!痹角锖诱\實認真回答,收了匕首,幻成一枚紅骨指環,他戴在指節上,攙扶司徒瀟慢條斯理告訴他,“打從我娘胎出生就有?!?/br> “那令娘究竟是誰?”司徒瀟也正兒八經的刨根問底,忘記看越秋河耳后異象。 “不記得了,”越秋河眼眸回憶片刻,“不過我記得她飄逸的白紗衣,仿佛置身在白云間的上仙,她喚我的名字格外溫柔,就像寒冬夜里的被窩,又軟又暖和?!?/br> 這些話從越秋河嘴里說出來,司徒瀟深信越秋河是真的信任他,但又像故意起引他嫉妒,他神色不豫:“你故意氣我吧,關于我娘,我連模糊不清的記憶都沒有?!?/br> “既然如此,那你認我娘作娘好了,我也多一位哥哥?!痹角锖友孕﹃剃?。 “滾,誰要做你哥哥!”司徒瀟說得低沉,扯痛了身體上的鞭傷,他咬牙說:“我有娘,只是,忘記了她的樣子?!彼就綖t的話無端令兩人同時莫名心口酸澀。 “你在此稍等,順便試試靈力有沒有恢復,我去去就回?!痹角锖哟蚱茖擂?,將司徒瀟依靠在墻壁上,未經他同意,人已大步離去。 他走得急,是怕思念過多引起弱水三千咒。 因弟子們對洛夜白的忌憚,越秋河一路上出奇的順利,他將數名精衛施法至暈,再回來帶司徒瀟出邢獄司。 見他兩手空空獨自回來,司徒瀟驚愕:“我二叔了?” “不好,我險些忘記,你再等我片刻?!痹角锖邮钦嫱怂?,又轉身離去。 “不是險些忘記,是你已經忘記?!彼就綖t盼望落空,帶著傷緩慢前行,嘴上不忘嘟噥他一句。 最后三人集合,當司徒賢看到平日倨傲凌風的侄兒宗主,此刻血跡斑斑,狼狽之相令他掩袖撫淚,哽咽失聲。其實他看不見自己落魄得一把心酸一把淚,身為長輩更為糟糕失態。 “好了二叔,我們回萬刃山了?!彼就綖t見越秋河側面,勉為其難尷尬扶他二叔,又寬慰幾句。 “嗯嗯......”司徒賢發出近似悶聲的鼻音點頭,二叔的氣勢蕩然無存。 三人很快逃出邢獄司,即將出琉璃劍宗石門之際,空中傳來洪亮之音阻止了三人的前行。 “司徒瀟與司徒賢犯了重刑,你救他們等于同罪,秋河,回頭是岸?!?/br> 是夕良的聲音! “夕良!”越秋河轉身,朝他親切喊出。 但他并未迎上去,而是抵在司徒瀟身前,“夕良,司徒瀟他不會弒殺你,你聽我說.......” “何宗主啊,你怎么剛做上圣尊高位,就暈頭轉向,我器宗瀟宗主若要殺誰,從來都是明目張膽唯恐天下不知,斷不會來陰的殺你,你看你不僅對我器宗進行污蔑,更私下對人動用如此殘忍刑罰?!?/br> 也不知道司徒賢是因為侄兒落難傷懷,還是他們司徒家的清譽受到威脅,不似平日默守陳規,估計也是逼急的兔子也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