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他如同日月,無人替代。 洛夜白偏頭看他,游刃有余反問他:“我不折手斷欺辱你,你不怨恨我?” 看到他認真,越秋河總是那般襟懷坦白:“不恨.......但是......” 霸道之人都不允許他人講完,便道:“到底我手段還不夠重,接下來我會一次比一次狠,絕不手軟,直到你臣服于我?!?/br> 一縷陽光穿破重重樹葉,恰巧照射在洛夜白側面,他的輪廓線條被光亮襯得極是好看,越秋河勉力擠出微笑:“洛夜白,你該回屋睡覺了?!?/br> 要想盡快查清真相,就如同烈日的熾熱必暗藏進薄涼的月色,洛夜白只能生仇恨,而不是志同道合。 洛夜白吻他的時候激烈狂熱,恨不得融化后吞吮入腹,越秋河無從招架他的霸道野性,論及查太乙金鏡鎧甲人,他卻顧忌生死仇恨,越秋河看不穿洛夜白的城府,心生萬重隔閡,逃離是唯一的出路。 這一日醒來過早,天不見亮,發現洛夜白不在身側,難得機會獨自走出了白云間,起初無非也就是想去看看何夕良,畢竟許久未見,給他帶來諸多棘手之事,心生愧疚,小天也生死未卜,越秋河摁了一下胸口,收起心思,觀賞路旁景色。 “你站住......” 無聲的腳步陡停,越秋河揉了揉眉心,以為自己眼花,再度細看,確定是孤身一人的懷淵,他驚愕問:“懷宗主?您、您嚇我一跳,這天還未亮,您如何埋伏在此?” 此刻,虛空飛馬上的懷淵氣急敗壞,又老氣橫秋,終見越秋河現身,也沒空討論他在此候了多長的寶貴時辰,如同治病救人,單刀直入:“小瀟出事了,你救與不救?” “什么?在徐氏陵墓?是不是還有徐程?”壓抑心中的事終于爆發了,輪到越秋河焦急了,“什么情況還請懷宗主告之?!?/br> 懷淵納悶:“徐氏陵墓又什么事?是你用四千金救回的那傻孩子,以命相逼請我來尋你幫助,他進不了琉璃劍宗?!?/br> 估計懷淵能記住的外人便是司徒瀟,其余人和事過耳便忘,他心里過目不忘的永遠只有那些花花草草、又或者病理、配方。 “他是徐程?!?/br> “管他是誰,我只得知小瀟不知為何進了一趟琉璃劍宗,便得了一個弒殺圣尊之罪,他二叔救人心切,也一并關押在琉璃劍宗?!睉褱Y心想兒子兄弟被欺負,這做老子的卻始終不現身,也奇了怪。 “傻孩子說你若能脫身便去救人,他一直在山腳下等你?!睉褱Y在虛空上交代完畢,腳不著地轉身離去,越秋河還未理解透徹,急促喊他:“懷宗主,就沒了?你不一起去嗎?” “越禪,如今你與藍火王的恩怨鬧得天下皆知,人多了給你添麻煩,有你就夠了?!?/br> 懷淵終于在萬民討論中想起越禪二字,他的機甲飛馬看來換了,飛行的翅膀閃耀在蒙蒙亮的天空,奔著悠悠谷去了。 那消失的身影如同此刻越秋河的心情,剛落下沉石,又蒙上一層灰敗之色,他心道:小天總算安全,看來如今天下人皆知,我越禪是藍火國的罪人,越禪一夜成名,哎可嘆,還未曾享受成名樂趣,便同時一夜毀譽,洛夜白啊洛夜白,難不成你要我寸步難行,只供你一人玩弄? 倘若如此,越禪他也不會如你所愿! 器宗司徒瀟雖然年紀尚輕,卻在磨礪中并非沒有頭腦之人,不是他不想去贏得圣尊之位,相反他未雨綢繆考慮甚遠,道無竟死的過于蹊蹺,沒查清之前,接了圣尊之位反倒是一種束縛累贅,他正愁眉不展如何調查,越秋河找上他無疑是沙漠遇綠洲。 在受他二叔勃然大怒一耳光后,他到太湖,與徐程剛入墓底便中紫袍人與眾多暗伏,為救徐程兩人被困牢籠,待與徐程千辛萬苦逃出徐氏墓底,便得知越秋河在琉璃劍宗雪階跪行之事。 這更驗證司徒瀟的猜測,越秋河是道無竟死去的關鍵人物,絕不能死,司徒瀟隨即上了琉璃劍宗,以定情信物麒麟腰佩向何夕良要人。卻又入另一個早安排好的陷進,被何夕良關了起來。 從白云間到璇璣殿要下山再上山,山路蜿蜒盤旋,走了許久,途經遇見本門弟子,原本越秋河自知無顏相對,頷首訕訕,對方卻一一躬身行禮。 “見過辛夷君?!?/br> 沒多久前他們都視自己為仇人,喊打喊殺,此刻流露出的怪異,搞得越秋河有些不知所措,接連經過一些地方,就連主事同樣恭敬有禮。 經過思慮一番,越秋河閑拉家長喊人:“張主事,我看天氣這般烈日當空,請問是不是立夏了?” 說到張主事心坎上了,他剛辦事回來,拉了拉衣襟,擦了一把鬢邊汗珠。琉璃劍宗之人皆知越秋河是純陰之體,畏寒且居于白云間,不問宗派是非,此時,越秋河也曬得頭疼。 自打何夕良允許洛夜白在琉璃劍宗隨心所欲,弟子們在洛夜白的言語中,蹊蹺發現他的指令竟勝過何夕良。 難道何夕良被洛夜白所控,就為讓越禪跪行告罪?即使強行說過去,何夕良如何要同意,緊緊為了越秋河安然? 弟子們私下眾說紛紜,揣測不斷,此刻張主事微顫的手擦了汗,他禮貌回道:“回辛夷君,立夏已過,已至小滿?!?/br> “難怪?!痹角锖友b模做樣又隨意問了問:“對了,請問器宗瀟宗主是否在我們琉璃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