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你引出黑蛟龍,我便知道你就是小河,見你與死神親密關系,知道同修無望.......” “等等,那個什么親密關系你誤會了,先說你知道我是小河,你就是小天?小天就是你徐程?”越秋河站起身,在床沿前來回走動,激動難掩,不斷摩挲紅骨指環。 忽地腳下止步,問他:“你知道是我,卻為何不認我?” “我認你有什么好處?”徐程板著臉瞪著他反問。 “也是,不,正是。因此你暗中聯絡各大世家門派追殺我,你恨我害了云娘沈爹?”越秋河不自覺學起蓉姑,雙手插|腰,思忖猜測。 忽地撞上徐程目光,察覺不雅連忙收手。 徐程靠在床頭,怔了一下,隨即露出心中怨恨:“不是因為收留你,我和云娘沈爹一家人不知道多安定幸福!不像有些人,入了宗派就把過去忘得一干二凈。 通知他們來,我猜到也殺不了你,我也不想殺你,我要利用你們,將你們逼入徐氏陵墓,將徐川的惡行揭穿,為云娘沈爹沉冤得雪?!?/br> 說到這,徐程看到越秋河摩挲著他的指環沉思不語,他接著繼續:“后來司徒瀟獨自出了陵墓,說你們死在坍塌的陵墓中,他也將陵墓下發生的事告知與我?!?/br> 聽到此處,越秋河想到在陵墓坍塌的那一瞬間,洛夜白隨自己同時轉換到他變幻的白云間,眼眸瀲滟中的光亮倏然暗淡,洛夜白到底有沒有墜入深淵? “我著手準備就要頒布徐川罪行時,太湖來了一個人?!毙斐陶Z氣變得低沉沙啞。 “誰?”越秋河眉心一跳。 徐程思及于此,仿佛又回到被折磨的噩夢中,陡然顫聲:“一個杵著鳳凰拐杖的紫袍人?!?/br> “紫袍人?他是否是難辨雌雄,一副病弱之態?”越秋河突然從中問徐程。 “對,看上去雖弱,其心狠手辣,善于偽裝,修為與司徒瀟不相上下,我如此下場便被他所賜?!?/br> 徐程說著終是激昂憤慨:“我要殺了他!” 作者有話說: 謝謝觀看! 第49章 邪火 “我與他交過手, 他窮追不舍索要神器,且每次都比各大門派捷足先登?!?/br> 本來洛夜白都說殺他,可是越秋河沒狠下心,不承想他還在此行惡, 越秋河問:“如今他還在太湖?” “在, 他做了太湖家主。但他依舊不以真面目視人?!毙斐瘫黄鄣揭粺o所有,乃至殘廢的身體, 他的痛恨順理成章延至越秋河身上。 越秋河眼眸嚴峻, 分析出:“以他的修為, 若是稀罕徐氏家主之位,你恐怕早就落馬了, 偏偏就在你要頒布徐川罪行的時候,他出手了,且下手狠毒,他跟徐川定有某種關系!” “徐川惡事做絕, 親兒子都不放過, 他門下根本無人,難不成他是那個孩子?”徐程與越秋河對視, 瞬間醍醐灌頂。 倆人陷入沉思, 徐程又搖頭:“當年他沉疴纏身,加上后來徐氏變動, 除非他用了什么方法續命?” “他的病態讓人起疑,其中定有原由, 徐川兒子姓名為何?”越秋河問。 “徐長。我是在徐氏族譜記載上看到過?!毙斐檀鬼貞? 兩人在一來一回的談話中, 如同好友順暢。 “小天, 徐川陵墓下是不是藏有我們兒時看到的無頭鎧甲人?”越秋河凝視徐程, 突然單刀直入問出。 徐程神色當即一怔,片刻,“你不是下去過?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如今我就想殺紫袍人或者直接說殺徐長!替云娘沈爹平冤!” 徐程說到后面情緒激動起來。 “我記得有人給我說過,仇恨會讓我們迷失方向,真相就離我們越遠,我們先治好你的傷,其他的慢慢再說?!痹角锖咏o他蓋著被褥安撫他。 “越秋河我告訴你,我之所以還活著就是要為云娘沈爹報仇!當年我就恨你!甚至我想殺了你!”徐程瞪著他激動吼他,若能動手,定一拳接一拳給他揍過去。 在徐程紅腫的眼眸里,越秋河看到自己的倒影被他熊熊燃燒的火焰焚燒,他的解釋顯得無力,卻不得不解釋:“小天,當年徐氏大亂,我沒及時找到你是我的錯,我流浪輾轉中,最終被道無竟帶回琉璃劍宗。 因擔憂那股強大的力量再惹禍端,他便封了我的記憶,直到進了徐氏陵墓,一切我才記起,小天,現在你我都不再是一個人?!?/br> 越秋河看著他,慎重說:“我去找懷宗主?!?/br> “別以為冒死折騰一番,我就會感激你,告訴你,我不會!我會更加恨你!”徐程怒火未息,他憤恨的雙眸令越秋河無法直視。 他撇開臉頰,想到初次在太湖見到徐程,雖然怯強、到底善良溫和,眼前滿身怨氣暴躁不安的徐程,讓越秋河心口酸澀到苦痛,不過他像記憶中的小天——好勝。 徐程坐在床榻上,看著他高挑纖長的背影,看一眼很柔和,再看卻已挺拔,傳來淡漠的聲音:“感激在我們之間就不是個東西?!?/br> 琉璃劍宗的璇璣殿中,何夕良不辭辛勞伏案閱諫已經有兩個時辰,鼻尖嗅到淡淡桃花香氣,何夕良手中事物頓停,他沒有抬頭,語文溫和:“長安,我不喜桃花你知道的,若是你想吃了就吃吧,可有秋河的消息?” 分明快至四月中旬,少年纖瘦的身體還披著厚重的狐裘披風,雪白柔軟的絨毛簇擁在臉頰旁邊,相比之下長安的膚色還要白三分,襯得一雙眉眼漆黑如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