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想要在這指腹上,落一個吻。 多年后望舒回想起今天,從夢中彈射而起:“不是,他有病吧?” 第49章 鼎湖祭祖 沉默在兩人中間醞釀,嵇靈不自在地抽了抽手指:“尊上?” 淵主一驚,松開手,垂眸沒再說話。 水母搖曳著從兩人眼前劃過,嵇靈匆匆換好水,教淵主如何使用魚缸后,逃也似的走了。 他回到房間,臉上還帶著莫名的熱度,嵇靈翻身上床,將臉埋進大號的淵主娃娃身上,蹭了又蹭,這才安靜下來。 翌日清晨,嵇靈是被一串鈴聲吵醒的。 他睡眼朦朧地翻開手機,來電是個陌生的號碼,嵇靈按下接聽,聽見了謝雍辭略顯拘謹的聲音。 “前輩,后日就是我鼎湖派的祭祖大典,想問問您能否賞光?” 在別墅安生了這么些日子,嵇靈已經把謝雍辭他們忘了,現下一提,他才想起來這回事兒。 “來?!憋`道:“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處決那喪尸?” 謝雍辭道:“就在那祭祖大典之上,當著白澤祖師爺的金身塑像,將那邪物就地正法!” 嵇靈本來在穿衣服,聞言一頓,險些扣錯了扣子。 他驚疑不定:“當著什么?” 謝雍辭:“白澤祖師爺的金身塑像?!?/br> 嵇靈:“?” 謝雍辭見他停頓,誤以為他感興趣,便侃侃而談,介紹起來:“白澤祖師爺是我派創道祖師,如今正值我鼎湖派創立1200周年,我派弟子感念他的恩德,為他塑了一尊70米高的金身塑像,通身由紅銅澆筑,上貼金箔,很是巍峨魁梧,您要是過來,剛好能趕上祭拜儀式?!?/br> 嵇靈:“……” 他問:“你給白……白桓打電話了嗎?” 當時封門村一事,他和白澤都給謝雍辭留了號碼。 謝雍辭恭敬道:“晚輩給您打完,便去給白先生打?!?/br> 嵇靈扶額:“……你現在給他打吧?!?/br> 他按滅電話,披上外套,正在系扣子,就聽見外頭白澤猛地提高了音量:“什么?!” 嵇靈推門,他起得晚一些,下樓的時候白澤已經坐在餐廳吃早飯了,此時正拿著手機在餐廳走來走去,他rou眼可見的焦躁,表情是滿滿的震驚:“再說一遍,你們塑了個什么玩意兒?” “塑了白澤祖師爺?!敝x雍辭好聲好氣的解釋:“貼金的!” 白澤:“……” 他無聲將手機拿遠了一點,仿佛那是什么可怕的傳染源。 謝雍辭誠懇:“塑像落成那日,我們會舉行盛大的落成儀式,請您務必賞光!” 嵇靈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謝雍辭盛情難卻啊,白澤祖師爺,去不去?” 白澤一把將他的手拍下來:“去!” 他咬牙:“我倒要看看這塑像塑了個什么玩意兒?!?/br> 菩薩佛祖的塑像一般有固定的形制,哪里該雕蓮花,哪里要刻rou髻,花瓣要多少層,rou髻一圈幾個清清楚楚,而白澤雖然名氣大,卻是個比較偏門的神靈,沒什么人給他塑像,也沒有章程可以抄,這金身塑成了什么樣,就全靠雕刻師傅的自由發揮了。 鼎湖派坐落于長江之畔,白帝城旁,距離景南市雖然沒有封門村那么遠,卻也不近,遠遠超出了封印范圍。 白澤正想問嵇靈要不要知會淵主一聲,就見他噔噔噔的上了樓,去敲邪神的房門。 門吱嘎一聲打開,白澤提心吊膽,嵇靈則輕車熟路。 他現在半點不怵淵主了,見房門打開,干脆扣住了淵主的腕子,直接將人拉了下來。 淵主被他一路拉下來,也沒生氣,就這么站在嵇靈身后,一副默許了的模樣。 嵇靈:“走吧?!?/br> 嵇靈和白澤的實力都受到了人間靈力凋敝的影響,遠距離傳送很吃力,淵主雖然也受到了影響,卻比他們兩個輕的多,故而這次便沒坐高鐵,直接便傳送到了鼎湖派的腳下。 大派修仙避世,都有山門陣法,防止普通人誤入,這山前山開發成了旅游景點,游人如織,后山則安靜清幽,只有一方重檐廡殿的雕花古牌坊立在山門處,上書‘鼎湖’兩個大字。 謝雍辭早早來到山門迎接,他見過白澤嵇靈,卻沒見過淵主,看見黑紫袍服的邪神時微微一頓,拱手行禮道:“這位是?” 嵇靈白澤不刻意收斂氣息的時候,給人的壓迫感已經很強了,但這位,卻還要更強上一些, 白澤的心提到嗓子眼,深怕謝雍辭不夠恭敬,惹怒了淵主。 淵主沒什么表情,平平受了這一禮,頷首道:“單名一個淵?!?/br> 他沒刻意隱瞞,謝雍辭卻也沒往淵主身上想,他錯身上前引路,道:“諸位隨我來吧?!?/br> 典禮在第二天,謝雍辭專門安排了一個套院給三人,三間獨立的臥室環繞著一個小院落,院落中養了棵枝葉橫斜的古松。 謝雍辭認不得淵主,以為三人種嵇靈身份最尊貴,就將他安排在中間的主臥,嵇靈也不推辭,正要跨入房門,被白澤一把拉住。 白澤壓低聲音:“你不讓淵主睡主臥?” 嵇靈看他,也壓低聲音:“淵主睡主臥的話,無論你在哪一間房間,可都要挨著他了?!?/br> 白澤連連擺手。 這山上的建筑全是木制榫卯結構的,橫梁用的全是幾人粗的紅松,冬暖夏涼,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隔音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