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兄長他是弟控 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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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晏和歲歲畢竟不是純粹的靈族,他們對于靈族一些未記載于紙頁間口口相傳亦或者是用其他方式傳承的東西一無所知。 在歲歲的夢境中,阿娘與姨母在北溟洲分開。 姜明晏猜測,與姨母分別后,阿娘前往蕪洲躲避,因此與阿爹相識,這才有了他和歲歲的誕生。 阿娘既是為了避禍,隱瞞身份便情有可原。 況且,阿爹未必不知曉這些。 阿娘聰慧,雖然甚少與姜家人有所交集,但這不代表阿娘對姜家人的惡意一無所覺。 姜明晏還記得阿娘和阿爹離開前曾說過要防備姜家人。 可阿爹阿娘還是死在了薄暮山脈。 姜明晏想到此處,眼眸微沉。 這期間阿爹阿娘是否有可以逃生的機會卻硬生生被那些隱在暗處的人破壞掉? 那他和歲歲呢?他們的一舉一動是否也有人在暗中窺伺? 姜家人似乎對此一無所知…… 姜明晏思索之時,下方房間中因姜懷琴離開而凝滯的氛圍慢慢緩和下來,坐在姜震俞左側下首的青年輕輕開口:“二叔,您先前提起姜明晏和姜歲晏,又提起那些人,想來是心中已有謀劃,不知可否細講?” 歲歲不認識這個青年,姜明晏卻神色一冷,眉眼銳利含霜,殺意凜然。 小家伙從兄長的神情中得到些許信息,再‘看’去時,目光便專注許多。 青年面容俊朗,穿了一襲白衣,露在外面的手掌被紗布包裹,紗布與白衣一色,若不仔細分辨,恐怕便會忽略過去。 這就是姜儒恒,害得曲源莊百姓家破人亡,江平閣閣主恨之入骨的姜儒恒。 歲歲烏黑的瞳仁干凈卻冷漠,靜靜地望著姜儒恒看了幾息,便專注地去聽姜懷書講話。 姜懷書明顯對姜儒恒有些忌憚,臉色難看一瞬,才解釋道:“云昭明那賤人頗有些奇異,她既然能在臨死前還施下詛咒報復你我,豈能不為她和姜齊卓的孩子留下保障?姜明晏和姜歲晏雖然已經許久未有消息,但我不信他們會輕易死去?!?/br> 歲歲下意識想起自己丹田里那棵絨絨小樹和曾在兄長身后呈現虛影的華美長劍。 他靠在兄長懷中,靜靜感受著兄長沉穩的心跳。 姜懷書的話語印證了小家伙的猜測:“那些人找到我們讓我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弄清楚云昭明身邊的靈器?!?/br> “此事遲遲沒有進展,他們才送來靈符靈器,命我們殺死云昭明后拿到她手中的全部東西?!苯獞褧藓薜溃骸罢l承想,云昭明抱著姜齊卓的尸體留下詛咒后七竅流血而亡,兩人的尸體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化為粉灰,什么也沒留下?!?/br> “那些人明顯是要尋什么東西,云昭明死了后還命我們監視她留下的那兩個小崽子?!?/br> 他想起當初那場讓他們失去了歲歲和姜明晏蹤跡的大火,想起早死的嫡子,神色陰沉:“如果我們現在把那兩個小崽子找出來,用他們和那些人做交換,他們能否將我們身上的詛咒解除?” 姜儒恒眸光動了動,不動聲色:“他們先前便說過,詛咒無解,如果最后仍是這個結果,我們豈不是白費一番功夫?” “我們對他們來說毫無作用,他們豈會真心幫我們?!苯獞褧逍训溃骸爸挥形覀冋宫F價值,說不定還能博得一線生機?!?/br> “若是真的沒有解決之法……”他眼中怨毒:“云昭明害我們至此,我們拿她的兩個孩子償命又有何不可?” 姜震俞點頭:“懷書此言有理?!?/br> 姜儒恒掩去眼中陰翳,思索道:“我記得祖父那里存有大部分姜家人的精血,雖然只有一滴,想來也是用得上的。不知其中可有姜明晏和姜歲晏的?” “姜歲晏不知道,但姜明晏的精血肯定是有的?!苯獞褧戳搜劢搴?,頗有幾分譏諷:“畢竟姜明晏沒被你害得靈根破碎前可是姜家名副其實的天才……” 他的目光平移,落到姜儒恒身側面容與他有七分相似的男子身上,語氣更加奇異:“想當初姜齊卓也是天才,一直壓了大哥你一頭,若不是為了云昭明毀了根基,他的修為怎么會一直停留在筑基期……你們父子倆倒也有趣……” “姜懷書!”姜懷知冷了臉。 姜懷書不在意地笑笑:“我不說便是了?!?/br> 歲歲聽著,心中對姜儒恒父子倆的厭惡更甚。 “阿爹,事情盡快解決我們便可以少受些苦?!苯獞褧约菏稚系募啿?,想到滿身的腐rou與腐臭,催促道:“您取出姜明晏的精血試試吧?!?/br> 歲歲緊緊盯著姜震俞。 姜震俞不知頭頂有一只躍躍欲試的小貓準備伸爪子,他裹著厚厚紗布的手指在須彌戒上一點,一個小巧玉瓶便落在身旁木桌上。 歲歲烏圓眼眸一亮。 小家伙知道自己不是姜震俞的對手,但他可是有幫手的,而且這不是還有哥哥嘛。 歲歲信誓旦旦地想著,晶瑩剔透的血藤猛地射出,屋頂被擊出個大洞,血藤游蛇一般奔向小巧玉瓶。 姜明晏把歲歲和自己的氣息斂得極好,血藤打破屋頂前姜震俞什么都沒發現。 但他畢竟是個金丹修者,血藤在屋中現身,他便立即抬手準備阻止。 “不自量力?!苯鹩岵恍?。 血藤是金丹初期修為,姜震俞卻是金丹中期修者,他沒將血藤放在心上,抬手阻止血藤時,還有心思去想也不知道血藤后面是武安城哪個不安分的家族。 陳家、王家還是周家? 但很快,姜震俞便輕松不起來了。 一股磅礴而鋒銳的靈力從屋頂席卷而來,不僅將他阻止血藤那只手臂壓斷,余威還將屋內幾人身上裹著紗布盡數震碎。 或潔白或染著黃水的紗布輕飄飄落地,血藤卷住玉瓶,送進小主人手中。 “不知閣下名諱,可是我姜家做錯了什么?”姜震俞看著周圍的狼藉面色鐵青,顧忌著方才強橫的靈力,摸了摸腰間靈獸袋后,壓抑著怒氣詢問。 “你們剛剛還提到我們了呢?!睔q歲接過玉瓶,看到上面刻著的小小的“姜明晏”三字,忍不住笑起來,空著的那只手擼黑色大狗腦袋那般摸了摸血藤湊過來的藤蔓尖:“我們現在就來啦,你們也省事啦,正好,這精血也不必浪費,還給我們多好呀?!?/br> 姜震俞心中涼意蔓延,看著抱著個粉雕玉琢幼童從屋頂一躍而下的少年劍修,喃喃道:“姜明晏?!?/br> “家主這么快就認出哥哥啦!”歲歲烏潤眼眸如小鹿般純澈,笑靨純稚可愛:“驚不驚喜,我們自己送上門來啦?!?/br> 姜震俞沒理會歲歲的陰陽怪氣,只盯著姜明晏,神色難辨:“你還活著……” 甚至不過短短數年,修為便高過了他。 姜明晏對姜震俞的忌憚視若無睹,抱著懷中軟乎乎的小團子,冷淡道:“把我阿爹的精血交給我?!?/br> “早便毀了?!苯^對的實力壓制下,姜震俞沒有隱瞞:“他身死那一刻,精血便自燃了?!?/br> 姜明晏淡淡點頭,眉眼不動。 “你可是要殺我們復仇?!苯鹩釂?。 “我阿娘的詛咒為何不是從她身死之時便爆發出來?”姜明晏沒回答他,只是問。 姜震俞:“許是因為她力量不足,預估錯誤。她已身死,我們也不知為何?!?/br> 姜明晏頷首,抱著歲歲踏過碎裂的屋墻,朝府外走去,竟是要直接離開。 姜震俞擰眉:“姜明晏,你到底要做什么?” 姜明晏平淡道:“阿娘的詛咒甚好,你們若是一死了之,豈能解恨?便這么活著吧,我會將姜府封好,不讓你們出去禍害他人的?!?/br> 姜震俞面色終于變了。 紗布破碎,幾個滿身腐rou的姜家人站在一片狼藉之中,身體被靈力制住,口唇被咒語縛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少年劍修的身影越行越遠。 下一刻,靈力翻滾,他們跌落在地,目眥欲裂。 歲歲摟著兄長的脖子朝他們甜甜一笑,對兄長的做法十分滿意。 靈根破碎,仙途無望的痛苦與絕望,你們也該嘗一嘗了。 小家伙眸色是與兄長如出一轍的漠然。 第二日,天色將亮,武安城便熱鬧起來。 “你聽說了嗎?姜府被封了!” “我早就知道了,我老婆的二叔的兒子的朋友就在姜府做事,聽他說呀,昨天一股力量突然就把他們提起來,送到了姜府外,然后姜府所有通向外界的門都打不開了!還留在姜府里的人,恐怕是要困死在里面了?!?/br> “好事??!這是好事!我聽說被送出來的都是身上沒有傷的,只有那些身體腐爛的人留在了姜府里!” 說話的兩人忍不住相視一笑,都覺得今天的天氣真好。 第96章 姜明晏抱著歲歲在空中疾馳。 星空璀璨, 月色皎潔,迎面而來的夜風被無形的靈力擋開,未曾波及歲歲半分。 小家伙把柔軟雪白的臉頰擱在兄長頸側, 蝶翼般纖長翩躚的鴉睫在眼底投下一小片淺淡的陰影。 歲歲在思索。 他知道, 兄長和他一樣, 也在想方才新得到森*晚*整*理的信息。 剛剛兄長抱著歲歲走出姜府正院不久,就遇到了感受到一股不屬于姜府任何人的磅礴靈力而前來查看的姜懷琴。 不久前與父兄鬧翻的女子看著玉雪可愛的孩童和清冽俊美的少年劍修怔愣稍許, 意識到什么:“姜明晏?姜歲晏?” 歲歲和兄長都沒有理會她。 甚至小家伙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催催兄長把姜懷琴的靈根也滅掉。 姜懷琴不知道外表可愛軟甜的小孩子心里在思索著什么兇殘的念頭, 她朝詭異地安靜的正院看了一眼, 感受著姜明晏身上鋒銳的劍意, 又有什么不明白呢。 “惡有惡報?!彼? 露出苦笑:“這是我們的罪行?!?/br> 歲歲不樂意聽她在那里說些無用的懺悔,忍不住稚聲嘟囔:“貓哭耗子假慈悲?!?/br> 姜懷琴覺得小孩子說的沒錯,便沒有辯解, 只是垂眸輕聲道:“你們要小心,有一股勢力隱在幕后, 一直覬覦云昭明身上的某些東西?!?/br> “你們是如何聯系上他們的?”本著遇見了不能白遇見的想法, 歲歲想了想,睜著烏圓的大眼睛認真詢問姜懷琴。 姜懷琴:“最初,是他們主動聯系我阿爹的, 我們不清楚他們的身份, 只是他們的修為比阿爹要高, 再加上出手大方,而且……” 她沉默一瞬:“阿爹本也對姜齊卓心懷惡意, 便順水推舟, 同意了與他們合作?!?/br> “他們給了阿爹幾枚符咒,點燃后就可以聯系到他們。符咒有限, 一開始他們還會時不時補充些,但后來云昭明死亡,你們身上又遲遲找不出異常,他們與我們的聯系就慢慢斷了。據我所知,如今阿爹手中也只剩下一枚符咒了?!?/br> 歲歲歪頭沉思,小表情嚴肅:“哥哥,我們去把那個符咒搶過來吧,也許用這個我們還能把那些藏頭藏尾的壞蛋揪出來?!?/br> 姜明晏低眸,看見小家伙望過來的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眸,不由得有些好笑,深邃鳳眸里似乎染上了些溺愛:“歲歲今天怎么像個小土匪?!?/br> 小土匪頂著一頭軟毛,小腦袋一昂:“這些都是壞蛋,對于壞蛋,才不需要禮貌呢?!?/br> 兄長很欣慰,并且高度贊揚了小土匪的覺悟:“歲歲說得極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