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埋毛!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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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樹的選擇,我們無權干涉。他的選擇,我們也無權干涉?!?/br> 庭中的菩提樹察覺到了什么,樹葉颯颯作響,枝根不要命地全力伸長,試圖去抓住半空中的白虎。 靈刃所化的利爪往后用力,硬生生抽出這條帶血的筋脈。 筋脈離體,濃郁靈光纏繞,而后白虎一鼓作氣,自上而下將此筋脈打入地底,深埋在遠山寺下。 在筋脈深扎入土的那一刻,本貧瘠的遠山寺驟然靈氣濃如細雨。 菩提樹發出無聲悲鳴,本已枯萎的另一半枝葉新生。原本黯淡的后閣各類法寶傳承,光芒再綻,高僧舍利佛光萬丈。 在僧房內因年老體衰,而深陷睡眠的僧人們,在靈氣浸潤下身體前所未有的通暢舒服。停滯多年,遲遲沒有進展的境界竟是有了松動。 這個瀕死的垂暮老人,到底還是被云曜從死亡邊緣拽了回來,強行用筋脈續了至少五百年的壽命。 這可是神獸啊! 下面埋入是的神獸一條完整的筋脈! 不是靈脈,更勝靈脈! 神獸生來有聚靈生靈之能。 云曜用不了太多靈氣是因為他已無獸丹,無法儲存靈氣,可不代表他的血rou筋脈根骨失效。 所以他抽出自己的一條筋脈,埋入遠山寺下,為遠山寺開辟了一線生機,續了一條命。 靈氣耗盡,云曜徹底維持不住虎形,變成丁點大的小貓從空中墜下。 寧淵飛身穩穩接住云曜,一邊熟稔地割血喂貓,因強忍而泛紅的溫潤雙眼一邊看向明清: “佛家最講因果?!?/br> “我希望你明白,從來都是遠山寺先選了他,而后他才選了遠山寺。遠山寺今日之果,在于成立之時的因,與他無關?!?/br> “明凈大師窺得天道,受天道所托,只需告知云曜積攢功德。但明凈大師介入云曜之事,沾染今日之果,這亦與云曜無關?!?/br> “明遠方丈知先師遺憾,心有不忍,只愿守故土待故人歸來,此乃因,他毀丹海斷生機,此乃果。更與云曜無關?!?/br> “云曜萬事隨心,懶于多想,可也不代表什么事都能賴在他身上?!?/br> 即便當初云曜被眾多修士逼得將要現出神獸白虎原形,但只是將要逼出??v然修士再多,也許會對云曜造成麻煩,可不會是致命的麻煩。 他是真正的神獸,不是假神獸,是天道所向,萬獸所趨并且臣服的神獸??v然現了真身,也不會真到走投無路的境地。 云曜和遠山寺的明凈方丈走,留在遠山寺。不是迫于修真界各方勢力威壓,更不是非遠山寺不可,而是他選了明凈方丈,選了遠山寺,如今更是攬過了遠山寺一切之果。 明清被遠山寺養大,敬重明凈明遠,他對云曜有不滿本是正常的。 但寧淵不允許! 他這只呆頭呆腦的虎崽子從沒有求過任何人,也沒有虧欠過任何人,不該受任何人無端的揣測。 ———————— 第31章 離寺 云曜這一覺,睡得很累。 即便睡著了,從右爪開始撕心裂肺的疼也一直蔓延到全身。 睡夢中似乎總是要脆弱許多,他疼得厲害了就大哭,就大喊,這時候就會有很好聽的聲音,一直哄著他,安撫著他。 還會小心地抱著他,護著他,暖洋洋的,讓云曜很是舒服。 于是云曜沒事就要哼唧兩聲,疼了要哼哼,冷了要哼哼,一會兒沒聽見好聽的聲音還要哼哼。 反正就是難纏得很。 但不管多難纏,每次一哼哼,那聲音總會第一時間來哄著他,簡直把云曜慣得無法無天。 不過總會有腥甜會遞到他口里,一開始云曜會嘗一點點,雖然不喜歡,但嘗過之后就沒那么疼了。 可只嘗了兩次,昏睡不醒的云曜好像記起來了些什么。 下次再聞到那腥甜,他就是不張口,不吃。 不吃也不行,因為有輕輕的力度撥開他的嘴,他太累了,太疼了,連這點力氣都沒辦法避開。 硬著被強行喂了一滴,云曜不干了,居然有人敢違背英明神武的曜大人! 他哭得更大聲,怎么哄都哄不好,哭得抽得全身發抖。 等著那道聲音著急得說再也不這樣,云曜才又愧疚又得意地停下來,可惜哭得太厲害,縱使停下來了,身子還是在一抽一抽的,根本控制不了。 云曜覺得可丟虎臉了。 然而下一息,他被捧起來,貼近柔軟的地方。 還沒等云曜滿是漿糊的腦子想明白這是什么地方,溫熱的咸落入嘴邊,恍然中他聽見那好聽的聲音,一聲又一聲說著抱歉。 沒事呀! 沒事,沒事。 云曜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是什么,心都酸疼起來。這樣好聽的聲音哽咽起來都不吸引虎了,他想抬起爪子揉揉好聽聲音的主人,或者睜睜眼開開口,安慰一兩句。 但是他完全沒力氣,沒堅持幾息,又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自云曜大鬧了這么一頓,到底不敢掰開他的嘴強行送入腥甜。 于是那道好聽的聲音各種哄著他,還想喂給他。 硬的不來來軟的是吧?! 聞著就在唇邊的氣味,云曜好煩啊,又煩又心疼。 不吃! 不吃不吃不吃! 不是早就拒絕了嗎?! 呆子,傻子,蠢貨!看不懂臉色是不是?! 看不出來他不吃嗎?! 云曜想抬爪掀開,可是他好疼,疼得翻個身,動下爪子都疼。 但腦子混沌的云曜永遠有自己的辦法。 ——他還哭! 每次那腥甜不死心遞到他嘴邊時,他就大聲地嚎,大聲地哭,或者迷迷糊糊發現嘴里又殘留有血腥,發現自己身上靈氣多了一點,知道又被悄悄送了腥甜。 他還要哭,還要嚎。 他以為自己嚎得很大聲,很難聽。但其實細細弱弱的,每一聲抽抽嗒嗒,好像都要了寧淵的命。 “好,不吃這個,不吃這個?!?/br> 寧淵無法,只得布下聚靈陣,以自身為橋,為云曜不停運轉靈氣??上н@個法子根本無用。云曜沒有獸丹,留不住靈氣,靈氣過體后又快速消散。 云曜這一覺睡得甚久。 醒來的時候,他滿身的疲憊,骨頭好像碾碎了又強拼起來。 “曜大人?!?/br> 溫柔醉人的嗓音勾起云曜一點力氣。 云曜勉強睜開眼,映入眼簾是的寧淵,這雙柔和的黑眸里布滿了血絲。 好像很久沒見了,寧淵rou眼可見的消瘦了許多,俊雅的眉眼間滿是愁緒,可還是很好看。 在他眼里,寧淵一直都是副勝券在握,沒有什么難得倒他的欠揍樣。 如今這副憂愁沉寂的模樣,似將溫潤白玉放入黑暗中,朦朦朧朧披上層暗光,神秘又光潔,好像更好看了。 跟尾巴尖撓他心一樣,看得他癢癢的。 “曜大人?”寧淵見虎崽子好不容易醒來,卻愣著發神,擔心云曜再問: “是不是太疼了?” 云曜眨眨眼,太久沒說話的清越嗓音細弱沙啞: “近一點?!?/br> “好?!睂帨Y無條件順從云曜。 “再近一點?!?/br> 眼見嫩粉鼻尖要碰到寧淵,云曜嗅著近在咫尺,獨屬于寧淵的淡香?;㈩^輕抬,沉迷地主動蹭了上去,一臉癮君子的虎樣: “寧淵你好好看啊,還好香?!?/br> 這只小色虎! 寧淵簡直哭笑不得,眼里的愁緒終于散了一點,他托著虎崽子,盡量不讓虎崽子用力。 等虎崽子蹭夠了,他又用靈氣仔細包裹好,免得云曜受涼。如今的云曜好似只剩一副空空蕩蕩的軀殼,風一吹,都能吹傷了他。 窩在寧淵脖頸里,云曜困頓地看向周圍。 “這是……遠山寺?” 寧淵回道: “對?!?/br> 和他抽筋昏迷過去前已經截然不同了,被續命了的遠山寺煥然一新,偶爾遇見的僧人們,一改先前老態龍鐘的模樣,如今健步如飛。 甚至因為體內靈氣充裕,修為跟著一連進了好幾階。 先前幾欲傾倒的法殿,裂痕消失不見,佛光內斂,輝煌重現。 云曜驚然: “我睡了很久嗎?” “兩個月?!?/br> 原來已經兩個月了,可遠山寺的情況他知道,云曜看著完整如初的大殿: “這么快全都恢復了?” “還差藏經樓?!?/br> 聽寧淵這個語調,云曜反應過來: “是你幫忙的?” 寧淵點頭。 云曜雖以自身筋脈為遠山寺生生造了一條堪比極品靈脈出來,但還有太多地方需要補足。 遠山寺年輕弟子少得可憐,除了明清外,如今寺中修為最高者還沒到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