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埋毛!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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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石子,刻畫陣紋的指尖數次用力又松開,在察覺這手指還想繼續往下,并且濕熱氣息越來越近,眼見要不可掌控時,終于停下。 寧淵往后微退,避開云曜不老實的手,嘆氣:“曜大人?!?/br> “嗯?”云曜眨眨眼,根本沒覺得自己行為有什么不妥。 “我們玩點別的?!睂帨Y單掌抵住對他脖子虎視眈眈的某人的腦袋。 “玩什么?”云曜抓住寧淵的手,偏出頭問道。 “你看?!?/br> 云曜順著看去,只見受無形靈氣驅使,一旁細沙突然自己動了起來。沙面緩緩勾勒出一個座無空席的茶館,環廊上人潮涌動,二樓來客從圍欄探出大半個身子。 他們無一不將視線聚攏在茶館前廳,那里有一方木桌,一個頭戴綸巾,坐姿端正的說書人。 沒有聲音,但云曜好像瞬間置身于喧鬧嘈雜的茶館,成了無數聽書人中的一個。 啪! 說書人手上醒木一拍,頭上浮現一行字:話說,有位書生進京趕考,途徑華山西岳廟。廟神華岳三娘曾是位貌美仙女,因在天界犯錯被王母罰到華山看守。三娘在此孤寂無伴,終日吟歌曼舞打發時間。這天,她正在廟中輕唱,忽見一個書生跨進了廟門。她急忙登上蓮花寶座,化為一尊塑像。1 “然后呢?!然后呢?!”云曜剛看得起勁,就沒了下文,只得連聲催促。 只見畫上說書人不急不緩,手中折扇一揚,頭頂的字漸變了模樣。 見云曜完全被俗世故事吸引注意不再纏著他,寧淵暗中松了口氣,揉了揉讓這家伙弄得有些發紅的耳根。 第17章 獎賞 一邊用靈氣控制著繪出圖案吸引云曜,一邊專心研究陣法。 寧淵一心兩用的同時,還沒錯過云曜因說書人頭上文字的變化,時而往后拉平、時而豎直、時而打顫的耳朵。 看見難受的地方,云曜更是蹙緊眉,抿緊唇,一聲不吭的,耳朵尖都蔫了下來。 等說書人故事講完,寧淵五品內的陣紋也熟悉得差不多。 伴隨著最后一行文字的消失,寧淵方要開口,眼前白晃晃的身影一閃,對著他直面撲來。 寧淵下意識伸手接住云曜,柔若無骨的雙手纏著他的脖頸,閃著淚花的金眸半瞇著,云曜臉不停來回輕蹭著臉,腔調也軟軟的:“寧淵~你真好?!?/br> “怎么突然說這個?” “古有沉香劈山救母,今有小耗子斷鏈救大老虎。別人是母子,你和我什么都不是卻愿意耗費心力救我,這還不夠好嗎?” 寧淵感受著蹭著臉的嫩滑觸感,不禁打趣:“對呀,那我這小耗子這么好,大老虎有什么獎賞嗎?” 嘶! 獎賞? 云曜停止蹭臉,但不松手,下巴順勢搭在寧淵肩上,認真地思索起來。獸血和心頭血是他自愿給寧淵的,這自然不能算獎賞。如今再給寧淵獸血效用也不大,可除了這個還有什么能給的呢? 有了! 云曜靈機一動,攀著寧淵脖子的手勾過自己一縷雪發。指尖厲光微閃,毫不留情就要割斷。 寧淵及時抓住他手腕:“你做什么?” 云曜得意:“神獸白虎一身神力乃天道所賜。在俗世中,但凡心誠良善之人拜一拜我,在不影響因果情況下,祛病轉運發點小財、身體康健不在話下。在修真界嘛,若有功德之人得了我的祝愿,大運說不上但小運會接連不斷,說不定危難之際還會化險為夷!” “白虎毛加上白虎祝愿,效果更是大增??茨愎驴酂o依的,賞你了!”云曜很是大方。 見人執著割頭發,寧淵哭笑不得:“你打算從這里離開后和我分開走嗎?” 云曜茫然:“沒有啊?!?/br> “既然出去之后還準備在一起,那么我這只孤苦無依的小耗子不時時刻刻待在你這只逆天的神獸白虎身邊嗎?”寧淵恍然大悟:“難不成大老虎本尊還比不過一簇頭發?” “胡說八道!”云曜反駁。 寧淵從云曜手里救出那一縷雪發:“況且白虎毛也和你自身的靈氣相連吧,若隨便割掉,只怕一時半會兒長不出來。曜大人可是鼎鼎大名威風堂堂的神獸白虎至尊,若化成原形,毛發缺了一塊,這得多有損你的威嚴!” 原本還有些猶豫云曜徹底被說服。 “那怎么辦?”他順著寧淵懷里滑下去,躺在寧淵腿上??缮钤牍堑逆i鏈硌得他很不舒服,只能側著身:“你有沒有想要的?” 寧淵伸手給人整理好撥亂的頭發,將不小心落在地上的全部勾起。 隨后他的指腹落在琵琶骨周邊,這里被鎖鏈扎穿。神獸白虎成年后會背生雙翼,展翅時可遮天蔽日。琵琶骨無限靠近成年后可生雙翼的翅縫,本就極敏感如今更是被鎖鏈洞穿,單想想就知道十分難受。 寧淵動作放輕,慢慢地以琵琶骨為中心,往四周按揉出去,幫云曜舒展筋脈骨骼。 剛開始云曜有些不太適應,雖然他還沒長翅膀,但翅縫此等重要的部位可不是隨便能動的! 尖利爪尖冒出來,他正想威嚇寧淵讓他停手,寧淵道:“只是隨口提了一嘴。再者說,我還沒斷掉鎖鏈,要你的賞賜也得在我們出去之后。你若真的想給我個獎賞,不如暫且記在心里。如果實在想不出來該給什么,就由我來提,曜大人覺得怎樣?” 注意力成功被轉移的云曜收回爪尖,果斷拋掉這個困難問題:“給你的賞賜,本該你來想?!?/br> 寧淵笑:“曜大人說得對?!?/br> 說話的這時間,云曜身體適應了寧淵的力度,很快他發現十分舒服,比揉爪墊還要舒服。 “力度怎樣?” “還行?!?/br> 耳朵軟下去,云曜整個人化成了一灘水,習慣之后,他和往常一樣開始理直氣壯地吩咐:“下面點?!?/br> 寧淵:“這里?” 云曜:“對,過去過去,那邊!” 寧淵不厭其煩:“這邊嗎?” 云曜軟下去的耳朵豎起來:“不是!不是這邊,是另一邊?!?/br> “重點?!?/br> “太重了,輕些?!?/br> 云曜啰嗦起來不是一般的啰嗦,要求不少偏生還左右不分,讓人按的時候說不明白。按錯了他還不高興,身體又挑剔,輕了不行,重了就罵罵咧咧。 寧淵沒有半點不悅,從始至終唇角沒放下去。 終于伺候好了虎大爺,這只小心眼的虎在他懷里尋了個不錯的位置,舒舒服服地埋臉睡著了。 不過發現在后背摁來摁去格外不錯后,一瞥見寧淵空閑,云曜立馬湊上來連寧淵刻意讓說書人沒講完的故事都勾不住,熟稔地鉆進寧淵懷里,抓住寧淵的手往自己背上放。 “要按!”一副上癮中毒的樣子。 金眸滿意瞇起,他側了個身,看見寧淵面前復雜的陣紋。這次云曜沒能一下認出,思索了好一會兒,他道:“七品傳送陣陣紋?!” “已經七品了?!” 寧淵點頭:“只是困在了七品,剩下的八品rou眼無法參透,想來該練習布陣?!?/br> 云曜知道寧淵遲早會出去,所以這次心里沒什么波動。別說只是出去一會兒,就是寧淵走了沒什么。 這樣想的云曜頗為不在意地問:“現在嗎?” 溫暖的掌心落在眼前,遮住云曜的視線:“不急這一時半會兒,你先睡,睡著了我再出去。說不定你一睜眼,我又回來了?!?/br> 云曜聽話地閉眼,卻輕嗤:“你不在這里我睡得更香?!?/br> 心頭血對云曜損傷的確很大,自取血后靈氣顯然無法為繼,云曜睡覺的時間成數倍的增加。 在給云曜畫了半個時辰的畫前,云曜已經睡了四個時辰。云曜方一過來,即便按揉得舒適,也不該這么快又想入睡。最重要的還是睡夢里云曜根本維持不了人形多久,沒半盞茶就會變成原形。 絕靈海海底靈氣幾近沒有,十分不利于云曜休養,他們必須盡早出去! 面色凝重的寧淵脫下衣服鋪在地上疊起,將白團子放在尚帶著暖意,最為柔軟的衣兜里。安置好后,寧淵起身要走,但腳步止住。 這只家伙能從洞xue這頭睡到那頭,平日里有他看著,在他懷里窩著,再怎么睡總歸那半點地方。若他不在,只怕剛一轉身就得蹬開衣服,睡到石面上了。 寧淵想著,掌心翻轉間靈氣而出,整個石面,即便云曜尾巴會不小心掃到的地方跟著全部撲上一層柔軟的靈氣。 做好這一切,寧淵確無疏落,來到結界前。半息后,似是對自己無奈,他低頭一笑,再次駐足轉身。 他來到衣服里的白毛團子前,又仔細裹了下,裹好后他看了下,蹙眉。 是不是有點緊?若云曜睡著睡著,爪子蹬不開衣服,或者覺得太緊,憋著了不舒服怎么辦? 想罷,寧淵托起白毛團子,扯散衣服,又松松地裹了一下,微微在腦袋的地方扯開點。 做好后,寧淵打量了一會兒,這才放心出結界。 但寧淵沒想到他細心安排好,就怕他一走會睡不著的白毛團子,在他出了結界,氣息徹底消失在洞xue的時候就醒了。 本安穩睡著的白團子,胡須一動,耳朵尖往后一拉。大抵困意太重,眼皮子動了好幾下,可就是不想醒,于是他蹭著蹭著,去嗅習慣了的新竹清香。 衣服上的太淡,與寧淵本身的根本不同。 不爽! 不開心! 迷迷瞪瞪的云曜嫌棄地一爪踹開這破衣服,強行逼迫自己再睡,可惜根本沒用,金眸不耐煩地睜開。 入目就是冷冰冰的洞xue。 走了。 已經出去了。 寧淵走之前同他說過的。 四爪攤平,云曜煩躁地在衣服上滾了幾圈。偏偏背后的鐵鏈子不長眼,一不小心硌得他生疼。 煩死了! 云曜爪尖冒出發泄去撓玄鐵鏈,結果壓根撓不動,還撓得爪子疼! 毛氣得像蒲公英那樣全炸了開,他轉而挑軟柿子捏,氣沖沖要去撓衣服,但臨頭一轉,落在對他而言宛如豆腐的石面。 撓夠了。 氣出了。 云曜無聊地坐在衣服堆上。 洞里安安靜靜的,以前的他尚且還能勉強忍受,可如今一息都受不了。